**第97章 飞跃太平洋,天使之城**
1996年2月,农历春节的余韵尚未完全散去,深圳的空气已带着早春的微寒。一架波音747客机呼啸着刺破宝安机场上空的云层,载着石峰和阿玉,向着太平洋彼岸那片充满机遇与传奇的土地——美利坚合众国飞去。
机舱内,阿玉紧挨着舷窗,鼻尖几乎贴在冰冷的玻璃上。下方是浩瀚无垠的太平洋,阳光洒在海面上,碎金万点,壮阔得令人窒息。十几个小时的航程,从最初的紧张兴奋,到此刻面对这片陌生大洋的震撼与一丝丝渺小感,她的心绪如同窗外的云海般翻腾。
“峰哥,这海…比咱们在深圳看到的,大了不知道多少倍!”她轻声感叹,眼睛舍不得离开那片深邃的蓝。
石峰放下手中的英文财经杂志,侧头看向她兴奋又略带忐忑的侧脸。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羊绒大衣,内搭浅咖色高领毛衣,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,颈间戴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,吊坠是一颗小巧精致的钻石——这是他年前送给她的新年礼物。比起两年前初到深圳时那个带着山野气息的少女,如今的阿玉,眉宇间沉淀着自信与从容,举止间流露出一种被优渥环境和历练打磨出的优雅气质。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他羽翼下的“小助理”,更像是可以并肩站在他身边的“准少奶奶”。
“这才叫大洋。美国,就在大洋那头。”石峰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,“别紧张,就当是放个大假。”
**纽约:钢铁森林的初印象**
飞机在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降落。甫一踏入航站楼,一股混杂着咖啡、消毒水、香水以及无数人种体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。巨大的空间里人潮汹涌,肤色各异、行色匆匆的旅客拖着行李汇成一道道洪流。各种语言的广播声、交谈声、行李箱滚轮声交织成一首属于国际都会的嘈杂交响曲。
“好…多人!”阿玉下意识地抓紧了石峰的胳膊。这里的人流密度和深圳华强北有得一拼,但氛围却截然不同。深圳是带着草莽气息的蓬勃躁动,而纽约,则是一种历经沉淀、带着冷漠疏离感的“世界中心”气场。
下榻的酒店位于曼哈顿中城,毗邻时代广场。夜晚,当阿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下方时,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征服了。无数块巨大的电子广告牌争奇斗艳,霓虹灯的光芒将黑夜撕碎,红、蓝、黄、绿……各种色彩交织流淌,形成一片光的海洋。巨大的“百老汇”(Broadway)字样在远处闪烁,仿佛在召唤着艺术与梦想。街道上,黄色的出租车(Yellow Cab)像忙碌的甲虫川流不息,行人步履匆匆,摩天大楼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钢铁巨人般耸立。
“这里…晚上比白天还亮!”阿玉喃喃道,眼睛被五光十色的霓虹映得发亮。他们观看了着名的百老汇音乐剧《歌剧魅影》(The Phantom of the Opera),华丽的舞台、精湛的表演、动人的旋律让阿玉如痴如醉,也让她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西方顶级娱乐工业的魅力。漫步在第五大道,看着橱窗里陈列的天价奢侈品,阿玉咂舌不已:“峰哥,这里一件衣服,够我买以前在都安一年的新衣服了!”石峰只是笑笑,带她走进了蒂芙尼(Tiffany & Co.)的旗舰店,在店员惊艳的目光中,为她挑选了一对设计简约却璀璨夺目的钻石耳钉。“戴着玩。”他轻描淡写。
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(MoMA),阿玉站在梵高的《星月夜》真迹前,久久驻足。那狂放不羁的笔触和浓烈到极致的情感色彩,深深震撼了她。石峰则对安迪·沃霍尔的波普艺术更感兴趣,那些复制排列的金宝汤罐头和玛丽莲·梦露头像,让他思考着大众消费与流行文化的深刻关联。
**华盛顿:庄严与历史的重量**
离开喧嚣的纽约,他们乘坐短途航班抵达了首都华盛顿特区。这里的氛围截然不同,宽阔的林荫大道,庄严肃穆的建筑,处处透着政治中心的秩序感。
站在林肯纪念堂高高的台阶上,眺望笔直的国家广场(National Mall),远处的华盛顿纪念碑如同一柄利剑直刺蓝天,倒映在反思池(Reflecting Pool)平静的水面上。阿玉仰望着巨大的林肯坐像,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空,让她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历史分量和自由理想的庄严。
“峰哥,你说一个人,真的能改变一个国家吗?”她轻声问。
“思想可以。”石峰的目光落在广场上,“但改变的过程,往往伴随着巨大的代价和漫长的博弈。”他带她参观了国会山(外观)和白宫(外观),那白色的穹顶和草坪,象征着这个超级大国的权力核心。在航空航天博物馆(National Air and Space Museum),巨大的阿波罗登月舱和各式飞机火箭让阿玉大开眼界,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人类探索宇宙的雄心与科技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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