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。”他低声对身后一人说道。走了几步,又沉声补充:“除非万不得已,绝不可得罪这位张公子。”
待那被窥视之感消失,张良微微松了口气。这次行动,不仅是为了压制翡翠虎,更要震慑司徒万里。
他松开对翡翠虎的惩戒,含笑问道:“感觉如何?”
“给我个痛快吧。”翡翠虎艰难地说道。
“你对姬无夜就这般忠心?”张良略显诧异。
“若我死了,家人或许还有活路;若背叛大将军,全家上下,无一能活。”翡翠虎心如死灰。
“你还有一条路——臣服于我。”张良语气平淡。
“张公子不杀我,无非是图我手中财富,或是想借我对付大将军。我身边遍布大将军眼线,无论哪一样,都瞒不过他。一旦败露,后果比死更可怕。”翡翠虎很快恢复镇定。
“若姬无夜死了,你能全盘接手他财路一系的人吗?”张良淡淡问道。
“死了?”翡翠虎微惊,随即眼中闪过精光。或许是受牵心引影响,谈及姬无夜生死,他并无抵触,反而认真思量起来。
“若大将军身亡,商路这一块,我必能全盘掌控。”翡翠虎笃定道。
“那便够了。姬无夜一死,你仍掌财政,不过是换个主人罢了。”张良轻笑,“现在,带我去见蓑衣客。”
翡翠虎心中微讶,却无半分反对之意,仿佛只是做一件寻常事,心中毫无波澜。
他肥胖的身躯在新郑城中快速穿行,张良远远跟随。不多时,二人来到城中一处偏僻湖畔。
夜色宁静,月光如水,湖边寂无人声。
忽然,芦苇深处轻轻荡出一叶小舟,船头坐着一人,身披蓑衣,头戴斗笠,面容难辨。
“今日并非约定之期。”蓑衣客语气平静,不起波澜。
“我知道。”翡翠虎平复气息,冷声道,“有大事。”
“何事……”
蓑衣客话音未落,湖畔剑光一闪,如夜空中掠过的流星,迅疾而耀眼。
与此同时,翡翠虎也毫不犹豫地向蓑衣客出手,肥胖的身躯竟爆发出惊人速度。
蓑衣客欲言又止,却已来不及开口。二人的攻势逼得他全力应对。
他勉强避开张良一剑,与翡翠虎对了一掌,借力向后疾退,竟不顾身后是湖水——或者说,他本就打算借水遁走。
“你走不了。”
张良一声轻喝,身形迅疾如电,翡翠虎还未跌落湖中,他已闪至对方身旁,长剑横扫,硬生生将翡翠虎逼回船内。
蓑衣客武功不俗,约莫半步宗师的修为,但在张良手下也走不过数招,迅速被擒。
武功不及张良者,几乎无人能在他全力出手下撑过十招。张良身法太快,若无相当境界,根本难以抵挡。
依照收服翡翠虎的方式,张良同样以牵心引控制了蓑衣客。
蓑衣客与翡翠虎均是姬无夜麾下要员,虽已初步归顺,但二人身边皆有不少姬无夜安插的眼线,若拖延太久,恐被察觉。
“若要刺杀姬无夜,你们有何良策?”
湖边,张良直接询问二人。他相信牵心引之效,随岁月流转,二人必将成为他最可靠的属下。即便此刻,张良也确信他们不会背叛。
“这……”翡翠虎语塞,望向蓑衣客。
“姬无夜府中机关重重,不宜动手。不过有一处地方,他最为松懈。若在途中截杀,则需对付其侍卫,更为棘手。或许用毒可行。”
蓑衣客语气平静,目光却落向翡翠虎。若论 ,翡翠虎最为合适,姬无夜对他也不设防。
翡翠虎被看得冷汗涔涔,谋划对付姬无夜尚可,真要亲手 ,他仍心存畏惧。多年积威,令他本能地对姬无夜感到恐惧。
张良亦微微皱眉。用毒虽是一途,他擅长炼丹,自然也懂制毒,却总觉得并非正途,不如手中长剑可靠。
再看翡翠虎这般胆怯,恐怕事到临头会露出破绽。一旦败露,翡翠虎纵使不死,背负 姬无夜之罪,也难以全盘接管其商会,甚至还会招来复仇。
“ 之事作罢。你们带我入姬无夜府中,我亲自出手杀他。”张良冷然道。
“公子,大将军府经营多年,除非能在极短时间内击杀并撤离,否则必被侍卫包围,届时难以脱身。”蓑衣客语气平和地劝道。
张良皱眉。亲自行刺确实凶险。他想起原着中卫庄刺杀姬无夜一事,那时韩非已出使秦国并离奇身亡,卫庄也回鬼谷苦修,红莲更与他三年未见。
可见那至少是三年之后,卫庄实力远胜今日,或许已至宗师中期,仍须趁姬无夜心神松懈时才得手。若正面交锋,即便能胜,也绝非一时可决。
张良曾与姬无夜交手,深知其实力不容小觑。
以张良的实力,要杀姬无夜并不困难,但若想在短短数招内取其性命,几乎不可能。
一旦被姬无夜缠住,再遭大量士兵围困,加上将军府中遍布的机关暗器,张良自己也会有危险。
“有没有办法把姬无夜引出新郑城?”张良沉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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