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斗殴的风波在木伟亮的高压下,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,涟漪看似平息,水面下却暗流涌动。黄灿四人脸上身上的伤渐渐褪去,但心头的耻辱和恨意却如同毒藤,在阴暗处疯狂滋长。短暂的“消停”,更像是蛰伏的毒蛇在积蓄毒液,伺机而动。
他们不敢再像上次那样明目张胆地在教室围攻叶不凡了,叶不凡那闪电般的身手和硬扛木凳的诡异力量让他们心有余悸。但他们的本性难移,狂傲与恶毒并未减少分毫,反而因为压抑而变得更加扭曲和阴险。他们的目标,始终锁定在叶不凡,以及他想要保护的冯思思身上。这一次,他们改变了策略——如同藏在草丛里的毒虫,用最令人恶心和难以防备的方式,不断试探、撩拨,意图激怒叶不凡,逼他先动手。
体育课,成了他们精心挑选的“猎场”。
阳光刺眼,操场上尘土飞扬。男生们在练习引体向上,女生们则在另一边进行排球训练。黄灿、黄志忠、黄泽民、江陆海四人故意凑到了单杠区,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,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——严散。
严散依旧沉默寡言,独自在角落的单杠上练习着。他动作标准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韧劲。黄灿使了个眼色,黄志忠和黄泽民会意,两人像哼哈二将般,晃晃悠悠地走到严散旁边那根单杠下。
“喂,哑巴,让开点!挡着老子了!”黄志忠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正在下杠的严散。
严散身体晃了晃,站稳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,只是往旁边挪了一步。
“哟,还挺横?”黄泽民见状,立刻上前一步,几乎贴着严散站定,带着挑衅的痞笑,“听说你跟叶不凡那小子走得挺近?怎么,想给他当狗腿子?”
严散依旧沉默,只是握着单杠的手紧了紧,指节发白。他低垂着眼帘,仿佛眼前只是两只嗡嗡叫的苍蝇。
“妈的,装聋作哑是吧?”黄志忠见激怒不了严散,恼羞成怒,猛地伸手去推严散的肩膀,“老子跟你说话呢!”
这一次,严散有了防备,身体一侧,躲开了推搡。但他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,猛地抬起头,那双平日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,此刻射出两道冰冷的、如同野兽般的光芒,死死盯住黄志忠和黄泽民!
气氛瞬间剑拔弩张!
远处的叶不凡,正和几个同学练习双杠,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。看到严散被围住,他心猛地一沉!黄灿一伙的目标,从来不是严散,而是自己!他们是想通过激怒、甚至殴打严散,逼自己出手!
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叶不凡的头顶!丹田处的暖流如同被点燃,蠢蠢欲动!他几乎就要冲过去!
但就在脚步即将迈出的瞬间,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中炸响:**“现在动手,不敢下死手!下死手,必惹大麻烦!”**
是的!他现在的实力,尤其是那恐怖的“断脉无形”,一旦在众目睽睽之下全力施展,后果不堪设想!轻则重伤,重则毙命!黄灿固然该死,但为了这种人渣搭上自己的前途,甚至引来官方或者更深势力的关注,暴露自己身怀异术的秘密,绝对是愚蠢至极!
更何况,体育老师就在不远处看着!
叶不凡硬生生刹住了脚步,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刺痛,强行压制着体内翻腾的杀意。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,隔着人群,死死钉在黄灿那张带着得意狞笑的麻脸上。
黄灿也正看着他,眼神里充满了**裸的挑衅和嘲弄:**“来啊,有种你就过来啊!”**
叶不凡眼神冰冷,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,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:**“等着。”**
最终,在体育老师呵斥的目光下,黄志忠和黄泽民骂骂咧咧地走开了。严散依旧沉默地站在那里,像一尊冰冷的石像,只是他看向叶不凡的方向,微微点了点头,那眼神里是理解,也是无需言语的兄弟情谊。
**而冯思思,则成了他们另一个重点“关照”的对象。** 他们的骚扰更加隐晦,却更加阴毒,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伤害她的自尊心。
食堂排队打饭时,黄灿会故意挤到冯思思前面,甚至用胳膊肘“不经意”地重重蹭过她单薄的肩膀,留下油腻的触感和恶心的感觉。冯思思只能咬着唇,默默后退,脸色苍白如纸。
课间走廊上,冯思思抱着一摞作业本匆匆走过。黄泽民会“恰巧”从对面冲过来,肩膀“不小心”撞上她!作业本哗啦啦散落一地。黄泽民夸张地“哎呀”一声,却丝毫没有帮忙捡的意思,反而和其他同伙一起发出刺耳的哄笑:“冯大美女,走路不长眼啊?要不要哥哥帮你捡?” 冯思思蹲在地上,强忍着屈辱的泪水,手指颤抖着,一片一片地拾起沾了灰尘的作业本。
最过分的一次,是在体育课的排球练习中。冯思思作为主攻手,高高跃起扣球。黄灿不知何时溜到了球网对面,在冯思思落地的瞬间,他假装去救一个界外球,整个人却“失控”般扑向冯思思!那肮脏的手掌,竟朝着她胸前最柔软的部位抓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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