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玉杰看到林白和张广智两人一同回来,笑着伸手点了点他俩:“我就知道你们最快!正好啊我这有活给你们!”
两人快步上前,只见一旁乖乖蹲坐着的狗班长吐着舌头,
“带着你们狗班长去吓唬吓唬将那半路上半死不活的新兵们。要确保他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到达山顶,懂吗?”
“是!保证完成任务!”
张广智和林白带着狗班长一路驱赶着偷懒的新兵往山顶爬去。
“汪汪汪!!”狗班长异常英勇,几乎是看到赖在原地的新兵就会像一枚出膛的小炮弹般扑上去,龇着牙,喉咙里发出极具威慑力的低吼,
张着嘴大声叫嚷,唾沫星子都快飞到对方脸上,但分寸拿捏得极好,绝不真下口咬人。
可这架势,足以把这帮本就累得半死不活的新兵吓够呛。
谁不怕这看着威风凛凛的军犬真在自己屁股蛋子上来一口?
原本瘫在地上的、慢悠悠挪的,顿时都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,嗷嗷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山顶冲。
“我看狗班长恢复的也挺好!之前还是怕人,不爱搭理人呢,现在已经完全不怕了。”张广智笑着摸了摸狗班长的头,被旋风嫌弃的顶开了。
林白眉眼柔和的低头看着狗班长在他腿边贴贴:“是啊,它本就该这么轻松自在的活着,希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有在它小脑袋瓜里留下什么脏东西。”
张广智看着这么和谐美好的画面,点点头:“一定不会。”
“嗯?”林白抬头望向他。
逆着光,广智觉得这画面美好的要是此刻有手机拍下来就好了。
回过神来他接话道:“因为它后来遇到了好人!”
“对!”林白喜笑颜开,“因为遇到了我们!”
轻松愉快的气氛没持续太久。
当两人一犬巡查到一处背风的陡坡下时,果然又逮到了两条“咸鱼”——一班的吴泰和郑凯。
这俩因为在天台上拱火被连长关了禁闭,被指导员接连上了好长时间的思想政治课,甚至差点背上处分,直到刚刚才给放出来。
吴泰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一块小土堆上,喘得像个破锣。
郑凯则直接躺平,帽子盖着脸装死。
听见动静,吴泰掀了下眼皮,看到是林白和张广智,特别是看到旁边虎视眈眈、吐着舌头跃跃欲试的狗班长时,脸上闪过一丝忌惮,但随即又被更深的轻蔑取代。
他嗤笑一声,阴阳怪气地开口:“哟!看看谁来了?带着咱们连长的‘狗腿子’来狐假虎威了?效率真高啊!”
郑凯也掀开帽子,露出一张惫懒的脸,立刻跟着帮腔:“呵,我说啊,千穿万穿马屁不穿!管你人怎么样呢,只要会钻营、会溜须拍马,在领导面前刷足了脸,那可不就是‘优秀标兵’嘛?是不是啊,林白?”
他故意把“优秀标兵”几个字咬得极重,矛头直指林白。
这话像根烧红的针,瞬间扎进了张广智的神经。
“妈的,你说谁呢!”张广智的怒吼平地炸响,他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,钵盂大的拳头瞬间攥紧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一步就跨到了两人面前。
那山一样压迫过来的身影和喷火的双眼,让瘫坐着的吴泰和躺着的郑凯吓得一个激灵,连滚带爬地往后缩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……这年头……”吴泰仰着头,看着张广智铁塔般的身形和他那身贲张的腱子肉,气势瞬间矮了半截,说话都带了颤音,“连……连句实话……都……都不让说了?”
“呵!实话?”张广智怒极反笑,声音像淬了冰渣子。
他猛地俯身,一手一个揪住吴泰和郑凯的作训服前襟,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们从地上提溜起来,勒得两人直翻白眼。
“实话就是林白每天天不亮就跑十公里武装越野的时候,你们还在被窝里打呼噜放屁!
实话就是他的内务是连队标杆,你们的狗窝被子叠得比擦屁股纸还恶心!
实话就是他能让班长拍着胸脯骄傲,你们除了给你们沈健班长脸上抹黑,屁用没有!”
张广智几乎是贴着两人的脸,咬牙切齿地咆哮着,唾沫星子喷了他们一脸。
这番毫不留情的揭底,像鞭子一样抽在吴泰和郑凯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
“错了错了!张哥!张爷!求别打人啊!咱错了!”刚才还嘴硬的两人这下是真怂了,被揪着领子勒得脸红脖子粗,双手合十连连告饶,语气卑微得快哭出来,“兄弟!战友!有话好好说!好好说啊!”
“汪汪汪!汪汪!”狗班长兴奋地在旁边跳着脚狂吠助威,尾巴摇成了风扇,龇着牙对着两个怂包低吼,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去“协助执法”的架势。
张广智看着这两人前倨后恭的怂样,鄙夷地冷哼一声,像丢两块破抹布似的猛地撒开手。
吴泰和郑凯腿一软,差点又瘫坐回去,狼狈地大口喘气。
“谁他妈跟你们是战友?”张广智眼神冰冷,像看垃圾一样扫过他们,“别埋汰‘战友’这两个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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