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心中已然明了那紫衣少女的身份。
正是阿朱那自幼失散、在星宿派那等污秽之地长大的孪生妹妹,阿紫。
他面上却不动声色,仿佛只是被远处的喧闹所吸引。
他搂着阿朱纤腰的手臂微微收紧,掌心透过薄薄的夏衣,传递着温热的安抚力量。
这力量让心绪不宁的阿朱,稍稍安定了几分。
随即,他低下头,凑到阿朱那如玉雕般的耳畔旁。
他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、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奇与探寻的语气,轻声呢喃。
“阿朱,你看那姑娘……”
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,似有若无地吹拂在阿朱敏感耳廓与颈侧娇嫩的肌肤上。
这亲密的接触让阿朱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湖,不由自主地又泛起一阵酥麻的涟漪。
她下意识地朝段誉那坚实温暖的怀里缩了缩,仿佛那里是唯一安全的港湾。
俏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,再次悄然爬升,宛如晚霞染红白玉。
“嗯……”
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鼻音,带着少女的娇羞与依赖。
“你说,她会不会是……你的孪生姐妹?”
段誉这句话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清晰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。
“孪生姐妹”这四个字,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,瞬间击中了阿朱的心房。
对她而言,这个词太过遥远,也太过震撼。
她自幼孤苦,虽得慕容家收养,但身世始终是心底最深的谜团与伤痛。
昨夜刚刚与生母阮星竹相认,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悲恸尚未完全消化。
此刻,竟又出现一个与自己容貌一般无二的少女?
她怔怔地望向街角,目光牢牢锁住那个紫衣身影,锁住那张与自己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。
心绪顿时乱成了一团麻,理不出半点头绪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阿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与深深的迷茫。
她仰起头,看向段誉,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求证。
“昨夜……昨夜母亲她,并未提过……”
是啊,阮星竹寻回失散近二十年的女儿,那份积压多年的母爱与愧疚喷薄而出,何等刻骨铭心。
若真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,她怎会只字不提?
这不合常理。
这其中,定有天大的隐情,或是难以言说的苦衷。
段誉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混乱与依赖,心中那份运筹帷幄的感觉更甚。
他暗笑,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有些真相,由她们自己抽丝剥茧般发现,远比由他这个“局外人”直接道破,要来得震撼,也来得有趣得多。
此刻,温香软玉在怀,阿朱娇躯的柔软与散发出的淡淡馨香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段誉昨夜的美好与眼前的旖旎。
他的手掌,几乎是不由自主地,在她那柔韧而纤细的腰肢上,轻轻摩挲起来。
指尖感受着那衣料下惊人的弹性与光滑的触感,心中不禁一荡。
阿朱身子先是微微一僵,感受到他动作中并无轻薄之意,反而充满了怜惜与占有,随即又软化下来。
她象征性地轻轻扭动了一下,便红着脸,任由他那只作怪的手停留在自己腰际,默许了这份亲昵。
只是那张本就绯红的俏脸,此刻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,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。
而就在两人旁若无人地低声耳语,气氛再次变得暧昧升温之际。
街角处的风波,却骤然升级!
那紫衣少女阿紫,见围观众人只是面带畏惧地窃窃私语,却无人敢上前阻拦或指责,脸上的乖戾之气更盛。
她最讨厌的,就是这种畏缩不前、敢怒不敢言的眼神。
“一群没用的废物!”
她轻啐一口,美眸中闪过一丝极度的不耐与与她年龄不符的残忍之色。
目光重新落回地上那瑟瑟发抖的老翁身上,仿佛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虫子。
“老东西,给你机会你不中用,那就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!”
话音未落,她手腕猛地一抖!
那条乌沉沉、不知何种材质制成的皮鞭,如同一条被彻底激怒的毒蛇,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响!
鞭身在空中绷得笔直,随即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狠辣劲风,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,不再是抽打身体,而是径直朝着地上老翁那白发苍苍的头颅狠狠抽去!
这一鞭若是抽实,力道透骨,老翁就算能侥幸不死,也必定落得个头骨碎裂、脑浆迸流的下场!
其心肠之狠毒,手段之酷烈,令在场所有人心胆俱寒!
周围的百姓们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,不少人甚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,不忍目睹这即将发生的惨剧。
一些胆小的妇孺,已经吓得低声啜泣起来。
“住手!”
阿朱眼见此景,花容失色,惊呼脱口而出。
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上,此刻流露出的狠毒与漠视生命,是她此生都无法理解、更无法模仿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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