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语城的百姓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庆典——一只甲壳上爬满数字的胖虫被捧在赵瘸子手心,接受全城商户的"朝拜"。李老三的孙子捧着算盘跪在最前面,非要给胖虫磕三个响头,喊一声"算术师父"。
"使不得使不得!"赵瘸子赶紧把胖虫举高,"它就是只虫,哪懂什么师徒礼?要学算术找叶辰啊,他心算比算盘还快!"
"可它能破数字阵啊!"小李子梗着脖子,"我爷爷说,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,能打败算术的只有会算错数的胖虫!"
这话让围观的人全笑喷了。张屠户扛着铁锅挤到前面,用锅沿敲了敲小李子的脑袋:"你爷爷那是喝多了胡咧咧!胖虫那叫'歪打正着',真要学算账,还得从'一五得五'开始!"
正闹着,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只见三个穿着绸缎的汉子推着辆小车,车上盖着块红布,为首的留着两撇八字胡,拱手笑道:"风语城的父老乡亲,听说贵地出了位'算术王',我们是隔壁金算盘镇来的,特来讨教!"
"讨教?我看是来砸场子的吧!"赵瘸子把胖虫揣进怀里,撸起袖子就想上前,被叶辰一把拉住。
叶辰笑眯眯地走上前:"不知三位想讨教什么?是珠算还是心算?"
八字胡掀开红布,露出只圆滚滚的小猪,浑身雪白,脖子上挂着个迷你算盘。"这位是我们镇的'招财猪',最擅长算钱。今天就比一比,看是你们的胖虫厉害,还是我们的招财猪算得快!"
众人顿时炸开了锅。张屠户摸着下巴:"猪会算钱?怕不是训练过的吧?"
"是不是训练过,比了就知道!"八字胡掏出一锭银子,"这是十两银子,咱们就比'分账'——假设这锭银子分给17户人家,每户能得多少?既要有整数,又要有零头,看谁算得又快又准!"
小李子自告奋勇:"我来记!"他趴在旁边的桌子上,摊开账本,举着毛笔等着。
八字胡拍了拍招财猪的屁股,那猪哼哼两声,用鼻子在地上拱出串数字:0.588两。
"好!"金算盘镇的人立刻欢呼起来,"招财猪算出来了!0.588两,十两除以十七,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,没错!"
赵瘸子急得直拍大腿:"胖虫快醒醒!别睡了!"他从怀里掏出胖虫,小家伙还在打盹,被晃了两下才迷迷糊糊地伸出前足,在地上划了个"0.588",后面还多了个歪歪扭扭的"≈"。
"一样的结果啊!"围观的人喊起来,"平局!"
八字胡不服气,又掏出一叠铜钱:"这里是三百四十五文钱,分给九个人,每人多少?这次要最快!"
招财猪这次反应极快,鼻子在地上蹭了蹭,拱出"38文余3文"。
几乎同时,胖虫也划出了"38 3/9"。
"又是平局!"小李子兴奋地喊,"胖虫写的是分数,招财猪说的是余数,都对!"
八字胡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,指着上面的题:"最后上面!鸡兔同笼,共三十五头,九十四足,问鸡兔各多少只?"
这题刚念出来,招财猪就"哼哼"着拱出"鸡23,兔12"。
众人正惊讶,却见胖虫慢悠悠地划了个"鸡23只(爱下蛋的那种),兔12只(红烧最好吃)"。
"哈哈哈!"全场笑翻了天。张屠户笑得直捶桌子:"胖虫这是算饿了啊!还惦记着红烧兔呢!"
八字胡气得发抖:"你这是耍无赖!算术题哪能这么答!"
"怎么不能?"叶辰笑着上前,"题目只问数量,没说不能加备注啊。再说了,算出来的数字没错,不就行了?"
正吵着,招财猪突然挣脱绳子,跑到胖虫面前,用鼻子蹭了蹭它的壳,然后叼起地上的半枚铜钱,递到胖虫嘴边——像是在认输,又像是在分享零食。
胖虫也不客气,抱着铜钱就啃。两个小家伙你一口我一口,把枚铜钱啃得坑坑洼洼,看得众人又好气又好笑。
八字胡见状,叹了口气:"罢了罢了,今天算是开眼了。你们的胖虫不仅会算术,还懂生活,确实比我这只会死算的猪强。"他对着赵瘸子拱手,"这锭银子就当贺礼,祝'算术王'庆典热闹!"
"这怎么好意思......"赵瘸子刚要推辞,张屠户已经把银子抢了过去,掂量着笑道:"既然是贺礼,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!正好晚上加菜,就按胖虫说的,红烧兔子!"
夜幕降临时,风语城的广场上摆起了流水席。胖虫被放在最中间的桌子上,面前摆着个小碟子,里面装着用铜钱熔成的"金属豆"——这是叶辰特意给它做的零食。招财猪也被留下了,正和胖虫头挨头地抢碟子,俩小家伙谁也不让谁,拱得碟子"叮当"响。
小李子举着酒杯跑过来:"叶辰哥,胖虫和招财猪谁更厉害啊?"
叶辰望着那两只抢食的小家伙,笑道:"招财猪算得准,胖虫算得活。就像算盘和心算,各有各的好。不过要说热闹......"他指了指滚到地上的碟子,"还是胖虫更能折腾。"
张屠户端着碗红烧肉路过,闻言大笑:"折腾才好!死气沉沉的算术有什么意思?你看胖虫,算着算着就能把题目变成菜谱,这才叫本事!"
胖虫像是听懂了,突然抬起头,对着张屠户的碗划了个"10",又指了指自己的碟子——大概是嫌金属豆太少,想要十块红烧肉。
"想得美!"张屠户夹了块肥肉丢给它,"给你块肥的,好好补补,明天说不定能算出个'满汉全席'来!"
夜风吹过广场,带着饭菜的香气和众人的笑声。胖虫抱着肥肉啃得正香,甲壳上的数字在灯笼光下忽明忽暗,像是在算着什么开心的账。而招财猪则趴在旁边打盹,嘴角还沾着金属豆的碎屑。
谁也没注意,远处的城墙上,一个黑影望着这热闹的场景,手里的密信上写着:"算术王已现,速来风语城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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