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后的风语城飘着股甜腻的香气。王 baker 推着辆盖着白布的手推车,在事务所门口支起小桌,刚把“免费奶油蛋糕”的木牌摆好,就被群毛茸茸的小家伙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算算蹲在最前排,假眼镜歪在鼻尖,爪子里攥着片昨天剩的鱼干——这是它准备用来换蛋糕的“硬通货”。雨神蛙蹲在它旁边,翠绿的背上还沾着泥点,右眼时不时亮一下,像是在给排队的动物们报“还有多久到自己”。
“都别急,人人有份!”王 baker 戴着顶沾着面粉的帽子,正用小铲子把蛋糕切成小块。他儿子王小胖蹲在旁边,手里捧着个装裱袋,往蛋糕上挤奶油花,挤得歪歪扭扭,倒像是抽象派艺术品。
紫霄叼着块蛋糕从屋里出来,刚咬一口就喷了:“我说王小胖,你这奶油是用盐代替糖了?咸得能齁死一头牛!”
王小胖涨红了脸:“才没有!是……是我爹说要创新,加了点海带粉提鲜!”
“海带粉?”叶辰刚咬下的蛋糕差点卡在喉咙里,“你家做的是海鲜蛋糕?”
王 baker 尴尬地挠头:“那不是想着湿地刚涨过水,海带多嘛……”
正说着,院墙外突然传来“嗷呜”一声。众人抬头,只见只黄毛流浪狗扒着墙头,口水淌得老长,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蛋糕。算算立刻炸毛,对着狗龇牙——在它看来,这蛋糕是王 baker 赔罪的,只能“自己人”吃。
“哪来的野狗!”紫霄抬脚就要赶,却被凌霜拦住。凌霜把手里的蛋糕掰了半块,轻轻放在墙根:“别怕,过来吃吧。”
流浪狗犹豫了一下,夹着尾巴凑过来,叼起蛋糕就往墙角缩,狼吞虎咽地吃着,耳朵却警惕地竖着。雨神蛙突然“呱呱”叫着跳过去,把自己那块没动的蛋糕推到狗面前,右眼红光闪了闪——这是示好的信号。
“没想到这青蛙还挺大方。”张屠户扛着半扇猪肉路过,见此情景笑了,“比某些护食的猫强多了。”
算算假装没听见,叼着自己的蛋糕跑到后院,却发现那里早被另一伙“不速之客”占领了——几只麻雀在晾衣绳上蹦跶,正啄着紫霄昨天晒的鱼干;两只刺猬蜷在柴堆旁,嘴边沾着面包屑,显然是偷了厨房的点心。
“喵!”算算气得毛发倒竖,扑过去就赶。麻雀“呼啦啦”飞起来,故意把鱼干叼到房梁上,气得算算在底下跳着够,假眼镜都甩飞了。
“我说你们能不能消停点?”紫霄在后院翻找丢失的鱼干,突然被刺猬扎了手,“哎哟!这些小东西是组团来拆家的?”
叶辰正帮伊莎贝拉晾晒被雨水打湿的草药,闻言笑着摇头:“你看它们——麻雀叼的鱼干是快发霉的,刺猬吃的面包是昨天剩下的硬皮,估计是饿坏了。”
果然,墙角的破碗里空空如也,那是平时给流浪动物留食物的地方,不知被谁打翻了。雨神蛙突然“呱呱”叫着指向院外,众人跟着出去,只见巷口的垃圾桶旁,几个小孩正用石子砸流浪狗,嘴里喊着“脏东西滚开”。
“住手!”紫霄怒喝一声,长鞭甩得噼啪响,“谁教你们这么欺负动物的?”
小孩们吓得一哄而散,其中一个胖小子跑之前还撂狠话:“我爹说了,这些野东西就是该打!上次我家鸡被狗咬死了!”
流浪狗夹着尾巴躲到凌霜身后,喉咙里发出呜咽声。王 baker 突然一拍大腿:“我知道了!这狗是前阵子被李屠户赶出来的,他说狗偷了他家的猪下水,其实是他自己忘在外面被野猫叼走了!”
“又是李屠户。”张屠户撇撇嘴,“他那人,自己丢了东西总赖别人,上次还说我家算算偷了他的铜板,结果是他自己掉茅房了。”
算算突然跳上张屠户的肩膀,用爪子指着李屠户家的方向,又指了指自己的算盘——意思是要去“算账”。
“你去凑什么热闹?”紫霄把它抱下来,“李屠户脾气暴,别再被他打了。”
谁知当天下午,李屠户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,手里拎着只死鸡:“叶辰!你管不管你的猫?它带着群野东西偷我家鸡!”
众人跟着他到后院一看,果然见鸡笼破了个洞,算算正蹲在墙头,身边围着流浪狗、麻雀和刺猬,嘴里还叼着根鸡毛。
“好啊你个小畜生!”李屠户抄起扫帚就要打,算算却突然把鸡毛扔到地上,用爪子指着鸡笼——笼门的插销是被人从外面拨开的,上面还沾着根布条,和李屠户儿子的衣角一模一样。
“这……”李屠户愣住了。他儿子心虚地往后缩,被张屠户一把抓住:“是不是你偷偷开笼门想抓鸡玩,结果鸡跑出去被黄鼠狼叼走了,就赖给算算它们?”
小孩被问得哭了起来,点头承认了。李屠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狠狠瞪了儿子一眼,又不好意思地对叶辰说:“对不住啊英雄,是我冤枉它们了。”
算算突然跳下来,用爪子把李屠户手里的死鸡推到流浪狗面前——那鸡其实是老死的,李屠户本想借此讹笔钱。流浪狗犹豫了一下,叼起死鸡跑到巷口,分给麻雀和刺猬,自己只啃了点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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