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上的“无界辣条铺”开张那天,王胖子特意在门板上贴了副对联,上联是“一根辣条闯天下”,下联是“三颗赤心暖人间”,横批“辣遍江湖”。红绸子还没来得及扯掉,就见街口的老槐树突然“咔嚓”断了半截,断口处淌着墨绿色的汁液,像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。
“这咋回事?”王胖子正往门框上钉“开业大吉”的木牌,手里的锤子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“昨儿个还好好的,怎么一夜就断了?”
叶辰刚把一筐辣条果搬进后厨,闻言抄起墙角的消防斧就往外走:“不是风吹的。”他蹲下身摸了摸断口,指尖沾了点墨绿色汁液,凑到鼻尖一闻,眉头瞬间皱起,“是‘腐木妖’的口水,这东西专啃活物根茎,尤其喜欢附着在老树上吸收灵气。”
苏青鸾背着箭筒从对面的药铺回来,箭尖还沾着刚买的雄黄粉:“我刚听药铺李婶说,城西的菜园子昨晚被啃了个精光,菜根上也有这种绿汁。”她将一小包粉末递给叶辰,“这是李婶给的‘驱妖散’,说对木系妖兽管用。”
王胖子从柜台下翻出他的“秘密武器”——一口三尺宽的大铁锅,锅底还沾着昨晚熬辣条剩下的红油:“胖爷我这口‘镇店锅’,昨晚刚用同心火炼过,说不定能派上用场!”他往锅里撒了把辣椒粉,顿时辣气冲天,连门口路过的大黄狗都打了个喷嚏。
三人刚走到老槐树下,就见断树桩里突然钻出无数根黏糊糊的藤蔓,像绿色的鞭子似的抽向他们。叶辰挥斧劈开最前面的几根,藤蔓被砍断的地方立刻涌出更多绿汁,溅在地上“滋滋”冒烟。
“这玩意儿还会自愈?”王胖子举着铁锅当盾牌,藤蔓抽在锅上发出“砰砰”的闷响,震得他胳膊发麻,“青鸾妹子,快放箭!给它点颜色看看!”
苏青鸾早拉满了弓,箭尖裹着雄黄粉,“咻”地射向藤蔓最密集的地方。箭头没入藤蔓的瞬间,绿汁突然像沸腾似的冒泡,藤蔓猛地抽搐起来,却很快又疯长了一倍,反而更凶了。
“不行,雄黄粉只能让它暴躁,伤不了根本。”苏青鸾迅速换箭,“它的妖核应该在树桩最深处,得把藤蔓全斩断才能着它的老巢。”
叶辰盯着疯狂扭动的藤蔓,突然想起昨晚秘方里的话:“同心火能淬炼万物,或许也能烧断这妖藤。”他冲王胖子和苏青鸾使了个眼色,“老规矩!”
王胖子立刻扔掉铁锅,一把抓住叶辰的左手,苏青鸾也握住叶辰的右手。三人指尖相触的瞬间,熟悉的暖流顺着掌心蔓延开来——王胖子的灵力带着辣条的燥烈,苏青鸾的裹着晨露的清润,叶辰的则像axe劈柴般刚猛,三股力量撞在一起,竟比上次在石厅里顺畅了许多。
“凝神!”叶辰低喝一声,将灵力往中间聚。这次王胖子没瞎念叨,只是想着“把这破藤蔓烧成灰”,苏青鸾的箭尖轻轻颤抖,灵力却稳如流水,叶辰则像个枢纽,把两股力量拧成一股绳。
半空中很快燃起一团橘红色的火焰,比上次大了整整一圈,火焰里还裹着细碎的金色火星,正是进阶后的同心火。王胖子看得眼睛发亮:“嘿!这次的火苗带金边儿了,比昨晚炼辣条时带劲多了!”
叶辰没空搭话,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火焰往藤蔓上引。同心火一碰到绿汁,立刻“轰”地窜起半丈高,原本疯狂扭动的藤蔓瞬间像被泼了滚油,“噼啪”作响地蜷成一团,绿汁烧得冒出黑烟,散发出股焦糊的臭味。
“有效!”苏青鸾眼睛一亮,“它怕这火!”
王胖子得寸进尺,使劲往火焰里加灵力:“烧!给胖爷我往死里烧!让它知道破坏胖爷辣条铺生意的下场!”
火焰顺着藤蔓往树桩里钻,树桩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地面裂开一道缝,露出底下盘根错节的根系,根须中间,一颗拳头大的墨绿色妖核正“砰砰”跳动,每跳一下,就有新的藤蔓从地里冒出来。
“就是它!”叶辰眼神一凛,猛地将同心火往前一推,火焰像条火蛇似的钻进裂缝,直扑妖核。妖核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,绿光爆闪,无数藤蔓疯狂反扑,却在碰到火焰的瞬间化为灰烬。
眼看火焰就要裹住妖核,树桩突然“咔嚓”裂开,从里面滚出个圆滚滚的东西,浑身裹着黏液,长着几十只小黑眼,正是腐木妖的本体。它落地就想往土里钻,王胖子眼疾手快,扑过去一把按住:“抓住你了!看胖爷我不把你炼成辣条调料!”
腐木妖急得尖啸,喷出一股绿汁直扑王胖子的脸。苏青鸾反应极快,一箭射在绿汁中间,箭尾带着的小布袋“啪”地爆开,洒出一把辣椒粉,绿汁顿时被呛得散成雾气。
叶辰趁机将同心火压下去,火焰像个罩子似的把腐木妖扣在里面。只听一阵凄厉的惨叫,腐木妖在火里缩成一团,最后变成了颗黑黢黢的小球,散发着股烤坚果的香味。
王胖子捡起小球闻了闻,咂咂嘴:“这味儿……有点像烤栗子?要不咱把它加到辣条里试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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