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崔康熙准备的鸡血,效果拔群,但有效期不能太长。
因为亚冠半决赛之前,还有一只拦路虎横在眼前。
第二天上午的训练,球员们明显有些心不在焉。
对抗训练时,动作都比平时大了几分,一个个都憋着劲,仿佛场上的对手不是自己的队友,而是穿着绿色球衣的全北现代。
“停!”林昊吹停了训练,把所有人叫到身边。
“一个个的都想什么呢?”他抱着胳膊,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都想着怎么踢全北了是吧?想着怎么飞铲,怎么头球了?”
没人敢吱声,但脸上那副“被说中了”的表情,比什么都诚实。
王大雷挠了挠头,小声嘀咕:“这不林导你昨天刚给我们打了鸡血,劲儿还没过去呢……”
“我给你们打鸡血,是让你们攒着劲,不是让你们现在就给我撒出来。”林昊的目光扫过众人,“想踢全北,可以。先过了眼前这关。”
他转身,指了指战术板上刚刚贴上去的队徽——上海申花。
“一周后,联赛,主场,对他们。”林昊的声音不大,却很清晰,“想带着一场胜利去韩国,还是想灰头土脸地去,你们自己选。”
球员们的情绪,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,瞬间冷静了下来。
联赛里谁都知道,如今的上海申花,早已不是去年那支靠着防守反击偷一个就收兵的球队。
当晚,战术分析室灯火通明。
林昊、老徐还有几个分析师,围坐在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前。
屏幕上播放的,是上海申花新赛季的比赛录像。
“这个斯卢茨基,有点东西。”老徐摸着下巴,眉头紧锁,“你看他们的阵型,说是4-2-3-1,但两个边后卫压上的幅度非常大,而且中场球员的穿插跑动非常灵活,攻防转换的速度极快。”
屏幕上,申花队完成了一次行云流水的进攻。
从后场断球到前锋射门,皮球经过了七八脚不间断的传递,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停顿,充满了欧洲球队的纪律性和整体感。
“跟横滨水手的高位压迫不一样,也跟全北的简单粗暴不一样。”林昊在战术板上画着申花的跑位线路,“斯卢茨基的球队,更讲究区域控制和节奏变化。他们不是一味地疯抢,而是通过整体移动,压缩我们的出球空间,逼着我们犯错。”
“就像一张网。”分析师小张补充道,“你往哪边突,他整张网就往哪边收。除非你有绝对的速度能撕开一个口子,否则很容易陷进去。”
“没错。”林昊点了点头,“所以,对付他们,边路的爆点依然是我们的利器。但是,怎么把球舒服地交到边路球员脚下,才是关键。”
他指着屏幕上申花的两名后腰:“他们的防守核心在这里。这两个人,一个负责扫荡,一个负责出球,分工明确,位置感极好。我们的中场,将会面临一场硬仗。比拼的不是身体,是脑子。”
老徐深以为然:“莫伊塞斯和哈姆罗别科夫,这场比赛得不停地跑,不停地换位,才能撕扯开他们的防线。不能站死了踢,一站死,就等于自己走进他们的笼子了。”
“所以,我们的战术也要变。”林昊拿起红色的马克笔,在战术板上画了一个圈,“既然他们想用网来网住我们,那我们就变成一把锥子,找到他们网眼最薄弱的地方,狠狠地扎进去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泰山队的训练内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。
不再是高强度的身体对抗和长传冲吊,取而代之的,是小范围内的快速传切配合,以及在模拟高压逼抢下的控球和摆脱训练。
林昊要求球员们,在任何情况下,触球都不能超过三下。
他把训练场划分成无数个小格子,要求持球队员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,找到最优的出球线路。
“跑!跑起来!别跟个木桩子似的站着等球!”
“传球给十秒后的队友,不是给现在的队友!预判!都用脑子踢球!”
林昊的吼声,回荡在训练场上空。球员们被折磨得叫苦不迭。
“哎哟我的妈,这比跟人干仗还累。”休息的间隙,王大雷一屁股坐在草地上,往嘴里猛灌水,“前两天是拳击赛,这两天改下象棋了,我这脑子快不够用了。”
一旁的郑铮笑着递给他一条毛巾:“知足吧你,你就在后面看着,我们这些在前面跑的,腿都快断了。”
“关键是憋屈啊!”王大雷把水瓶往地上一墩,“以前球过来,我直接一个大脚就找克雷桑或者孔帕尼奥了,现在林导说了,得先看看,能不能短传给后卫,或者交给后腰。你说这,万一玩火了咋办?”
克雷桑听懂了关键词,凑过来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:“大雷,相信,我们。”
费南多则在一旁模仿着林昊的口气,指着远处的空地:“球,给费南多!跑!OK!”
众人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,紧张疲惫的氛围,顿时轻松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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