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旁白):建安十二年(公元207年)冬,华容道旁的密林裹着化不开的寒雾,藏着穿越者的迷失与觉醒;百里之外的隆中风雪,映着求贤人的执着与期待。蒋欲川的记忆刚被天道浓雾抹去,手中的刀却已开始为华容道的未来砺锋;刘备的马蹄声再叩卧龙岗,茅庐的琴声里,卧龙出山的心意已悄然松动——三条现实好友的穿越线,正以“遗忘”与“等待”为引,朝着“曹操南征”“华容相遇”的主线,慢慢靠拢。
一、华容迷林:雾散失忆留执念 刀劈寒枝练生存
华容道旁的密林深处,蒋欲川猛地从落叶堆里惊醒,额头还沾着雾水,胸口因急促的喘息起伏。他记得自己是来寻吕莫言、吕子戎的,手里还攥着那本签着三人名字的《三国演义》——可现在,书的封皮被雾水浸得发皱,“吕莫言”“吕子戎”的名字在脑海里变得模糊,连自己为何来这里、要找什么,都像被浓雾裹住般想不起来。
“我……是谁?要去哪?”他抱着头蹲在地上,太阳穴突突地跳。脑海里只剩两个零碎的片段:一是两个模糊的身影(吕莫言、吕子戎),二是“要变强才能找到他们”的本能执念。至于“现代”“出租屋”“手机”这些记忆,已被天道法则彻底削去,只留下最原始的生存欲。
此时的密林仍绕着薄雾,不是隆中的参天古木,而是华容道特有的矮林——树干缠着枯黄的藤蔓,地上铺着半融的残雪,远处偶尔传来曹军撤军后残留的马蹄声(上一章遇见的许褚小队刚离开),却分不清方向。蒋欲川踉跄着起身,脚边踢到一根手腕粗的断枝,还有块边缘锋利的燧石。
“冷……饿……”他的肚子咕咕叫,本能地捡起断枝,用燧石反复打磨——不知为何,手指握枝的姿势、削砍的力度都透着熟稔,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。没半个时辰,断枝就被削成一柄粗糙的“木刀”,刀刃处还带着尖锐的木刺。
他开始在密林空地上挥刀。没有招式,只有本能的劈、砍、刺:对着枯树劈下,木刀嵌入树干半寸;朝着藤蔓横扫,断藤簌簌落在雪地上;偶尔有野兔窜过,他能凭着直觉挥刀逼停——每一次挥刀,脑海里都会闪过细碎的画面:不是模糊的战场,而是华容道狭窄的山道、穿着玄色铠甲的士兵(正是上一章遇见的曹军)、还有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刀(未来他为曹操效力时用的兵器)。
这些画面让他莫名心安,也让“练刀”成了每日的执念。白天,他用木刀劈柴取火、捕猎野兔;夜晚,就蜷缩在燃着的篝火旁,盯着跳动的火苗发呆——有时会无意识地呢喃“莫言”“子戎”,却想不起这两个名字的意义,只觉得是刻在心底的牵挂。
这日清晨,他正对着一根碗口粗的树干练“劈砍”,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零星的人声——是几个曹军斥候,正沿着华容道巡查(曹操虽已撤军,仍留少量兵力看守华容道要道)。蒋欲川本能地躲到树后,握紧木刀,心脏狂跳——他不知道这些穿铠甲的人是谁,却从他们腰间的长刀、严肃的神情里,感受到了“危险”。
等斥候走远,他才松了口气,却也生出一丝警惕:这片林子不安全,得往有人烟的地方走。他不知道,自己朝着“有人烟”的方向走,正是往荆州腹地而去——而荆州腹地的要道,未来会成为曹操南征败退后,必经的华容之路。
二、途遇樵夫:模糊认知辨乱世 暂居村舍砺刀功
蒋欲川沿着密林边缘走了三日,终于走出华容道的范围,来到荆州南部的一个小村落。村口的樵夫看到他时,吓了一跳——他穿着被藤蔓缠绕的破旧衣服,头发凌乱,手里还提着柄磨得发亮的木刀,活像个山野精怪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从哪来?”樵夫握着柴刀后退半步,语气警惕。
蒋欲川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连“我叫蒋欲川”都说不出口——记忆里只剩一个模糊的“川”字,只能笨拙地比划:“我……忘了……找……人……”
樵夫见他眼神清澈,不像恶人,又看他冻得嘴唇发紫,便将他带回村里。村老听了樵夫的描述,又看蒋欲川虽失忆,却能利落劈柴、甚至用木刀帮村民赶走偷鸡的野狼,便收留了他,让他住在村头的破屋,还给他取了个简单的名字:“阿川”。
在村里的日子,蒋欲川的“刀功”进步得飞快。村老见他是块练刀的料,便将家里传下来的一把锈铁刀送给了他——那刀虽锈迹斑斑,却比木刀锋利得多。每日清晨,他都会在村后的空地上练刀:先是对着木桩劈砍,练腕力;再是追逐村里的猎犬,练反应;后来甚至能闭着眼,凭着听觉斩落头顶落下的枯枝。
村民们偶尔会聊起天下事,他虽听不懂“曹操”“孙权”“刘备”是什么,却对“曹操”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——每次听到,脑海里都会闪过华容道旁曹军的铠甲,还有一个模糊的“要跟着这个人”的念头(实则是潜意识里“靠近曹操才能找到好友”的执念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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