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99年冬末·小沛-下邳)
一、兵围小沛·黎明死战
小沛的城墙在寒风中瑟缩,砖缝里还嵌着去年护流民时留下的桑枝——那时吕子戎教流民用桑枝填砖缝防风,如今却成了城防最后的“软甲”。曹操的五万大军像铁桶般将城池围住,营寨连绵数十里,火把的光映红了半边天,连空中的雪粒都染成了淡红色。城内只剩两千残兵,半数带着伤,粮缸早已见底,流民们蜷缩在屋角,怀里揣着仅存的半块荞麦饼,饼上的牙印深浅不一,是孩子们舍不得多咬一口留下的。
刘备站在城楼上,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兵,手指攥紧了腰间的桑木柄短剑——这是吕子戎送他的,剑鞘上刻着“护民”二字,木纹里还浸着常山的桑汁。“曹操势大,小沛难守。”他转身对吕子戎、张飞道,声音沙哑却坚定,“今夜黎明突围,往冀州投袁绍——不是妥协,是为了借兵回来护流民,若死守此处,咱们和流民都得死。”
张飞按捺不住,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戳,震得城砖簌簌掉渣:“大哥!咱们跟曹操拼了!我这矛挑过袁军,斩过乱兵,还怕他五万兵?就算战死,也不能让流民再受曹兵的苦!”
“三弟,冲动换不来安稳。”吕子戎按住他的肩膀,青锋剑斜插在城砖缝里,剑鞘上的梨纹玉佩随着呼吸轻晃,玉佩背面还贴着张小字条,是雷虎托流民捎来的“常山青壮已在路上”。“我断后,你护大哥和流民先走。小沛的西巷我熟,去年帮流民修屋时摸清了所有岔路,能绕开曹兵的主营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揉得发软的桑皮纸,上面用墨线标着突围路线,红圈是流民青壮提前备好的桑枝屏障点,“陈登先生早安排了,巷口的老桑树下埋着信号弹,我放弹为号,你们就冲。”
刘备握住吕子戎的手,指腹能摸到他掌心练剑磨出的厚茧——那是护陇西流民、守徐州桑苗磨出来的。“子戎兄,务必小心。”他从袖中掏出半块潜龙潭青石,和吕子戎的是一对,“若事不可为,即刻往冀州汇合,我在袁绍营中,见石如见人。”
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,城门外的曹兵抱着长枪打盹,火把的光忽明忽暗。刘备一声令下,西城门悄悄打开,流民中的青壮举着桑木盾在前——盾牌是用去年的旧桑枝编的,浸过桐油,能挡短箭;张飞率部护着老弱居中,孩子们被裹在桑丝毯里,怕哭出声用布巾轻掩着嘴;刘备断后,腰间的短剑始终出鞘半寸,警惕地盯着身后。
刚出巷口,就被曹兵的斥候撞见:“有逃兵!快报于禁将军!”号角声瞬间划破夜空,于禁、乐进率三千骑兵疾驰而来,长枪如林,直刺流民队伍最前的青壮。“拦住他们!丞相有令,流民也不放过!”于禁大喝,长枪直取刘备后心,枪尖带着冷冽的杀意。
“休伤我大哥!”吕子戎突然转身,青锋剑倏然出鞘,“影匿瑬心舞”的“桑荫护芽”式展开——剑脊轻轻贴上于禁的枪杆,借着马速顺势一卸,长枪“哐当”落地,于禁本人也往前踉跄两步,险些摔下马。他策马挡在城门与流民之间,剑招如流水般铺开,剑尖始终离曹兵咽喉三寸:“乐进,你我在芒砀山交过手,我剑下从不杀护过流民的人——你去年在陈留救过两个孩童,忘了?今日若敢伤流民,我定不饶你!”
乐进挥刀砍来,刀风凌厉,却被吕子戎的“寒潭卸力”式避开,剑背重重击在他的手腕上,大刀脱手。曹兵们见主将吃亏,又听闻吕子戎护民的名声,竟有些迟疑,手里的长枪慢了半拍。
夏侯惇此时已率大军赶来,开山大刀劈向吕子戎:“吕子戎,你坏丞相大事,还敢在此蛊惑军心!今日定要斩你,为曹营将士报仇!”
吕子戎不慌,催马侧身,青锋剑划出一道淡蓝色的弧光,避开刀势的同时,剑尖挑飞夏侯惇的护腕——护腕里掉出半块荞麦饼,是去年徐州流民送的,夏侯惇竟还藏着。“将军快看!大哥他们到桑林了!”吕子戎余光瞥见刘备、张飞的身影消失在巷尾的桑林里,心里一松,故意卖了个破绽,引夏侯惇、于禁、乐进围上来,“我已无牵挂,今日便陪你们一战,让你们看看护民的剑,比杀民的刀硬!”
青锋剑舞得密不透风,时而用“缠劲”卸去于禁的枪,时而用“闪劲”避开乐进的刀,时而用“柔劲”挡下夏侯惇的劈砍,竟将三将死死缠住。王二扶着老母往密道挪时,身后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声——是狗蛋,他怀里还抱着吕子戎教他编的桑枝小筐,筐里装着最后半袋荞麦种。“狗蛋!快过来!”王二急忙回头,却见一个曹兵举刀朝狗蛋砍来,刀刃映着晨光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别伤孩子!”陈婆婆突然从后面冲上来,张开双臂挡在狗蛋身前——她的棉袄上还沾着缫丝时留下的桑絮,是早上帮流民缫丝时没来得及换的。曹兵的刀眼看就要劈到陈婆婆,却被吕子戎的青锋剑及时挡住,剑脊与刀刃相撞,火星溅在陈婆婆的棉袄上。“快进密道!”吕子戎大喊,同时用剑背推开曹兵,给他们让出通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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