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虚影状态,来的城市的一隅。
有一座略显破旧的老戏院,周围林立着现代化的高楼大厦,它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,在繁华喧嚣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然而,这里正上演着一场与时间赛跑的传承之戏,主角是一种即将失传的非遗——“鹤城傀儡戏”。
我进入这座老戏院,戏院的大门油漆斑驳。
走进戏院,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,木质的座椅排列得并不整齐,有些还缺了边角。
舞台上的幕布破了好几个洞,露出后面杂乱堆放的道具。
天花板上的灯泡昏黄暗淡,像是随时都会熄灭,仅有的几缕阳光从侧面的小窗斜射进来,扬起的灰尘在光柱中肆意飞舞。
戏院里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人,有头发花白的老者,也有几个像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。
舞台上,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正摆弄着几个傀儡,他就是陈师傅,鹤城傀儡戏最后的坚守者之一。
陈师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脸上布满了皱纹,岁月的沧桑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,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明亮。
在陈师傅旁边,有一个年轻人,正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着什么,他叫小贺,是一名民俗文化研究者,听闻鹤城傀儡戏濒危,特地赶来记录这即将消逝的艺术。
“陈师傅,这鹤城傀儡戏有什么独特之处呀?”小贺打破了戏院里的寂静。
陈师傅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傀儡,眼中满是深情,缓缓说道:“这鹤城傀儡戏啊,和别的傀儡戏可不一样。
咱这傀儡的制作工艺十分精巧,每一个关节都能灵活转动,全靠手工雕刻和拼接。
而且唱腔独特,融合了咱们鹤城当地的山歌、小调,唱词也都是老一辈艺人根据鹤城的历史故事、民间传说编写的,充满了咱这地方的韵味。”
小贺又问:“那这戏的表演形式是怎样的呢?”
陈师傅站起身来,将一个傀儡固定在操作杆上,说道:“表演的时候,艺人在幕后,通过操作杆来控制傀儡的动作,同时还要配合唱腔和念白。
要让这没有生命的傀儡,在台上活灵活现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。得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相互配合,心里得有戏,手上才能出活儿。”
说着,陈师傅熟练地舞动操作杆,傀儡瞬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做出了一个揖礼的动作,惟妙惟肖。
这时,一位头发全白的老者拄着拐杖,慢慢走到前排坐下,他是张大爷,从小就爱看鹤城傀儡戏,是这门艺术的忠实粉丝。
张大爷感慨地说:“想当年,这鹤城傀儡戏那可是热闹非凡,逢年过节、村里办喜事,都少不了这一出。大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那叫一个欢腾。”
陈师傅苦笑着接过话:“是啊,张哥,可如今……愿意学的人越来越少,会唱的老伙计们也都一个个走了,这戏啊,怕是要唱不下去咯。”
小贺赶忙安慰道:“陈师傅,别灰心。现在国家对非遗保护越来越重视,咱们一起想办法,一定能把这鹤城傀儡戏传承下去的。”
陈师傅无奈地摇摇头:“难啊,这门手艺,从制作傀儡到表演,每一步都不容易,没有个几年的功夫,根本学不精。现在的年轻人,哪有这份耐心哟。”
小贺若有所思地说:“陈师傅,我们可以尝试创新呀,把这傀儡戏和现代元素结合,说不定能吸引更多年轻人的关注。比如利用新媒体平台,直播表演,或者把傀儡形象设计成动漫周边,开发一些文创产品。”
陈师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,但很快又黯淡下去:“这些法子,我们也想过,可咱都是些老骨头了,不懂什么新媒体,也没那个精力去搞文创。而且要改变,又怕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。”
张大爷也在一旁点头:“是啊,这戏虽然要跟上时代,但也不能丢了老祖宗的东西。”
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,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,几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
带头的是一位叫何巧的女孩,她是一名短视频创作者,听闻了鹤城傀儡戏的故事,特地赶来。
何巧兴奋地说:“陈师傅,我们几个都是您的粉丝,在网上看到了关于鹤城傀儡戏的介绍,觉得特别有意思。我们想通过短视频的方式,帮您宣传这门艺术。”
陈师傅有些惊讶:“真的吗?你们愿意帮忙?可这短视频能有多大作用啊?”
何巧笑着说:“陈师傅,现在短视频可火了,能让更多的人看到鹤城傀儡戏。我们还可以在视频里详细介绍傀儡的制作过程、表演技巧,以及背后的文化故事,说不定能吸引很多人来学呢。”
小贺也眼前一亮:“对啊,陈师傅,这是个好办法。而且通过短视频,还能和观众互动,了解他们的想法,根据反馈来创新。”
陈师傅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那好吧,就试试你们年轻人的法子。但可不能把这戏改得面目全非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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