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5年3月的昆明,春寒料峭中带着一丝暖意。总督府前的广场上,几株早开的山茶花在微风中摇曳,红得刺眼,像是要滴出血来。唐启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棂。这位二十七岁的西南八省总督,眉宇间已有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
"总督,倭国人的车队已经到了府门外。"副官赵明快步走进来,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。
唐启转过身,整了整深蓝色的军装领口。这套军装是他亲自设计的,摒弃了清廷的繁复装饰,简洁利落中透着威严。“英法的代表呢?”
"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,就是那个法国佬一直嚷嚷着要喝咖啡,说咱们的茶太苦。"赵明撇撇嘴,浓重的四川口音里满是不屑,“龟儿子,跑到咱们地盘上还挑三拣四。”
唐启嘴角微微上扬,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。“让他们等着。告诉厨房,给法国人准备最苦的普洱茶,就说这是西南待客的最高礼节。”
会议室内,朱尔典对着法国代表芮恩:“德国获得了一批新飞机,性能很强,东线德军把一百二十万俄军消灭殆尽,西线我们的联军也遭到反扑,本部要求我们一定要稳住唐启,不要因为倭国问题导致西南加入同盟国阵营。”
“这该死的茶怎么越来越苦了。尽快促成谈判吧,放弃倭国显然对我们更有利。”
穿过长廊时,唐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。这场谈判关系重大,不仅关乎西南数千万百姓的安危,更牵动着整个龙国的命运。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会议室沉重的雕花木门。
会议室里,英国代表朱尔典正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指翻阅文件,法国代表芮恩则一脸不耐地摆弄着怀表。而倭国代表山本一郎,那个留着八字胡、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,正襟危坐,像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。
"诸位久等了。"唐启用流利的英语开场,随即转向山本,用同样标准的日语补充道,“山本先生远道而来,舟车劳顿,实在辛苦。”
山本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显然没料到这位年轻的总督日语如此纯熟。“唐总督客气了。帝**人,不惧辛劳。”
谈判桌上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。唐启注意到山本用"帝国"而非"倭国"自称,这是**裸的示威。他不动声色地坐下,示意侍从倒茶。
"关于宝岛问题,"唐启开门见山,“我国要求倭**队在一个月内全部撤出,并放弃所有统治权。”
山本冷笑一声,八字胡随着嘴角抽动。“唐总督怕是忘了,宝岛是《马关条约》明文割让给倭国的领土。贵国政府早已承认这一点。”
"《马关条约》是清政府签订的丧权辱国之约。"唐启声音平静,但每个字都像钉子般钉在桌面上,“西南政府从未承认,龙国人民也永远不承认。”
朱尔典轻咳一声,插话道:“两位,我们今天是为了寻求和平解决方案而来...”
"和平?"山本突然提高音量,“大倭国帝国在宝岛经营二十年,投入无数人力物力。唐总督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拿走?”
唐启端起茶杯,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。茶水滚烫,灼烧着他的舌尖,但他面不改色。"山本先生,据我所知,倭国目前在欧洲战场投入了三个师团。而在山东,你们的十八师团被我第八军全歼。第二舰队被我西南海军全歼,第一舰队沉在了东京湾。"他放下茶杯,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如果西南第一舰队掩护我陆向宝岛进军,不知贵国如何应对?”
会议室里一片死寂。芮恩的怀表滴答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。
山本脸色铁青,手指在桌下攥紧又松开。“唐总督这是在威胁帝国?”
"不,这是事实陈述。"唐启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叠报告,推到桌子中央,“这是我们的侦察的报告。宝岛基隆港的防御工事,山本先生有兴趣可以看看。”
图片上,日军阵地清晰可见,甚至连炮位朝向都一览无遗。山本的瞳孔猛地收缩,西南什么时候有了跨海侦察能力?
"另外,"唐启继续道,“我们截获了贵国大隈首相给山县元帅的密电。内容很有趣,需要我当众宣读吗?”
山本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当然知道那封密电的内容,倭国对欧战仅限山东利益,不需要给与欧洲军事支持,以战胜国姿态瓜分蛋糕。这些内幕若被英法知晓...
朱尔典敏锐地察觉到局势变化,立刻打圆场:“两位,不如我们谈谈具体条件?”
“怎么谈?从唐朝末年开始,倭国就就派人对我沿海地区进行掠夺,元末明初更甚,一千两百多年了,我们强大,他们就装孙子,我们弱势,他们就跟野狗一样到处啃食。”唐启丝毫不给英法面子。
接下来的谈判如同针锋相对。唐启一直保持强硬,将外交辞令运用得炉火纯青。英法公使一直在左右周旋,两边施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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