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地顶层的密室里,陈默盘坐在铺满一阶晶核的阵法中央。幽蓝的光芒在符文间流淌,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忽明忽暗。七天前传给周恒功法后,他便将自己锁在此处。
“轰!”
丹田处突然炸开轰鸣,陈默身边的晶核同时震颤,幽蓝光芒化作实质锁链缠绕在他身上。经脉中沉寂已久的内力突然沸腾,如岩浆般冲破淤塞的气海,在奇经八脉间横冲直撞。他咬破舌尖,腥甜的血沫喷在阵法中央,将符文染成诡异的紫红。
“第二层......”陈默的声音混着骨骼爆响,指节捏得发白。原本需要双手才能握住的苗刀,此刻单手举起竟轻若鸿毛。窗外的风车叶片突然加速旋转,连带着整个基地的灯光都明亮几分——这是他突破时引发的灵气共鸣。
当最后一枚晶核化作齑粉,陈默缓缓睁开眼。镜中之人的瞳孔泛着淡金,皮肤下隐约可见银色脉络游走。他随意挥出一拳,空气发出撕裂般的锐响,远处墙面轰然炸开半米深的拳坑。
“六倍......”陈默摩挲着苗刀,刀刃映出他冷冽的笑容。曾经需要蓄力才能斩断的变异兽鳞甲,此刻随手一挥便能削铁如泥。他推开密室大门,月光倾泻而入,将他的影子拉得笔直——在这暗流涌动的末世,新的力量已然觉醒。
基地的夜空被接连炸开的灵气光晕染成紫色,此起彼伏的灵力波动惊得变异鸟群在远方盘旋嘶鸣。陈默站在了望塔顶端,看着下方熟悉的身影沐浴在各色光芒中——这是众人闭关七日来最震撼的时刻。
陈母盘坐在缝纫室内,银针在灵气漩涡中悬浮成阵,原本布满老茧的双手此刻泛着温润光泽,绣棚上的金线竟随着她呼吸流转;陈父在院子里震碎第三个炼力石。
维修间内,周恒坐在轮椅上,双手将机械臂拆解重组的速度快到肉眼难辨,金属零件在灵力牵引下自动焊接,迸发出的火花竟凝成莲花形状。林杰在风车底座疯狂调试,扳手脱手而出却悬停空中,随着他意念在齿轮间精准敲击;林婷则在训练场,身形鬼魅得如同游鱼,每一次出拳都能带起空气爆鸣。
刘江最是豪放,将整桶水抛向空中,手中斩马刀横扫而过,水液尚未落地便被灵力绞成冰雾,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。“痛快!”他抹去嘴角溢出得意,眼中跳动着兴奋的火焰,“这第一层的力量,比老子喝十箱烈酒还过瘾!”
陈默握紧腰间苗刀,感应着基地内暴涨的灵力波动,唇角终于扬起笑意。当林杰第一个冲进塔楼,脖颈处还带着突破时的血痕,他却晃着手中风车叶片大喊:“陈哥!我能让这玩意儿不用风也能转!”紧接着林婷掠上塔顶,手中唐横刀轻轻一划,坚硬的塔砖便如豆腐般裂开。
远处,陈父敲与众人围聚篝火旁,陈母端来新烤的变异兽肉,油脂滴入火焰的滋滋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惊叹。陈默看着跳动的火光映亮每张带笑的脸庞,突然觉得,这场集体蜕变或许正是末世里最耀眼的新生。
陈默将沾血的兽爪甩在会议桌上,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在木头上犁出沟壑。林杰盯着那泛着紫黑毒素的利爪,手中调试到一半的灵力增幅器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,苗刀刀柄在掌心转了个圈,“二阶变异兽开始结群,前天那只巨蟒,鳞片硬得能弹开子弹。”
林婷攥紧腰间唐横刀,指节泛白:“普通队员用灵气弩都射不穿它的腹部。”她袖口露出的绷带还渗着血,那是三天前救援行动留下的伤口。
周恒转动轮椅靠近,操作机械臂精准夹起兽爪:“我检测过,它们骨骼强度比上个月高了47%。”,“人类现有的装备,杀伤力正在递减。”
陈父磕了磕烟袋锅,火星溅在绘制着基地防御图的羊皮纸上:“可基地三百多号人,哪来那么多高阶功法?”他的担忧引发一阵沉默,只有发电机的嗡鸣在房间里回荡。
“所以我们换个思路。”陈默抽出一块小牌子“这是《锻体篇》,不需要特殊体质,普通人也能入门,虽然只能练到引气入体,但足以强化筋骨。”
刘江摩挲着下巴:“你是说先让所有人打基础?”
“没错。”陈默点头,目光扫过每个人,“就像盖房子,先夯实地基。等有了贡献、通过考核,再转入小队修习高级功法。”他望向窗外在雨中飘摇的风车,叶片切割雨水的声音像极了变异兽的嘶吼,“现在不改变,下次兽潮来临时,我们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。”
林婷突然站起,短刃出鞘划出一道寒光:“我同意。我教过那些孩子射箭,他们连拉满弓的力气都没有,这样怎么保护家人?”
陈默说:"但也不是免费送给他们,小孩可以用大人劳动或者晶体来换。无父无母的小孩,可以安排力所能及的任务来交换,不能让所有人免费得到这样牌子,而且牌子是一次性的,用过后会变成空白的, 里面的功法学了之后也不能传授给其他人,因为学了之后只能自己知, 功法中设有禁制,学了之后写不出来,也说不出来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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