磐石要塞的合金闸门“轰隆”开启,那动静像极了不情愿起床的壮汉被人拽开了门,可门外的景象,却和“凯旋”半毛钱不沾边——没有硝烟废墟,只有一片让人窒息的、透着诡异的“整齐”。
原本坑坑洼洼的要塞前空地,不知被用什么法子铲得溜光水滑,平得能当镜子照。两排穿黑制服、戴白面具的银行特勤,跟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似的戳在那儿,从门口一直排到天边,愣是围出条“死亡欢迎道”。这帮人手里没拿武器,身上却飘着股“敢动一下就收拾你”的冰冷气场,把空气压得跟凝固的猪油似的,走两步都觉得费劲。
低空飘着几艘银闪闪的银行飞梭,流线型的机身印着黑洞徽章,跟大号的金属泥鳅似的,悄没声地往下打白光柱——把这片地照得跟白天似的,可那光半点温度没有,比寒冬腊月的冰窖还凉。
最扎眼的是场地正中间:一辆加长灵能礼车,奢华得跟在垃圾堆里摆了个水晶棺材似的,和周围的肃杀劲儿格格不入。车旁站着个“老熟人”——银瞳银发的七号专员,依旧穿得跟刚从银行礼仪课毕业似的,脸上挂着标准的假笑,那笑容比商场橱窗里的模特还僵硬。
江沉和林晚从要塞阴影里走出来,身上还沾着古战场的灰,衣角带着点没散的戾气,跟门外这“过度整洁”的场面一比,活像俩刚从工地回来的,误闯了高端酒会。
“江沉先生,林晚女士。”七号微微躬身,动作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,估计是刚考完“银行高级礼仪证”,“恭喜二位从遗迹平安归来,总部对二位的…‘保命本事’,相当认可。”
他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出来,字正腔圆,可那股子“看货物”的审视味藏都藏不住,仿佛江沉和林晚是俩刚通过质检的商品。
江沉脚步一顿,扫了眼那排面具人,又落回七号脸上,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银行消息够快啊,这是等着收‘遗迹门票钱’?还是按人头收的那种?”
“您真会开玩笑。”七号的假笑纹丝不动,“银行最支持敢闯敢拼的人才。这次来,一是给二位接风,二是澄清下之前的…小误会,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他侧身拉开礼车车门,动作优雅得像酒店门童:“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,二位请。忘川云端酒店的顶级宴席都备好了,还有几位‘大人物’,想认识下您这位新晋‘冥币大亨’。”
礼车里能闪瞎人眼:幽冥绒毯软得能陷进去,魂木饰板飘着香,吧台上摆着几杯闪着光的饮品——据说叫“凝魂露”,一杯就要十万冥币,喝一口能让魂体都飘起来。
林晚悄悄拽了下江沉的衣角,眼神里明晃晃写着“这是鸿门宴,进去就得被煮”。
江沉却挑了挑眉,抬脚就往车边走,语气轻松得像去楼下买包子:“忘川云端啊?早听说那儿的服务员都得会魂体按摩,银行这回下血本了。”
七号的假笑总算多了点“真实感”,估计是觉得江沉上钩了:“对朋友,银行从不小气。”
就在江沉的脚快踩上踏板时,他突然停住,回头瞅着七号,跟想起什么似的:“哦对了,专员,既然是接风,我带点‘古战场伴手礼’,不介意吧?”
七号愣了愣,银瞳里闪过点“这货又要搞事”的疑惑:“伴手礼?”
江沉没解释,抬手打了个响指——跟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,要塞了望塔的装甲板“哗啦”滑开,露出个造型粗犷、浑身贴满符文的大家伙,正是林晚之前改造的“全频道符咒广播阵列”。这玩意儿平时用来喊“前方有尸潮,赶紧关大门”,今天明显要干票大的。
“也不是啥贵重东西,”江沉对着七号笑,那笑容里藏着点冷,“就是从古战场录了点‘环境音’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等下见了‘重要客户’,放出来助助兴。”
七号脸上的假笑“咔哒”一声僵住了,跟被冻住的冰淇淋似的,银瞳猛地收缩,数据流快得能拉出残影:“江沉!你别冲动!银行是带着诚意来的——”
晚了。
江沉手一扬,跟指挥乐队似的:“放!”
“嗡——!!!”
广播阵列直接拉满功率,一道无形的音波裹着符咒能量,“呼”地扫过全场,连银行飞梭的屏障都没挡住,径直往远处冲。下一秒,一段被林晚处理过、带着杂音却字字清晰的录音,跟炸雷似的响了起来:
“…这次实验又崩了!三百个**魂体,强度根本不够!”
“…把阴蚀病毒掺进水源,记好扩散数据,别让城主那边发现!”
“…城主上次送的‘材料’太垃圾,跟纸糊的似的,下次让他换批好的!”
“…为了熵鬼大人的‘终极进化’,这点牺牲算什么!”
“…银行万岁!熵鬼永存!”
哀嚎、诅咒、冰冷的指令混在一起,把银行那点见不得光的脏事,扒得底裤都不剩。
现场瞬间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,两排面具特勤的身体绷得更直了,估计是在琢磨“这录音要是传出去,我会不会被灭口”;低空的飞梭晃了晃,跟被吓得打了个哆嗦;七号那张完美的脸彻底崩了,第一次露出“又气又慌”的表情,跟被人当众掀了底牌的赌徒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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