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划过半个月。
江城市的夏天,总是混合着潮湿与闷热。
对陈凡而言,这半个月的休假并不轻松。
南天门科工给他打的“驾驶员神经护盾”(PN)
效果真是过分显着了。
说好几天内就能恢复正常。
他感觉自己一直都处于一种异常清醒的状态。
信息处理能力变得迅捷。
感官也变得更加清晰。
可能脑神经的损伤被高效修复。
连过去不健康生活所带来的旧疾都被一扫而空。
也许是太久没有感受到身体上的健康了,所以自己也是竟无法适应。
比如,直到现在,他都清晰的记得璇玑对他的心理咨询。
也了解到,机娘所变成的机甲这玩意。
发挥力量的方式,真的过分的唯心主义。
同时也终于认识到,自己就是一个滥情的精神病。
总是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,还易怒。
甚至包括他穿越前为什么会是个舔狗。
因为共情能力强的人容易形成讨好型人格。
这一切终于有了答案。
让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了自己。
然而可悲的是。
他解决不了。
璇玑告诉他,心理状态也只能够去接受。
如果某天陈凡说自己病好了。
那只会是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。
比如抑郁症转双向情感障碍,一个显着特点就是病人觉得自己的病“突然”完全好了。
所以说自己那种“过分温柔”到傻X的性格。
居然是战力来源?
陈凡意识到这份“人间清醒”是礼物。
也是枷锁,更是无法逃避烦恼的诅咒。
比如这半个月。
陈凡每一次审视俱乐部装修图纸。
或是和苍老贼他们讨论俱乐部LOGO。
甚至是彗星为他端热汤的小事。
现在只要稍微回想。
他甚至能清晰的记得每个时间、地点、每个人的对话等等。
真TM的离谱...
而整个团队的氛围也在微妙变化。
彗星的担忧没有因为陈凡的康复而减轻。
反而更加变本加厉。
像只敏感的兔子,时刻捕捉陈凡的各种细微波动。
当陈凡盯着窗外雨幕出神时。
彗星就轻轻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他手边。
当讨论涉及高强度训练计划时。
彗星就会带着些许怨念看向璇玑。
而璇玑一如既往地履行她“辅佐”的职责。
她会提供精确的成本核算、最优的空间布局建议,甚至分析潜在赞助商的偏好。
就是表达关心时,总是带上了更多的身体接触。
经常性的搂搂抱抱。
导致奈奈可应激似的疯狂吐槽。
奈奈可的吐槽也算是这半个月里不可或缺的背景音。
哪怕是现在...
“喂,杂鱼机师,你盯着那面白墙快十分钟了,是在参悟宇宙真理还是脑壳又被那妖精的超频烧短路了?”
奈奈可躺在陈凡办公室新到的按摩椅上。
尾巴百无聊赖地拍打着真皮扶手。
陈凡转过身,语气沉着。
“我在想墙上要不要挂点什么?但没想好。”
奈奈可瞟了眼在整理文件的璇玑,又看了眼陈凡。
“哼,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。
你可别真被这‘破晓之曦’的名头忽悠瘸了。
忘了自己几斤几两。
某些力量是把双刃剑。
握不好,先割的就是自己的手。”
确实,陈凡一直在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的俱乐部创始人。
他看向奈奈可。
“毕竟我是俱乐部创始人,还是战队的队长嘛。
有的事情是躲不开的。”
奈奈可撇了撇嘴。
“呵,你还不如关心一下楚大小姐。
她每天都绷得跟要去拆炸弹似的。
不就是开个张嘛,至于吗?
红缨那傻妞都比她放松。”
楚萧萧确实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俱乐部的每一个供应商的敲定。
每一份合同的细则,她都亲自过问。
不过红缨和希尔是她最好的减压阀。
红缨总是元气满满地穿梭在各个装修区域。
对新设备充满好奇,时不时大呼小叫。
“大姐头!这个跑步机好大!能变形吗?”
希尔则抱着冰啤酒,蜷在懒人沙发里。
对着屏幕上的美食节目流口水。
嘴里含糊地念叨。
“西嗨…闪击…荣耀属于…黑森林蛋糕…”
其实社恐的本能让楚萧萧总是渴望躲藏。
但为了陈凡,也为了这个他们共同建立的、象征着希望的小小堡垒,她必须站在台前。
就像她当年母亲做的一样。
陈凡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了
是苍老贼。
他叼着雪茄,压低声音对陈凡说:
“陈老弟,树大招风啊。
这两天道上有点小动静。
有人在打听璇玑的比赛数据。
特别是最后那场一打二的详细录像。
还有人…旁敲侧击地问你赛后是不是去了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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