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,透过3601的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。公寓里的气氛却与这份慵懒格格不入。
曾小贤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,一半是真疼,一半是博取同情。
胡一菲抱着胳膊在客厅里踱步,像一头焦躁的母狮。
吕子乔和陈美嘉则在低声讨论着如何“武装”自己以防万一,话题从防狼喷雾跳跃到了要不要养一只大鹅看家。
陆展博和关谷神奇已经趴在电脑前,开始研究如何利用现有的电子设备搭建一个简易的公寓监控网络。
唐悠悠则拿着个小本本,时而记录大家的反应,时而陷入“被害妄想症”式的剧情构思。
唐虎坐在单人沙发上,看似闭目养神,实则大脑在飞速运转,梳理着“摄魂蜂”与“朱雀”这条突然出现的、带着浓重历史尘埃和危险气息的线索。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,是赵露思。
唐虎立刻接通,按下了免提键,让所有人都能听到。
“露思,怎么样?”唐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电话那头传来赵露思清晰而干练的声音,背景隐约有动管局特有的仪器低鸣:“虎,监控调取到了,很清晰。确实如曾老师所说,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、咖色风衣的长发女子在小区外的路口与他搭讪。”
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,连曾小贤都撑着坐直了身体。
赵露思继续描述,语气带着专业的冷静:“问路过程很短,就在她转身离开、与曾老师擦肩而过的瞬间——监控放大后可以看到,她的头微微偏向曾老师的脖颈方向,嘴唇似乎极快地动了一下,有一根极其细微、在阳光下几乎反光看不真切的针状物,从她唇间探出,刺入了曾老师的后颈皮肤。动作非常快,如果不是刻意慢放和放大,根本发现不了。”
“从嘴里出来的针?!”陈美嘉惊呼一声,捂住了自己的嘴,感觉一阵恶寒。
吕子乔咂舌:“我靠!这比间谍片还夸张!这女人是行走的暗器库吗?”
胡一菲眉头紧锁:“果然是用针!注射了控制精神的药物?”
曾小贤更是吓得一哆嗦,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感觉那里又开始隐隐作麻。
赵露思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更关键的是,在她完成‘注射’、走出几步之后,她又停了下来,回头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曾老师,然后走到他身边,凑近他的耳朵,低声说了句什么。说完之后,她才真正离开,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。”
“耳语?”唐虎眼神一凛,“是下达指令!控制曾老师回来袭击我的具体指令!”
这个细节让整个事件的性质更加清晰——这不是随机的恶作剧或失控,而是一次精准的、有预谋的操控行为!
“能追踪到那辆出租车吗?她去了哪里?”唐虎立刻追问。
“查了。”赵露思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,“出租车将她载到了城西的老城区,在一个四通八达的巷口下了车。她下车后,直接走进了那片迷宫一样的老巷子。那里监控覆盖率很低,而且岔路极多,我们追踪了几个主要路口的摄像头,都没有再发现她的身影。就像……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”
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。对方既然敢在闹市动手,必然准备好了完美的退路。那片老城区鱼龙混杂,流动人口多,建筑格局复杂,确实是隐藏行踪的绝佳地点。
“果然很狡猾。”唐虎沉声道。他沉吟片刻,决定将最重要的信息共享给赵露思,这或许能帮助动管局从另一个方向进行调查。
“露思,还有一件事。”唐虎的声音压低了一些,带着凝重,“我跟我爸通过电话了。根据曾老师被控制的方式——唇间藏针,瞬间操控心智,眼神空洞——他怀疑,动手的那个女人,很可能是一个名为‘摄魂蜂’的转化者。”
“摄魂蜂?”赵露思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,“这个名字……我好像在一些很古老的转化者档案里看到过记载,但印象很模糊,据说这个族群非常罕见,而且……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近乎绝迹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唐虎肯定道,“而且,根据我父亲的说法,‘摄魂蜂’在二十多年前,是明确依附于‘朱雀’麾下的核心成员之一。”
“朱雀?!”赵露思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震惊,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朱雀不是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被……”
她的话没有说完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朱雀的陨落,在转化者世界的高层中并非秘密,那是一场惨烈而成功的围剿。
“这也是我父亲疑惑的地方。”唐虎的语气沉重,“一个本该随着主君覆灭而烟消云散的古老族群,为何会在二十多年后突然重现?目标还指向了我?”
电话两端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信息量太大,且牵扯到的历史秘辛过于惊人。
过了一会儿,赵露思才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稳:“我明白了。虎,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普通治安事件。我会立刻将‘摄魂蜂’和可能涉及朱雀旧部的线索向上汇报,并申请调阅动管局封存的、关于朱雀及其党羽的所有绝密档案,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‘摄魂蜂’更详细的信息,比如他们的习性、弱点,或者……在明德市可能存在的据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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