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心茶馆内,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。阳光透过木格窗棂,在斑驳的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吕子乔坐在临窗的竹椅上,面对那位文静的小学老师王老师,脸上挂着的笑容堪称“职业楷模”。尽管内心在疯狂呐喊“我想回家”,但他丰富的“社交经验”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他先是诚恳地称赞了教师职业的伟大与不易,语气真挚得让王老师微微脸红。接着,他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对方,耐心倾听王老师讲述班级里的趣事,适时发出会心的笑声,眼神专注得仿佛对方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演说家。
当王老师好奇地问起他在魔都的生活时,吕子乔的“表演”进入了**。他并没有直接炫耀,而是用一种略带“疲惫”和“无奈”的口吻,描绘了一幅“都市精英”忙碌而漂泊的图景:
“唉,魔都节奏太快了,每天就像上了发条,加班是家常便饭,看起来光鲜,实际上压力大得很。住处也是租的,感觉像个临时驿站,没什么归属感。不像王老师您,工作在这么安宁的地方,生活稳定,真好。”
他这番话,本意是暗示自己“不稳定”、“不适合婚姻”,但在王老师听来,却成了“事业有成”、“见识广博”且“渴望安稳”的另类表达,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“故事感”和吸引力。王老师看他的眼神,越发柔和起来。
就在这时,茶馆窗外,两个脑袋一上一下地探了出来。胡一菲和曾小贤凭借“高超”的潜行技巧(自以为)摸到了“前线”。
“我去!子乔这厮可以啊!”曾小贤扒着窗沿,看着里面谈笑风生的两人,压低声音惊呼,“你看他那笑容,都快咧到耳根子了!这哪里是相亲,简直是老友重逢!”
胡一菲眯着眼,仔细观察着吕子乔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,眉头微蹙:“不对劲……子乔这家伙平时贱兮兮的,现在这副温文尔雅的样子,装得也太像了!不过……看那姑娘笑得多开心,不会真被子乔这假面给忽悠住了吧?美嘉危矣!”
两人在外面窃窃私语,既为吕子乔的“演技”折服,又不禁为陈美嘉捏了把汗,心情复杂。
镇东头的老式蛋糕店,弥漫着怀旧的气息。吕妈妈硬是把心神不宁的陈美嘉按在了靠墙的卡座里,点了几块招牌奶油蛋糕和两杯冒着气泡的橘子水。
“美嘉,快尝尝,这家店开了几十年了,阿姨从小吃到大。”吕妈妈热情地招呼着,自己却没动叉子,而是笑眯眯地看着陈美嘉。
陈美嘉机械地拿起叉子,戳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。平日里最爱的甜点,此刻却味同嚼蜡。她满脑子都是胡一菲他们描述的、吕子乔和那个“文静老师”相谈甚欢的画面,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,又酸又涩。
吕妈妈仿佛没察觉她的异样,慢悠悠地抿了口橘子水,开始了“迂回战术”。她从吕子乔小时候偷西瓜被鹅追的糗事说起,说到他青春期如何调皮捣蛋,语气里满是母亲的宠溺和无奈,不知不觉就把话题引到了吕子乔的终身大事上。
“……所以啊,我就盼着他能找个稳重点、能管管他的姑娘。今天这个王老师,我是越看越满意!性子好,工作又体面,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人。”吕妈妈说着,特意加重了“满意”两个字,眼角余光悄悄瞥向陈美嘉。
陈美嘉拿着叉子的手僵在半空,低着头,嘴唇抿得紧紧的,一声不吭。
吕妈妈心中暗笑,继续加码:“要是他俩真能成,就在镇上安家,离得近,我也好帮衬着带带孙子孙女,那日子想想就美得很!”她描绘着一幅充满天伦之乐的图景。
“哐当!”陈美嘉手里的叉子不小心碰到盘子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她猛地回过神,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:“那……那挺好的呀……”声音干巴巴的,没有一丝喜悦,反而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和醋意,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酸溜溜的。
吕妈妈终于忍不住,脸上绽开了然于胸的笑容,眼神里写满了“小样儿,还跟我装”的戏谑。她不再追问,而是慈爱地将自己面前那块点缀着红樱桃的蛋糕推到陈美嘉面前:“美嘉啊,多吃点。这感情的事呢,就像这蛋糕,看着好看,还得自己尝了才知道合不合口味。有时候啊,缘分就在身边,只是有人眼睛大,漏神了。”她话里有话,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陈美嘉,带着长辈特有的智慧和宽容。
[与此同时,吕家寨一处被白色院墙环绕的安静院落里,唐虎、陆展博正陪着几位舅舅打长牌。唐虎摸了一张“二筒”,刚想打出去,突然动作一顿,面无表情地内心独白:“作者,这一章,我、关谷、展博,是不是充话费送的?戏份呢?存在感呢?难道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这里陪舅舅们打牌,衬托那边的风起云涌吗?”]
的确,与镇上的“暗潮汹涌”相比,这个小院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。阳光暖洋洋地照着,几位舅舅抽着叶子烟,用方言慢条斯理地出着牌,时不时因为一张好牌而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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