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十一的清晨,汴京城的薄雾还没散尽,汇通钱庄的侧门就悄悄打开了。小钱穿着一身灰布短打,拎着一个装着 “早点” 的布囊(里面是金宝提前准备的杂粮饼,夹层藏着两张破雾符),看似随意地走上朱雀街,实则每一步都在留意身后 —— 从踏出钱庄的那一刻起,他就隐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幽冥气,淡得像薄雾,却始终跟在三米之外,不用想,肯定是影派来的监视者。
他故意放慢脚步,沿着街边的摊位慢慢走,目光扫过卖豆浆的、炸油条的,最后在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停下:“老板,来两个肉包。” 趁着老板找钱的间隙,他悄悄摸向牙齿 —— 牙龈内侧藏着一块米粒大小的传讯水晶碎片,是鲁班仙用 “灵晶粉末” 和 “隐灵胶” 特制的,能屏蔽幽冥气检测,只有用力咬合触发灵力,才能传递短讯。
指尖轻轻按压牙龈,水晶碎片传来微弱的震动,小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默念暗号:“需仙玉库布局图,戌时前送到老地方。” 这是他和金宝约定的暗号 ——“仙玉库布局图” 对应 “安排假守卫”,“老地方” 是汴京城郊的 “破庙密点”,“戌时前” 则是行动截止时间。
传讯刚结束,身后的幽冥气突然靠近了几分。小钱心里一凛,表面却装作毫不在意,接过包子揣进布囊,转身朝着仙玉库的方向走去 —— 按照计划,他需要 “主动” 暴露 “策反守卫” 的意图,让监视者看到 “进展”。
仙玉库位于汴京城东侧的 “守仙街”,是一座青砖灰瓦的院落,门口站着两个穿银色守卫服的仙兵,手里握着灵力长枪,腰间挂着 “天庭仙玉库守卫” 的令牌。小钱知道,这两个是真守卫,而他要见的 “假守卫”,会在辰时换班后出现 —— 文曲星已经安排了三名巡查司仙兵,伪装成新换班的守卫,其中带头的是 “阿力”,擅长模仿凡间守卫的语气和神态。
走到离仙玉库还有五十步的地方,小钱故意停下,靠在一棵老槐树上,假装吃包子,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身后 ——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、戴着斗笠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的茶摊旁,手里端着一碗茶,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仙玉库,斗笠下露出的衣角泛着淡淡的幽冥气,正是影派来的监视者(后来小钱才知道,这人是影的亲信 “雾隐”,擅长伪装和追踪)。
辰时的钟声响起,仙玉库门口的守卫开始换班。真守卫交班后离开,三个穿着银色守卫服的仙兵走了过来,为首的正是阿力。小钱看到阿力袖口露出的 “巡查司暗记”(一个小小的 “巡” 字),知道假守卫已经到位,心里悄悄松了口气。
他故意磨蹭了片刻,等茶摊旁的雾隐注意力都集中在仙玉库门口时,才慢慢走过去,装作 “找守卫问话” 的样子。
“这位兄弟,麻烦问一下,仙玉库今晚戌时的守卫是不是你值班?” 小钱走到阿力面前,声音压得很低,故意露出腰间的 “暗财中层令牌” 一角 —— 这是给雾隐看的,让他知道小钱是 “带着组织信物来策反” 的。
阿力心里一动,立刻配合着露出警惕的表情:“你是谁?问这个干什么?” 他故意提高声音,让不远处的雾隐能听到,同时悄悄用灵力对小钱说:“按计划来,我表现得‘犹豫’,你提‘好处’。”
“实不相瞒,我是暗财组织的人。” 小钱也用灵力回复,表面却装作紧张的样子,左右看了看,才压低声音,“我知道你们守卫工资低,还得受赵公明的气。我们组织想请你们帮个忙,只要你们在今晚戌时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’,让我们运点东西进去,事后给你们每人五十块真仙玉,还能帮你女儿治好病。”
最后一句 “帮你女儿治好病”,是小钱故意说的 —— 他知道雾隐肯定调查过雷刚的情况,提 “女儿” 能让 “策反” 更真实。阿力配合着露出 “动摇” 的表情,眉头皱了皱:“五十块真仙玉?你没骗我?赵公明那家伙欠我三个月工资,我女儿的续灵丹都快买不起了……”
“我怎么敢骗你?” 小钱从布囊里掏出一块真仙玉(文曲星提前给的,用于演戏),递到阿力面前,“这是定金,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。今晚戌时,我们从仙玉库西侧的‘狗洞’进去,你只要假装没看见就行。”
阿力接过真仙玉,放在手里反复看,嘴角露出犹豫的神色:“狗洞?那里有灵力监控……”
“放心,我们有办法屏蔽监控。” 小钱故意凑近阿力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(实则是说给雾隐听),“路线我都看好了:戌时三刻,从狗洞进去,直走二十步左转,就是祭祀仙玉的临时存放点,我们只拿一箱,不会惊动其他人。”
这句话里的 “路线” 是假的 —— 仙玉库西侧根本没有狗洞,祭祀仙玉的存放点也不在左转二十步的地方,小钱故意说错,就是为了让雾隐传给影,误导他们的实际计划。阿力配合着点了点头,把真仙玉揣进怀里:“行,我信你一次!今晚戌时,我会想办法支开其他守卫,你们动作快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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