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国栋在巴林小国的拓展史,就是川渝味道鱼羊鲜火锅酒楼在波斯湾的一场填海掘金梦。
麦纳麦的午后,阳光把波斯湾的海水晒得泛着金箔似的光,史国栋捏着手机站在法赫德国王大桥的引桥上,听筒里妻子杨晓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躁,几乎要冲破信号的干扰:“老史,我跑遍了老城的Souq市场和新城的金融区,就没有一间铺面符合要求——要么是面积小到转不开身,要么是租金高得能吞了咱们半年利润,再这么耗下去,川渝味道在巴林的首店计划真要黄了!”
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,海风里混着阿拉伯香料和海水的咸涩,视线越过鳞次栉比的白色建筑群,落在远处茫茫的海面上。“别急,晓英,”他刻意放稳声音,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磨出的纹路,“咱们来之前就该想到,巴林就这么点地方,786平方公里,人在才几十万人,还没五个厦门岛大,寸土寸金是常态。再等等,我联系的本地朋友说有消息要给我回电,说不定能有转机。”
挂了电话,史国栋靠在桥栏上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。三个月前,他带着杨晓英和川渝味道的拓展团从重庆飞过来时,满脑子都是把鱼羊鲜火锅推向中东市场的蓝图——巴林有68万人口,虽然85%信伊斯兰教,什叶派占了七成,不吃猪肉,但牛羊肉是主食,正好契合火锅的核心食材;再加上这里通用英语,国际游客多,按理说该是块好跳板。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拳,半个月下来,别说平价铺面,就连稍微偏远的郊区商铺,房东都敢报出比重庆解放碑还高的价格。
“史先生?”身后传来一声带着阿拉伯口音的英语,回头一看,是本地朋友萨利姆,穿着白色长袍,手里攥着份折叠的地图,“我有个消息,不知道算不算好——北边的穆哈拉格岛附近,有块海域允许填海造地,面积大概500米长、200米宽,政府那边只要提交规划方案,审批很快。”
史国栋眼睛猛地亮了,一把抓过地图:“填海?萨利姆,你没开玩笑吧?这工程得多少钱,多久能完工?”他的手指在地图上那块标注着“待开发海域”的蓝色区域来回滑动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——如果真能自己造地,不仅能避开高昂的租金,还能按自己的想法建商业街,这可比租别人的铺面划算多了。
萨利姆摊开手,脸上带着无奈:“钱的问题我帮不上忙,但审批我可以帮你推进。不过史先生,填海不是小事,你们有足够的资金和团队吗?”
史国栋没立刻回答,脑子里飞速盘算起来。他想起上个月和川中银行的李赛诚行长吃饭时,对方提过愿意支持海外优质项目;又想起之前合作过的一家工程公司,说有艘中国的道路挖泥船正在附近的卡塔尔作业,很快要返程。“资金和设备我来解决,”他突然一拍大腿,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,“萨利姆,麻烦你先帮我对接政府部门,我现在就联系银行和挖泥船!”
回到酒店,史国栋第一时间给川中银行的客户经理打了电话,对方听了他的计划,起初有些犹豫:“史董,填海造地风险不小,巴林这地方虽然稳定,但咱们对当地的工程标准和政策了解不多,万一出点岔子……”
“风险我评估过了,”史国栋打断他,声音坚定,“第一,巴林政府鼓励填海,审批快,政策支持;第二,我找到的挖泥船是中国产的,操作团队也是中国人,效率有保障;第三,咱们造的不是单纯的商铺,是集餐饮、住宿为一体的商业街,瞄准的是国际游客,市场需求摆在那儿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可以把我在四川和重庆的房产做抵押,风险我个人承担。”川中银行史国栋是第二大股东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随后传来客户经理的声音:“行,史总,我相信你的眼光,明天我就把材料报上去,争取尽快批下来。”
挂了银行的电话,史国栋又拨通了挖泥船负责人的号码,对方一听是要在巴林填海,立刻来了兴趣:“史总,我们的船正好后天要离开卡塔尔,要是去巴林,刚好顺路,运费能给你打个八折。不过填海的工期得看海域情况,顺利的话,半年应该能完成。”
“半年?太好了!”史国栋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,他转头看向刚进门的杨晓英,扬了扬手机,“晓英,有好消息,咱们不用找铺面了,自己填海造地!”
杨晓英手里的文件袋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瞪大了眼睛:“填海?老史,这也太冒险了吧?咱们之前没做过这种工程,万一资金跟不上,或者工期延误,咱们这点家底不就全砸进去了?”她蹲下去捡文件,手指都在发抖——她跟着史国栋干了五年,从川渝味道的第一家小店到现在的连锁酒楼,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计划。
史国栋走过去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我知道冒险,但你想过没有,要是按部就班找铺面,咱们最多只能开一家火锅店,还得看房东的脸色。可要是自己造地,咱们能建一条商业街,把14大菜系的酒楼都引进来,再招几家世界名牌餐饮,形成规模效应,到时候吸引的就不是本地顾客,而是全世界的游客。”他指着窗外的波斯湾,眼神里满是憧憬,“你看这海水,下面全是机会,就看咱们敢不敢往下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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