丑塔 第8章 灵物易金 塔纳生机

春风终于撕破了寒冬最后一道防线，暖洋洋地照进猎户小屋。孟大牛已能丢开拐杖，在院里缓慢走动，擦拭他那张久未动用的黑角弓。目光掠过儿子时，总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——轩儿似乎……长得特别结实，眉眼间的稚气未脱，却常有种超乎年龄的沉静。

这沉静，源于孟轩心底日益壮大的秘密。塔内空间，已是另一番天地。

那两只雪兔愈发丰腴灵动，母兔腹部浑圆，临近生产。黑土地则拥挤不堪：寻常野菜肥硕油亮，香气扑鼻；而那几株“异种”更是惊人——锯齿草叶缘寒光闪闪；厚叶玉植已大如磨盘，通体温润；红浆果灌木挂满玛瑙般的果实，异香诱人。就连后来种下的党参，也抽出数根灵气盎然的嫩紫参须。

玉井水效果倍增，孟轩自觉力气见长，五感也敏锐了些。塔灵更是活跃，整日在他脑中雀跃汇报：

【主人，东边那簇浆果快熟透了！】

【井水今天好像更甜了！】

【空间边缘的光幕，是不是又往外挪了一指宽？】

感受着空间与自身的蜕变，一个计划在孟轩心中成熟：必须将塔内产出变现，换取更具“灵性”的活物，加速塔灵恢复！爹的身体既已无碍，此事刻不容缓。

这次，他备好一个硕大背篓，垫上干净软布。进入空间，他并未滥采，只精心挑选了品相最佳的荠菜、马齿苋，它们叶片肥厚如翡翠，露珠盈盈。又小心摘了五颗最早成熟、红艳欲滴的浆果，用苔藓小心包裹。最后，他抱起那只健硕的公兔，轻抚其缎子般的皮毛，低语：“委屈你了，伙计，去给咱家换更好的机缘。”

孟大牛见儿子收拾停当，只当他又去镇上碰运气找零活，叮嘱道：“早些回来，莫与人争执。”

“知道了，爹。”孟轩应声，背上沉甸甸的希冀出发。

镇集依旧喧嚣。孟轩绕过普通菜摊，直接走向专营山珍野味的区域。他寻了处空地，将野菜、浆果一一摆出。

刹那间，周遭的嘈杂静了几分。那野菜的鲜亮翠绿、饱满形态，那浆果的剔透红艳、异香扑鼻，与周遭蔫黄普通的山货形成云泥之别。

“哟！这菜是仙家种的不成？咋长得这般水灵？”一个妇人惊呼。

议论声中，一位身着锦袍、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，目光锐利，拿起一把野菜细看，又捻起一颗浆果轻嗅，脸色顿变，低呼：“灵气内蕴！竟是入了品的灵植雏形！小家伙，这些你从何处得来？” 他目光灼灼盯住孟轩。

孟轩心下一凛，面上却保持镇定：“是小子运气好，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处偶然发现的一小片地，就长了这些。费了好大劲才摘到。”

管事将信将疑，但货物实在诱人。他沉吟道：“此物非凡……野菜，我出十文一把！这浆果，三十文一颗！我全要了！” 价格远超寻常，周围一片吸气声。

孟轩强压狂喜，点头应允。结算下来，野菜加浆果，竟入账二百三十文！加上卖兔所得的六十文，他怀揣近三百文巨款，手心微微出汗。

他未做停留，直奔镇西角的活物市集。此处气味混杂，鸡鸣犬吠。孟轩目标明确——寻找“灵性”活物。他放缓脚步，凝神感知，同时留意脑中塔灵的反馈。

【左边笼子那只会学舌的绿毛鹦哥？哼，虚有其表，灵性稀薄！】

【右边那窝穿山甲？土气太重，不行不行！】

【咦？主人，前面那个小摊……对，就是那只瘸腿的小狐狸！感觉……很特别！】

循着塔灵指引，孟轩来到一僻静摊位。角落里，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后腿带着兽夹伤痕，萎靡趴着，但那双碧色眼眸深处，却藏着一丝不屈与灵动。

“老板，这狐狸怎卖？”

摊主是个枯瘦老汉，懒洋洋道：“这瘸狐？五个铜板拿去。”

孟轩正要付钱，塔灵急叫：【等等！主人，看它旁边那个木盆！】

孟轩目光移去，只见盆中有半盆清水，数条寸许长、通体银白、唯有脊背一道金线的小鱼正悠然游动。

【金线银梭！竟是这等灵鱼幼苗！虽血脉不纯，但潜力远比那瘸狐大！快，主人，一定要买下！】塔灵激动不已。

孟轩心念急转，对老汉道：“老伯，这狐狸和这盆鱼，我一并要了，十文钱可好？”

老汉瞥了他一眼，似笑非笑：“小子倒会还价。这鱼虽小，却是难得品种。十五文，不二价。”

“成交！”孟轩爽快付钱，小心抱起小狐狸，又端起木盆。小狐狸在他怀中微微一颤，碧眼看了他一下，竟未挣扎。

随后，他又花二十文买下一对羽毛艳丽、眼神机警的“七彩锦鸡”，和一只据说能寻药、看起来颇通人性的“金鼻寻宝鼠”。

带着这些“灵物”，孟轩又采购了足量粮食、盐巴，甚至给爹买了一块厚实棉布做新衣，这才心满意足踏上归途。

回到家，安抚好父亲，孟轩立刻躲进自己角落，迫不及待携众“灵物”进入塔内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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