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笼罩着青云宗外门。后山一处偏僻的废弃药圃旁,两道黑影借着残垣断壁的掩护,低声交谈着,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。
正是章永辉与吴昊天。
章永辉脸色依旧带着伤后的苍白,但眼神中的阴鸷却比以往更盛。吴昊天则是一脸颓败,拳头紧握,指节发白。两人同为论道台上的败将,都因孟轩而失去了原有的排名和荣耀,此刻同病相怜,更是同仇敌忾。
“吴师弟,你我都栽在那小杂种手里,此仇不报,我章永辉誓不为人!”章永辉的声音嘶哑,充满了恨意。
吴昊天咬牙切齿:“谁能想到他隐藏得如此之深!炼气七层!还有符箓!我们都被他耍了!如今我跌出前十,内门选拔无望,都是拜他所赐!”
章永辉眼中寒光闪烁:“此子绝不能留!他进步太快,心机深沉,若让他成长起来,你我日后在外门将永无宁日!必须趁他羽翼未丰,彻底除掉!”
“除掉?”吴昊天心中一凛,压低声音,“章师兄,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
章永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语气森然:“宗门之内,自然不好下手。但他总要外出做任务,宗门外的荒山野岭,死个把弟子,再正常不过了……”
吴昊天呼吸急促起来,杀人?这可是触犯门规的大忌!但一想到孟轩带给他的屈辱和断送的前程,一股邪火直冲脑门:“章师兄说得对!此子不除,必成大患!只是……他如今实力不俗,又有那诡异的符箓防身,我们二人伤势未愈,如何能确保万无一失?”
章永辉阴冷一笑:“单凭我们自然不够。但我认识几个常年在黑风山脉活动的散修,心狠手辣,修为不弱。只要许以重利,让他们在半路设伏……嘿嘿。”
两人越说越激动,开始详细谋划如何打探孟轩的行踪,如何联系散修,如何制造意外……仿佛已经看到孟轩尸横荒野的场景。
然而,他们却没有察觉到,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,一道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,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。
月光偶尔透过云隙洒下,照亮了那人冷峻的面容和锐利的眼神——正是外门弟子第一人,曾被孟轩用“祖传丹药”救过一命的司马俊仁!
他本是来后山僻静处修炼一门秘术,却无意中撞见了这一幕。
听着章永辉和吴昊天那充满杀机的密谋,司马俊仁的眉头越皱越紧,眼神也逐渐冰冷。孟轩于他有救命之恩,他虽然平日冷峻寡言,但恩怨分明。更何况,章、吴二人此举,已然触犯了宗门铁律!
就在章永辉和吴昊天商量到具体细节时,司马俊仁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。
“你们,好大的胆子。”
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,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锥,瞬间刺穿了章、吴二人火热的阴谋。
章永辉和吴昊天吓得魂飞魄散,猛地转身,当看清来人是司马俊仁时,两人的脸色“唰”一下变得惨白如纸!
“司……司马师兄!”章永辉声音颤抖,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吴昊天更是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
司马俊仁目光如电,扫过二人,那属于炼气大圆满的强横灵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,如同山岳般压在章、吴二人心头,让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“残害同门,乃是宗门第一大忌!你们是想被废去修为,逐出师门,还是想尝尝刑堂炼魂之苦?”司马俊仁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,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司马师兄饶命!我们……我们只是一时糊涂,胡说八道!”章永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。吴昊天也紧随其后,磕头如捣蒜。
“哼!”司马俊仁冷哼一声,“孟轩师弟于我有恩,他的事,我司马俊仁不会坐视不理。今日之言,我全当没听见。但若你们日后敢动他一根汗毛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语气中的杀意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:“无论是不是你们做的,我都会算在你们头上!后果,你们自己清楚!”
说完,司马俊仁不再看瘫软在地的二人,转身拂袖而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直到司马俊仁的身影彻底消失,章永辉和吴昊天才如同虚脱一般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,脸上满是后怕和绝望。
“完了……被司马师兄听到了……”吴昊天面无人色。
章永辉眼神变幻不定,最终化为更深的怨毒,但他知道,有司马俊仁这句话,他们短期内是绝对不敢再动孟轩了。“走……走吧,此事……从长计议……”
两人狼狈不堪地爬起来,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了此地。
夜色重新恢复寂静,只有风吹过废弃药圃的呜咽声,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。一场针对孟轩的杀局,尚未开始,便在外门第一人的警告下,胎死腹中。然而,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,未来的暗流,只会更加汹涌。
论道台之战后的第三天,孟轩正在小院中巩固修为,熟悉炼气八层的力量,同时继续练习符篆绘制。与吴昊天一战,他虽胜,但也暴露了更多实力,深知必须尽快提升,以应对可能随之而来的更多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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