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将王二狗和里正捆起来时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林小羽看着被推搡着走过门槛的两个男人,王二狗嘴里还在骂骂咧咧,里正则耷拉着脑袋,往日里挺直的腰杆弯得像根晒蔫的芦苇。
“多谢官爷。” 林大山一瘸一拐地给领头的衙役作揖,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蹭了又蹭,“劳烦各位跑这一趟,改日我定备薄礼登门道谢。”
“林老哥客气了。” 衙役头头拍了拍他的肩膀,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林小羽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,“你家闺女倒是个有胆识的,若不是她机灵,这事还真不好办。”
林小羽扯了扯嘴角想笑,后脑勺的钝痛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。昨晚光顾着应对危机,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浑身酸痛,原主这具身体实在太孱弱了。
“爹,我们进屋吧。” 她扶住林大山的胳膊,声音还有些沙哑。
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散去,走在最后的张大娘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院门,叹了口气:“造孽啊,差点冤枉了好孩子。”
屋里,李桂花正用布巾蘸着温水给林小羽擦脸。看到女儿额角的淤青,她眼圈一红,眼泪就掉了下来:“都怪娘没用,没护住你。”
“娘,我没事。” 林小羽握住母亲粗糙的手,掌心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暖。这双手常年劳作,布满老茧和裂口,却总能做出最可口的饭菜,织出最结实的布。
“还说没事,头上这么大一块包。” 李桂花心疼地吹了吹她的额头,“你说你啥时候学会的医术?以前也没见你摆弄过草药啊。”
林小羽心里咯噔一下,这才想起原主根本不懂医术。她眼珠一转,编了个瞎话:“前阵子在山上碰到个白胡子老爷爷,他说我有学医的天赋,就教了我几招。”
“真的?” 李桂花眼睛一亮,随即又皱起眉头,“那老爷爷是什么来头?咋不请回家来喝杯茶?”
“他说缘分到了自然会再见。” 林小羽赶紧转移话题,“娘,我饿了,有啥吃的吗?”
“有有有,锅里还给你留着红薯粥。” 李桂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,转身去灶房端粥。
林小羽松了口气,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她意念一动,再次进入那个神秘空间。灵泉水比昨晚看起来更清澈了,水面上还冒着淡淡的白气。石桌上的《灵枢药典》泛着古朴的光泽,她伸手翻开,里面的字迹竟然自动浮现在脑海里,比看电子书还方便。
“这空间简直是个宝藏啊。” 她舀起一瓢灵泉水喝了口,甘甜的泉水顺着喉咙流下去,浑身的疲惫顿时消散了不少。
“姐姐,你醒啦?” 弟弟林小虎端着一个豁口的粗瓷碗跑进来,碗里放着两个烤得焦黄的红薯,“这是张爷爷给的,可甜了。”
林小羽摸了摸他的头,这孩子才十岁,却比同龄孩子懂事多了。昨晚她被围堵时,是小虎偷偷跑去镇上找父亲报信的。
“小虎真能干。” 她拿起一个红薯递给弟弟,“快吃吧。”
正吃着早饭,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。林大山打开门一看,只见七八个村民拎着鸡蛋、蔬菜站在门口,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个孕妇的丈夫。
“林姑娘,俺们是来道谢的。” 男人把手里的篮子往前递了递,“昨天多亏了你,俺媳妇和孩子才能平安。这点东西不成敬意,你可一定要收下。”
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:“是啊林姑娘,以前是俺们糊涂,错信了王二狗的话。”
“你就别跟俺们客气了,这些都是自家种的。”
林小羽看着眼前淳朴的村民,心里泛起一阵暖意。她知道这些东西对农户来说有多珍贵,连忙摆手:“大家的心意我领了,但东西不能收。都是一个村的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”
“这咋行?” 男人急了,“你救了俺们全家的命,这点东西算啥?”
“要不这样吧。” 林小羽想了个主意,“以后大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,我帮忙看看,就当是抵这些东西了,咋样?”
“那敢情好啊!” 村民们顿时喜笑颜开,“有林姑娘这话,俺们就放心了。”
正说着,村里的刘郎中背着药箱来了。他捋着花白的胡子打量着林小羽:“丫头,昨天你治那产妇的手法,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啊。”
“刘爷爷过奖了,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 林小羽谦虚道。
“别谦虚了,” 刘郎中摆摆手,“我行医几十年,还从没见过那么快的催产手法。能不能跟老头子我说说,你用的是啥穴位?”
林小羽想了想,把合谷穴和三阴交的位置告诉了他。刘郎中听得连连点头,还拿出随身携带的竹片刻下来:“好啊好啊,这可是救命的学问。”
“刘爷爷,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您。” 林小羽趁机问道,“咱们这附近山上有哪些草药?”
“你问这干啥?” 刘郎中疑惑地看着她,“山上的草药多着呢,但很多都有毒,可别乱采。”
“我就是好奇,想多认几种。” 林小羽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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