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迷路了。
“这鬼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吗?他该不会是拉个屎,把自己拉丢了?”
他越想越气,忍不住嘟囔。
“算了算了,不找了,回去再说。真跟蓉蓉走散了,我上哪哭去?”
想着,他扭头开始顺着脚印往回走。
结果走了整整一圈,愣是又回到了原地。
“我靠!?”
他眼睛都直了:“这他妈是鬼打墙?!”
“别玩我啊!我真不想在这儿喂虫子!”
……
另一边,李君蓉正对着同一片树林发呆。
“我又迷路了??”
她揉了揉眼睛,“这地方……是不是有毛病?”
她脑子一片空白:“现在咋办?往哪走?”
忽然,她脑子一闪——“该不会……上官越也迷路了吧?”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她差点笑出声。
“不行不行!”她猛摇头,“我都困在这儿了,笑人家干嘛?太缺德了。”
她咬咬牙,重新蹲下,仔仔细细找自己的脚印。
“这次……肯定能回去。”
……
“咦?这怎么也有个营地?”
侯磊推开灌木,眼前是个搭得乱七八糟的临时棚子。
他一愣。
“难道……还有其他人追着那俩放炸药的?”
这念头刚蹦出来,就扎在心里拔不掉了。
“肯定!那俩玩意儿惹了太多人,搞出这么大动静,谁不眼红?”
他冷笑一声,握紧了腰间的刀。
“管他几个在追,反正……现在就剩我一个了。”
……
“老上官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这林子怪怪的?”
潘学一边扒开藤蔓,一边嘀咕,“雾怎么越走越浓了?”
“是有点。”上官德点点头,“不过没事,老话说雾大能遮鬼,咱们心里没鬼,怕啥?继续走。”
“行!”
潘学咧嘴一笑:“我觉着,咱们离硝石不远了!等炸了那片地,让野兽乱成一锅粥,看谁还能活下来?”
他搓着手,笑得像个老狐狸:“到时候,咱们坐山观虎斗,捡现成的,美不美?”
“哈哈,美!”上官德应道。
……
草原和雨林交界处。
成千上万的蝗虫像黑色潮水,把最后一点青草啃得连根都不剩。
羚羊、斑马急得直跺脚,想把这群小祖宗踩死。
踩死一堆,又来一片。
踩死一片,再来一坨。
最后,整片天都黑了。
虫云翻滚,缓缓压向雨林,不慌不忙,势不可挡。
……
“姐!外面全黄了!”
孙亚楠趴在地上,脸贴着草垫,眼神呆滞,“蝗虫把草都吞光了,现在这地儿,就剩咱俩了吧?节目组的人……应该还在?唉,咱这哪是录节目,这是被放逐啊!”
孙亚慧头都没抬,手上针线穿梭,像在缝一件艺术品。
“饿不死就行,有啥好喊冤的?”
“食物够吃半年,水也够用,等它们吃完,草自然长回来。别闹,安心待着。”
“可我无聊到想啃自己的手啊!”
孙亚楠躺平,仰面朝天,“这比蹲监狱还折磨!至少牢里还能唠嗑!这破地方,连只鸟都不来,我快闷成标本了!”
孙亚慧放下针,轻轻一笑。
“那……我给你找点乐子?”
“啥?!”孙亚楠“噌”地弹起来,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,“姐!快说快说!”
“做副扑克牌,咱俩斗地主。”
“啊?就这?”
“不然呢?你还能变出个麻将桌?”
“……行吧,总比发呆强!”
她一骨碌爬起来,翻出布条、竹片,叮叮当当忙活开了。
草原最后的活人小队,就这么靠一副手搓牌,硬撑着没崩。
……
“嗯?”
树上,上官越正摘橡子,手指突然一顿。
他猛地回头,望向身后那片浓雾深处。
有什么东西……正朝这边来了。
结果,远处草丛里悄无声息地蹲着一头大虎,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们,像在算账。
那虎没动,可眼神里写着三个字:干就完了。
“哟,还挺有胆。”
上官越嘴角一翘,笑得跟没事人一样。
可底下那条大狗子——康师傅——直接炸毛了。
“呜——呜!”
它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吼声,獠牙都龇了出来,尾巴炸得像扫帚。
那虎被这一嗓子吓退了半步,尾巴一绷,后腿微微后移。
但它没跑。
就蹲在十来米外,眼珠子一眨不眨,死死盯着这群人,像在等个时机。
康师傅懒得理它,转头继续舔爪子,脑子里全是他家主人刚给的那块肉干——嚼起来油香窜鼻,连骨头缝都甜。
……
时间过得贼快。
树上的橡子被仨人摘得干干净净,背包一背,准备开溜。
可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——
那头虎,动了。
它慢慢从草里爬出来,脚步不紧不慢,但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点上。
为啥?
因为它最恨背对着它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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