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只剩他一人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不属于心雅的甜香,那是一种带着怯懦和孤注一掷的、生的气息。
他盯着墙上那一片被阳光照亮的地方,昨夜那里曾扭曲着荒唐的影迹。
他烦躁地揉着额头,那杯水并没缓解他的头痛,反而让他更加空虚和无助。
接下来的日子,林羽然像是要撕碎过往那个被约束的自己,变着法子纵情胡闹,近乎癫狂。
他的精力旺盛得吓人,在柔儿若有似无、却又无处不在的迎合与引诱下,几乎日夜与她痴缠。
花园里、书房里,甚至卧室里……
但这好似远远不够,他依然空虚。
于是,命人在自己院中的荷花池上铺设浮台,大摆酒席,让歌妓们赤着双足在水波间起舞。
丝竹**,酒气熏天……
他学着最荒唐的戏文里的纨绔子弟,用银杯或者是嘴去接美人唇渡来的葡萄琼浆。
醉意深沉时,更是帷帐不辨,拉上三两个舞姬便滚上床榻,靡乱之象让守在外面的小厮都面红耳赤,心惊肉跳。
“少爷这是……从哪儿学来的花样……”老仆躲在廊下,唉声叹气,“夫人在时,少爷何曾这般……这何时才是个头啊!”
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与不同的女人调笑嬉闹,心中无比怀念夫人。
林母起初听闻,只揉着额角对嬷嬷叹道:“由他去吧,那死女人走得决绝,让他散散心也好,总比闷坏了强。”
她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啥,只怪方心雅太过决绝。
她的这般纵容,让她在第五日上午彻底崩溃。
那天,她本只是顺路想看看儿子。
来到雅心院外,她皱着眉头想,怎么忘记把这院子的名字改过来呢?
这院子是儿子为了迎合儿媳改的,现在那女子已经被休弃……
院门虚掩,里头静悄悄的,不同往日的喧闹。
她心下奇怪,缓步走入,穿过庭院,竟无人通报。
寝屋的门也未关严,留着一道缝。
她无意间向里一瞥——
只见她的儿子,林羽然,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一件月白色的寝衣皱得不成样子,衣襟大敞,露出略显苍白的胸膛,上头还蹭着几点昨夜留下的胭脂痕和酒渍。
他头发凌乱地披散着,几缕粘在汗湿的额角,眼底是纵欲过度后的浑浊与血丝,嘴角却挂着一抹轻浮浪荡的笑。
他正踉跄着追逐一个小丫鬟。
那小丫鬟不过十三四岁模样,吓得脸色发白、眼眶含泪的。
她双手紧紧护在身前,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,惊慌失措地躲避着。
“跑什么……嗝……爷赏你的……”林羽然含糊地笑着,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酒气。他手里高举着的荔枝,那果肉被他咬过一口,汁水正顺着他指尖往下滴淌。“来……张嘴……甜得很……”
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,带着哭腔连连哀求:“少爷饶了奴婢吧……奴婢不敢……求求您……”
“啧……不识抬举……”他有些不耐烦,脚步虚浮地又逼近一步,非要将那沾着他口水的荔枝往女孩嘴里塞,“爷喂的东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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