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环顾四周,神色逐渐黯然:“你看她走时那高兴劲儿,像是还会回头的样子吗?!”
小厮也反应过来,“少爷,你别难过了!”
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他补充道:“我这就找老夫人补齐……”
他猛地推开小厮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:"拿,拿酒来...我现在只要酒..."
小厮看着这样的少爷,很是心疼,他们从小就跟着少爷,第一次见少爷这样落魄。
都怪那柔儿,少爷平常就不去风月场,昨天不仅带一个歌姬回府。
今天早上,还故意在脸上涂上口红,实际上,他和柔儿……
唉,不想了,夫人的气性也太大了,只一天,就干脆利落的和离走人……
不过,林家确实也不地道,他垂下了头。
罢了,过两天就好了。
等酒坛终于送来,林羽然抢过酒坛,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。
厚重的木门"哐当"一声关上,隔绝了所有视线。
他颤抖着手斟满酒杯,仰头猛灌时,烈酒辣得他眼眶发红。
酒液顺着下颌线淌湿衣襟,冰凉的触感让他突然怔住——恍惚间耳边又响起那个温柔的声音:"相公,慢些喝...急酒伤身呢!"
他甩甩头,企图把那声音赶走,赶紧又给自己倒上一杯。
第二杯下肚时,舌尖莫名泛起记忆里的梅子香。
那是去年初夏,她踩着露水摘的青梅,指尖被汁水染得嫣红,却捧着酒坛对他笑:"今年,一定要酿出最甜的梅子酒给相公尝..."
“不想……不想!”他喃喃自语。
端起第三杯,猛的灌下,酒灼烧着喉咙,眼前却浮现起她偷喝甜酒的模样。
那时她双颊染着芙蓉色,簪子歪斜地插在松散的发髻间,靠在他肩头软软地哼:"夫君...我好像变成云朵啦..."
"哐当!"酒杯突然脱手落地。
他望着酒液在地上流动,终于明白——原来最烈的不是酒,是回忆里藏着的温柔刀。
空酒坛滚落在脚边,他醉眼朦胧地望着满室狼藉。
林羽然瘫倒在冰冷的地砖上,醉醺醺地对着空气伸手:"心雅...我错了...我不该听信那些混账话..."
窗外两个小厮扒着窗缝偷看,其中一个摇头叹气:"现在知道错了?早干嘛去了!夫人娘家出事,跟夫人有什么关系?"
另一个小厮压低声音:"我听说夫人的神仙姐姐可疼她了!小翠说当初在乡下受苦时,都是那位仙子姐姐护着她们..."
"你怎么知道?"
"小翠跟我同乡嘛!她说夫人那些新奇嫁妆——会自鸣的西洋钟、夜光的珍珠衫,全是仙子姐姐给的!方家哪来这等本事?"
第一个小厮猛地拍腿:"难怪!我就说夫人那架琉璃屏风,宫里娘娘都没有呢!"
"更绝的是,"两人头碰头嘀咕,"听说仙子姐姐虽去方家问罪,也就是施法劈了座假山...这哪是真决裂?分明是做给外人看的!"
"坏了!"小厮突然白了脸,"若方家哪天翻身,咱们少爷岂不是..."
两人同时看向屋里烂醉如泥的林羽然,异口同声:
"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!"
风卷着他们的低语飘进窗内,林羽然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"笑话"二字,抱着酒坛蜷缩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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