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奶酪、奶粉不愁卖哟!”柱子媳妇开怀大笑道。
“是呀!多亏贵人指点呀!”王婶抬起头,望着远方,感叹道。
“对的!对的!不然咱们现在还在饿肚子!”柱子媳妇还摸了摸肚子。
那饿肚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呀!
大家想到过去那样的日子都忍不住难受。
现在好了,不仅吃得饱,而且还吃得好呢!
“你们发现没,现在的水质也变清了?”
“对,舀起来的河水再也不是‘一碗水,半碗泥’了呢!”
木头指着东南方向,他黝黑的脸庞因为兴奋泛着红光,
“你们知道最玄乎的是啥不?去年汛期,下游老赵头捎信说——”
他故意卖了个关子,等众人都凑过来才继续说,“黄河水清了三成!”
他张开双臂比划着,“那些‘固沙草’把土拦得死死的,再不怕‘地上河’决口啦!”
柱子瞪圆了眼睛,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,
“乖乖!”他猛地一拍大腿,“这么说咱们啃着奶疙瘩,还顺带救了开封城?省了多少银子?我听说那边的大堤年年都要加固,朝廷不知要花多少银子呢!”
二妞突然叉腰,看着柱子:“呸!什么开封城——”
她赤着脚踩了踩脚下的土地,扬起一小团尘土,“先救的是咱自家的炕头!”
她指着柱子的鼻子,“你忘了前年那场暴雨?你家窑洞被冲垮了,灶台都被泥埋了半截,差点没把你们全埋了!”
“可不是!吓得我几天几夜不敢眯眼!”柱子媳妇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,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还在眼前。
众人哄笑起来,七嘴八舌地议论开。
刘老汉捋着胡子:“是呀!原来哪年不活埋几户人家呀,今年可是一次也没发生!”
“咦,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茬呢!确实!”大家都点头认同。
刘老汉接着说:“现在院里都能种花了!我老伴种的那丛月季,可漂亮了!”
“我家院子也种花了!”
王大娘挎着菜篮子:“现在,再不用吃沙拌饭了!昨儿蒸的馍馍,白得跟雪似的!”
正说着,几个半大小子从苜蓿地里钻出来,头发上还沾着草屑:
“看到兔子了吗?我们看见野兔子在苜蓿地里打滚呢!肥得跟个小猪崽似的!”
“可惜没追上!”一孩子跺脚,满脸遗憾。
“臭小子,追啥兔子!今天又逃学?不去学堂?”木头大声问道!
大舅哥家的孩子不喜欢念书,老想着上山放羊,这怎么可能?
他们家还指望孩子考秀才呢!
“姑父,你可别冤枉我!我没逃学!”他连忙大声反驳。
自己是逃过学,今天自己可没逃学,不能被冤枉了!
爹和娘的混合双打可不好受!
“今天先生回城办事,我们放假呢!”小子们七嘴八舌的解释。
“走,我们再找兔子去!”说完一溜烟消失在众人面前。
“这些小子!”众人笑望着孩子离去。
木头望着远方起伏的梁峁,笑容渐渐收敛,突然叹了口气,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锹把上的木纹,“就是不知道...百年后的人,”
他的声音低沉下来,“还记不记得这儿曾经千沟万壑的模样...这儿会不会又变回从前那样...”
二妞:把头上的草帽摘下来,“啪”地扣在木头头上。“傻样!”
她踮起脚尖,用手指戳了戳木头的额头,“让他们看《地方志》去——”
她突然挺直腰板,模仿说书先生的样子,摇头晃脑道:“话说当年有个憨木头,愣是把黄土高原种成了翡翠盘子!”。
她故意把“憨”字拖得老长。
“对了,能不能在这坡上立个碑,记录下这些,也警示后人?”
“好呀!好呀!我们筹钱来做,等下就去找里正!!”众人笑闹间,一群绵羊从固沙草带后面探出头来,“咩咩”叫着加入了这场欢快的对话。
领头的大公羊角上还系着褪色的红布条,正是木头家最早养的那批羊的后代。
夕阳的余晖给每个人的笑容镀上了金边,连飞扬的尘土都变成了金色的薄雾,仿佛连千年的黄土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远处的山梁上,新栽的固沙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,嫩绿的草尖上挂着晶莹的露珠,在夕阳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
这天,云飞扬带着方心姝用“飞天锅”去黄土高原和华北平原游逛了一圈,还算是满意。
黄土高原上绿意盎然,黄河河水清澈,也没有泛滥成灾的机会了。
“老公!你看,那边有个石碑!”方心姝指着山梁的一石碑。
“咦,那边也有!”云飞扬指着远处的山梁。
“走,下去看看!”云飞扬一边说,一边降下“飞天锅”。
走到近前,一看!
石碑上大大的标题:黄土高原警示碑
碑阳(正面):
《青山绿水铭》
莽莽黄土,千载苍茫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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