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这小插曲,他们继续未完的开渠工作。
有两器灵和龙的帮助,一条长达二十里的隧道很快贯通山体。
方心姝站在出口处,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,突然红了眼眶。
“怎么了?”云飞扬收起法器,关切地揽住她肩膀。
“你看......”她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村落,“等黄河水流过来,这些村庄再也不会为缺水发愁了。”
云飞扬正想说话,突然脸色一变:“不好!下游堤坝的加固工程......”
方心姝立即会意,跳上“飞天锅”:“走!”
到达时,方心姝将隧道挖出的土石精准投放到需要加固的堤段。
云飞扬则施展“凝土成石术”,让这些新土瞬间与旧堤融为一体。
做完这些,两人悄然离去,方心姝望着蜿蜒的黄河水,忽然诗兴大发,轻声吟诵起徐志摩的诗句,“我悄悄的来,正如我悄悄地走;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”
她转头对云飞扬笑道,“我们这般改天换地,倒比徐诗人潇洒多了。”
云飞扬笑道,“我倒是更欣赏杨过、小龙女的笑傲江湖!”
“对,我们要去追求那广阔的天地,没必要悲伤秋月,加油!”方心姝举起右手。
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!
两人悄悄消失,低调在空间接受“魔鬼训练”,他们在等消息。
黄河水奔腾不息,那道凭空出现的山间隧道很快就被沿岸的渔民发现。
消息如野火般蔓延,不出三日便传到了京城。
“报——”传令官气喘吁吁地跪在宁皇的书房外,“太行山惊现神迹,山腹中突现二十里隧道,直通华北平原!”
宁皇手中的朱笔一顿,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朵墨花。
“命工部即刻勘察。”宁皇拂袖起身,眼中精光闪烁,“若真乃天赐神道……”
三日后,工部侍郎孟德带着满身尘土冲进金銮殿:“陛下!大喜啊!”
他激动得声音发颤,“那隧道浑然天成,只需稍加修整,便能引黄河水北上!”
早朝之上,群臣哗然。
宁皇抚掌大笑:“好一个‘天河’!此乃上天赐我大宁的祥瑞!”
“陛下圣明!”华北道巡察使王焕出列高呼,
“微臣沿途查看,这水道所经之处,尽是干渴之地。若能引水灌溉,必成千里沃野!”
就在众人欢欣鼓舞之际,河道总督刘千却忧心忡忡地出列:“陛下,老臣担忧泥沙之患。黄河水浊,若不分流沉沙,只怕新河道不出三年便会淤塞。”
朝堂上一时寂静。宁皇忽然开口:“有没有能固沙的草呢?”
“固沙草?”工部侍郎孟德猛地拍额,“我好像在史书上看到过,有一种草根系发达,最善固土防沙!”
宁皇当即拍板:“传旨!张榜天下寻‘固沙草’,献草者赏银十两!”
告示贴出的当天,京城各处的布告栏前挤满了好奇的百姓。
“这‘固沙草’长啥样啊?”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伸长脖子问。
旁边识字的老秀才捋着胡须解释:“告示上说啦,此草叶厚根长,最喜沙地。若能寻得,黄河治沙就有望了!”
消息一传十,十传百。不出半月,各地州县的沙地上,随处可见弯腰寻草的百姓。
田间地头都在传唱新编的童谣:“固沙草,固沙草,抓住黄龙不撒手……”
几日后,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,手中却高高举着一把青翠欲滴的怪草——叶片肥厚如铜钱,根须纠缠似龙须。
少年冲进工部衙门,激动得语无伦次,“大人,您看是不是这个?我们在古河道边找到的,牛羊都不吃……”
工部侍郎孟德腾地站起,连官帽歪了都顾不上扶:“快!快呈上来!”
他颤抖着接过那株草,仔细端详后突然老泪纵横,“天佑大宁!真的是固沙草!”
然后激动的拉住少年,“你这是立大功劳了!你是谁?哪里人呀?”
少年腼腆地搓着衣角:“俺叫陈木头,是黄土高原上的放牛娃,这草牛羊都不吃,不过沙地上到处都是,有草的地方沙子。这草……这草能领赏钱不?”
“领!当然领!”孟德一把拉住少年的手,“走!随本官面圣去!”
当宁皇看到那株其貌不扬的野草时,竟亲自走下龙阶,小心翼翼地接过:“就是它?”
“千真万确!”孟德激动道,“臣在史书上见过,此草见沙就长,遇水更旺,根须能深入地下三尺有余!”
宁皇龙颜大悦:“好!传旨,即刻沿新河道广种固沙草!”
他转向局促不安的少年,“陈木头是吧?赏银五十两。好好放牛,要记得识字哟!”
陈木头捧着沉甸甸的五十两赏银回到村里时,夕阳正把黄土坡染成金色。
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摸着怀里冰凉的银锭,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。
“木头!听说你得赏银啦?”隔壁的王婶第一个冲过来,手里还拿着没纳完的鞋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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