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莹笑道:
“江掌柜,虽然只有一条路的距离,但在你店里喝茶的人,总不会到隔壁买文房四宝吧?”
李民中胜券在握,昂起头:“我们只赚一点点,以量取胜。”
真正的商人,只赚取有限的利润!
姜瀚文看看腹有谋略的黄莹,又看看两眼冒火的李民中。
他收回刚刚的揣测,这或许不是下嫁,而是两个年轻人对命运的抗争。
黄莹不想简单一辈子折在深闺后院,李民中有不得不离开家的理由。
两人一拍即合,共同开创自己新生活。
对于自己来说,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,钱不多的人,知道自己这里有功法,还能直接指点,肯定愿意到这边来。
只有钱多一些的公子小姐们,不管是出于面子,还是交情,才会愿意花钱享受更好服务。
两人的定位很明确,从一开始,打的就是高端局。
“这事我没问题,但我有个条件,如果你们俩收有别的功法,不能藏私,我照价买就是。”姜瀚文点头答应。
“掌柜的你放心,以后我的就是你的,尽管看便是!”李民中咧开嘴,他可是亲身经历过被江掌柜统治的黑暗一刻钟。
在他看来,就是大寨几千个引气境捆一起, 也不够这位打。
有他坐镇指点,算是自己的招牌之一。
正闲聊具体安排。
“二位,你们的凉糕。”
易容后的白幽兰,端着两碟茶点放桌上。
待人走后,李民中好奇看着白幽兰背影。
“掌柜的,这就是之前戴面具那位?”
“不是,怎么了?”
“那怎么还是冷冰冰的,一点笑都不会?”
啥玩意?
笑?
白姑娘要是对你笑,那你可就遭老罪了。
姜瀚文忍住心中笑意,怂恿道:
“你要是能逗她笑,我下次免费请你喝茶。”姜瀚文指着身后黑檀木盒:
“最贵的那种。”
“江掌柜说笑,他就是嘴碎。”黄莹温柔看过来,李民中瞬间乖巧,不再多言。
到底是有媳妇在,不然这小子已经开始巴拉巴拉吹牛。
“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,才会嘴碎。”
姜瀚文一说,不止李民中,就连黄莹也脸红起来。
“前辈,我们俩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,打住,继续说吧,你们要怎么弄。”
空气里散发着爱情的腐臭味,姜瀚文没留两人,喝了一壶茶便各自散去。
这个擂馆,目前来看,前景一般,能养活两人修炼,已是极限。
除非,有大量有钱人迁移到大寨,如此才有足够的肥羊宰。
只是如此,太过痴人说梦。
十几万人,已经是极限,现在的粮价,是曾经的一倍,再来点人,除非建城差不多。
回过头,姜瀚文继续研究自己新莲子。
他连李民中婚礼都没参加,匆匆两月过去,在他和龚青的废寝忘食下,三个以莲子为主药的药膳研制完成。
一个淡,一个微辣,一个鲜,避免吃腻。
与此同时,一家毗邻白府的天元居小店,正式落地,龚青亲自到分店坐镇,把总店交给赵霜打理。
白家大门外,姜瀚文抬头望着钉满门钉的大门。
有了足够的底气,他终于是等到今天。
他有自信,白家不会拒绝这笔生意。
但同样,他也没法拒绝白家。
随着他对法术的熟悉,感悟加深,丹田内的灵气愈发粘稠,虽然进步没有飞速,可这是种迟早液化的态势是必然。
甚至最近几天,姜瀚文几乎都放弃法术上的修炼。
在错误的路上走得越远,想回头就越难。
人们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,可浪子回头,往往是无路可走,不得不回头。
再回头时,一切晚矣。
现在最重要的,是弄清楚凝泉,凝泉后的结晶,乃至通玄境的区别,知其然, 更要知其所以然,以此规划自己的路。
通报一声,姜瀚文跟着护院进入白府。
与庄家不同,白府静的可怕,花草低头,树叶俯首。
一点下人细碎聊天声都没有,寂静中隐含森严压力,无形压在肩头。
在这种环境生活,就是正常人,都会倍感压力,更别提备受瞩目的白幽兰。
顺着石头铺就的小路,姜瀚文走进齐整花林中。
刚一踏进屋子,他就听到声响,而且这声音有点大,和刚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。
姜瀚文心里咯噔一下,白家,比他想的还要深得多。
如果没猜错的话,刚刚隔离声音的,分明是阵法!
空气里,紊乱的灵气虽然无形,可在姜瀚文的无垢体面前,就像光头顶上的蜻蜓——一览无遗。
目的地不是深宅大院,而是一处,用磨盘大小的黑铁石,齐整铺就的宽敞校场。
校场整体肃穆,足足有四十丈之宽,呈圆形,地面为纯黑色,红墙高两丈,牢牢挡住视线。
“嘭!”
一团半丈火团砸到地上,火焰如倒出的水,顺着地面飞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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