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午后,阳光透过四合院的雕花窗棂,在练武场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盛嘉骏刚收完一套八卦掌,指尖还萦绕着内劲流转的温热,手机便在红木兵器架旁震动起来。屏幕上 “秦弘轩” 三个字跳动着。
“嘉骏,出大事了!” 秦弘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少了往日里插科打诨的爽朗,多了几分罕见的严肃,“我爸…… 就是我家老爷子,他不仅知道你打击千手匠、维护古玩市场的事,还知道你是武术大宗师,想跟你见一面,今晚七点,直接去秦宅。”
盛嘉骏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,目光落在练武场中央的青石桩上 —— 桩面上深浅不一的指痕,是他大宗师内劲的印记。他早已知晓秦家是京城顶级豪门,却直到秦弘轩偶然提及,才摸清秦家的真正分量:秦父不仅是秦氏集团的掌舵人,更是华夏领军人物;长子秦弘远深耕政界,现任河北省常务副省长,主抓文化与安全事务;次子秦弘阳驻守边疆,是战功赫赫的少将,曾带队处理过多次涉及文物走私的特殊案件;唯独老三秦弘轩,跳出体制打理家族文化产业,也因此与盛嘉骏成了挚友。
这样的家族,从未轻易邀请外人上门,更何况是秦父亲自召见。“秦伯父找我,是有什么特殊安排吗?” 盛嘉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,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石桩上的纹路 —— 他能猜到,此次召见绝非简单的 “寒暄”,秦父作为华夏领军人物,关注的绝不仅仅是古玩市场的整顿,更可能与他的大宗师实力有关。
“具体的我也说不准,” 秦弘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,“老爷子做事一向藏着心思,只说听我讲了你不少事,想亲自跟你聊聊。不过你别紧张,我爸看着严肃,其实对小辈挺温和的,就是问问题的时候会追根究底,你心里有个准备就行。”
挂了电话,盛嘉骏回到书房,望着案头的洮河砚陷入沉思。秦家的地位特殊,此次会面必然承载着远超 “朋友往来” 的意义。他想起前几天,协助警方捉拿千手匠时,曾制伏过两名持有特殊器械的歹徒,不慎暴露了大宗师级别的内劲,想来以秦家的能量,查到这些细节并不意外。
下午四点,盛嘉骏开始准备赴约。他打开衣帽间的暗格,挑了一件深灰色定制西装 —— 既不失庄重,又不会因过于张扬显得刻意,恰好符合见重要人物的场合。内搭白色衬衫,系着一条藏蓝色暗纹领带,手腕上戴着一块没有任何 logo 的机械表,整体造型沉稳得体,透着不卑不亢的气场。收拾妥当后,他从锦盒中取出一方清代 “和硕怡亲王” 用过的端砚 —— 这方砚台石质细腻,砚池边缘雕刻着浅淡的云纹,既有文化底蕴,又不会因价值过高让对方有压力,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傍晚六点半,盛嘉骏的车抵达秦宅。与他想象中豪门宅邸的奢华不同,秦宅显得格外低调庄重。朱漆大门前没有任何标识,只有两名身着便装的警卫站在两侧 —— 这两人气息沉稳,腰间隐约有内劲流转,绝非普通安保人员,盛嘉骏甚至能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一丝与军队相关的凌厉气场。看到盛嘉骏的车,警卫上前核实身份后,恭敬地引他进入院内。
院内的景象让盛嘉骏暗自惊叹:青石板路两侧种满了银杏,金黄的叶子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;人工湖的水面上漂浮着睡莲,湖边的凉亭里挂着两盏宫灯,暖黄的灯光透过纱罩,在空气中晕开柔和的光晕;远处的主楼是典型的中式建筑,飞檐翘角,雕梁画栋,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,处处透着 “低调沉稳” 的家风,与秦父的身份气质完美契合。
秦弘轩早已在主楼门口等候,他穿着一身藏青色中山装,往日里吊儿郎当的神态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严肃。看到盛嘉骏,他快步上前,压低声音说:“嘉骏,我哥和我二哥今天也在家。我大哥话少,你跟他不用刻意找话题;我二哥性子直,还练过军体拳,说不定会跟你聊起身手的事,你别往心里去。总之放轻松,就当跟我聊天一样。”
盛嘉骏点头,跟着秦弘轩走进主楼。客厅内的装修简约大气,红木家具搭配着青花瓷瓶,墙上挂着一幅近代名家的《江山图》,笔触雄浑,意境开阔。正对着门口的太师椅上,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他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装,面容沉稳,眼神锐利却不逼人,周身散发着久居高位的气场 —— 不用问,这一定就是秦父。
两侧的沙发上,还坐着两位中年男人。左侧那位穿着黑色西装,气质儒雅,眉宇间与秦父有七分相似,正拿着一份文件仔细阅读,想必是长子秦弘远;右侧那位穿着军装,身姿挺拔,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格外醒目,双手握拳放在膝上,指节分明,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,正是次子秦弘阳。
“秦伯父,您好。” 盛嘉骏快步上前,恭敬地行礼,双手递过装有端砚的锦盒,“一点薄礼,不成敬意,希望您能喜欢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