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吹拂着船帆,带来咸湿的气息。盛嘉骏握着硬调海竿,指尖传来鱼线细微的颤动,这是他刚获得的钓鱼大师技能在发挥作用,能精准捕捉到水下最轻微的动静。声呐鱼探仪的屏幕上,一群鲈鱼正以每秒半米的速度向船尾移动,银灰色的鱼群在蓝色海水中划出灵动的轨迹,像一团流动的银雾。
“叔叔,往船尾挪两米,鱼群过来了。”盛嘉骏轻声提醒,同时调整自己的站位,将鱼竿倾斜 45度,这是应对中大型鱼类最省力的角度。他能清晰地通过鱼线的震动判断,这群鲈鱼里至少有三两条超过两斤的成鱼,正对着胡瑞峰投下的鱿鱼饵虎视眈眈。
胡瑞峰刚把海竿往支架上一架,鱼漂突然猛地往下一沉,紧接着整根鱼竿弯成了 C形,鱼线发出“嗡嗡”的绷紧声,像是随时会断裂。“中了!”胡瑞峰低喝一声,双手死死攥住竿柄,手臂上的青筋瞬间鼓起。他在金城钓黄河鲤鱼时练出的臂力此刻派上了用场,顺着鱼的拉力缓缓放线,等鱼挣扎的力道减弱时再猛地收线,手腕转动间带着多年积累的巧劲。
浪花在船尾炸开,一条近两斤重的鲈鱼露出水面,银亮的鳞片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,尾鳍用力拍打水面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胡瑞峰的袖口。“好小子!这鱼真够劲!”胡瑞峰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在了一起,握着鱼竿的手微微发颤,却不肯有丝毫松懈。盛嘉骏上前帮忙用抄网接住鱼,指尖触到鱼腹时,能感受到它强有力的心跳,隔着网兜都能摸到鱼肉的紧实。
“这比菜市场卖的鲜活多了,回去能做一大盘红烧鲈鱼,再撒点咱金城的辣椒面,绝了!”张冬梅举着手机连拍,镜头里的鲈鱼还在网兜里扭动,银白的身体反射着阳光,格外诱人。她一边拍一边往后退,没注意脚下的缆绳,差点绊倒,胡靖瑶眼疾手快扶住她,母女俩笑作一团。
话音刚落,张冬梅手中的路亚竿突然剧烈抖动,仿生虾饵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一下,力道不大却很急促。“妈,提竿!是小鱼在试探!”胡靖瑶连忙喊道,她刚才看盛嘉骏操作时记下了些诀窍。张冬梅慌乱中猛地扬起手臂,一条巴掌大的海鲫鱼被拽出水面,银白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弧线,溅了她一胳膊水花,鳞片甚至飞到了她的发间。
“哎呦!”张冬梅又惊又喜,手忙脚乱地去解鱼钩,海鲫鱼的尾鳍还在不停拍打,溅得她满脸水珠。盛嘉骏笑着递过毛巾:“阿姨这是开门红,海鲫鱼最认仿生饵,您这运气绝了。这鱼别看小,做汤最鲜,加点豆腐炖,能鲜掉眉毛。”
老陈站在船头,手里转着罗盘,看着声呐屏幕突然喊道:“盛总,东边三百米有大群马鲛鱼,正追着沙丁鱼群过来!看这密度,至少有几十条!”盛嘉骏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远处海面泛起细碎的银光,像是有人撒了一把碎钻,那是马鲛鱼高速游动捕食时,鱼尾激起的水花。
“收线!换活饵!”盛嘉骏当机立断,麻利地取下鱿鱼饵,从冷藏舱拿出刚冰镇好的沙丁鱼。他捏着沙丁鱼的头部,将鱼钩从鳃部穿入,从背部穿出,露出锋利的倒刺,这样既能保持饵的活性,让它在水中自然摆动,又能确保刺中鱼嘴时不会脱落。胡瑞峰夫妇也学着换饵,张冬梅笨手笨脚地摆弄着活蹦乱跳的沙丁鱼,被鱼尾甩了一脸海水,那带着咸味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惹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钓鱼船缓缓向东移动,马达的声音调至最低,像蚊子哼唧般轻微,生怕惊扰了警惕性极高的马鲛鱼。盛嘉骏站在船舷边,手臂后拉,猛地向前甩出,挂着沙丁鱼的海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鱼线带着哨音飞向百米外的银光区,活饵落水时只发出轻微的“噗通”声。
活饵在水中挣扎的动作很快引来掠食者,刚沉到三米深,鱼线就传来沉重的拖拽感,力道比刚才的鲈鱼大了数倍,像是有人在水下猛地拽了一把。“是马鲛鱼!至少五斤重!”盛嘉骏低喝一声,手腕翻转将鱼竿立起,利用竿梢的弹性缓冲鱼的冲击力。他能感觉到这条鱼在水下疯狂挣扎,先是猛地扎向深水,接着又横向窜动,好几次差点把鱼竿拖出他的手心。
盛嘉骏双脚蹬住船板,腰腹发力向后仰,身体与船舷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,与水下的巨物展开拉锯战。鱼线每一次绷紧,都能看到他手臂肌肉的起伏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滴在甲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
胡靖瑶站在一旁紧张地攥着拳头,指节都捏白了,却不敢出声打扰。胡瑞峰则在旁边充当军师:“往左边带!对,顺着它游的方向卸力!等它没劲了再收线!”张冬梅举着手机录视频,镜头因为手的颤抖而微微晃动,嘴里不停念叨:“慢点慢点,别让鱼跑了,这鱼看着就好吃!”
三分钟后,这条银灰色的马鲛鱼终于被拖到船边,巨大的尾鳍还在拍打着水面,溅起半米高的浪花,银亮的鳞片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。老陈眼疾手快地用抄网兜住它,那网兜都被撑得变形了。“这 size在这个季节算大的了,盛总好本事!”老陈笑着说,他钓了二十年鱼,也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马鲛鱼。盛嘉骏擦了擦额头的汗,看着网兜里力竭的马鲛鱼,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,这可比在轮盘上抽奖实在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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