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夙宵把头凑过去,与徐砚霜脸对脸。
“你,说的是真的?”陈夙宵脸上浮起一抹YY的笑容。
该说不说,都凑这么近了,还是没能在徐砚霜脸上找到半分瑕疵。
那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,表面还有一层微不可察的绒毛。
嫩,白!
即便是此时,忧思过重之后,依旧完美。
徐砚霜脸一僵:“你,你想干什么?”
陈夙宵闻言,摊了摊手:“皇后,话可是你自己说的。但有所求,无不应承。怎么,这么快就反悔了?”
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徐砚霜脸上浮现一抹羞红:“陛下,臣妾还在为爷爷守丧,可否...可否等此事结束,臣妾再来侍寝。”
“啊?”陈夙宵一脸懵逼。
朕都没说要做什么,你自己就脑补出来了?
侍寝?
我靠,这朵傲娇小白花终于要心甘情愿爬上朕的龙床了?
想着想着,陈夙宵猛地打了个摆子。
这小娘们心狠手辣,跟她沾上关系,指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不过嘛,看她现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,戏耍一番也是好的。
谁叫朕占了原主的身体呢,好歹也要帮你把仇给报了不是。
“呃,那个...你想让朕怎么放过你外祖?”
徐砚霜闻言,脸上一喜。连忙拉住陈夙宵:“不如,就罚俸半年?”
狮子大开口啊。
陈夙宵连连摇头:“不行,绝对不行。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,以后人人效仿,那朕这朝堂还要不要了?”
“陛下,您已经借着我爷爷的死,清洗了一大批人,您还想怎么样?”
“你在质问朕?”
徐砚霜道:“不,臣妾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“嗯,你说的也对哈。那你现在不能侍寝,又没有其它拿的出手的筹码,你凭什么以为就凭你一句话,朕就会放过陆观澜。”
“我...”徐砚霜气急:“臣妾还知道皇商齐家是陈知微扶持的,他豢养私兵的钱粮,大部份都是齐家出钱。”
“哟,不好意思,朕今日刚刚把齐贵扔进大牢。”
“臣妾还知道陈知微会送一个女人进宫,具体叫什么名字,臣妾忘了。”
“她此刻应该叫李爽。”
徐砚霜急了:“陛下,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,你说,臣妾来告诉你。”
“朕的好弟弟的私兵养在哪里?”
徐砚霜摇头。
“他身边那个老和尚的来历?”
徐砚霜还是摇头。
“他府里藏了多少钱?”
徐砚霜可怜兮兮的,接着摇头。
“喂,你除了知道些花边小道消息,其他的都不知道?”
徐砚霜心头一颤,猛然回过神来。前世时陈知微表现的与她无话不说,毫无秘密。
现以经陈夙宵一提醒,才惊觉那些至关重要的事,他根本就不曾说过。
她只是他的一枚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。
想清楚这一切,徐砚霜只觉胸口一痛,仿佛穿胸一剑就在刚刚。
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陈夙宵一看,卧槽,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吗,怎么还哭了。
“喂,你该不会是想碰瓷吧。”
她要是泪流满面的跑出去,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。
徐砚霜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陈夙宵,就这么一眼,突然就觉得他比陈知微耐看多了。
五官分明,鼻梁高挺,双眼有神,剑眉飞扬,微薄的双唇带着一丝刻薄冷厉,加在一起组合成一张坚毅的脸庞。
“你别哭啊,我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?”
“呜呜...”
徐砚霜哭的更伤心了,一侧身一扭头,趴在陈夙宵肩头,哭的一抽一抽的。
“哎呀,依你,朕依了你。不过罚俸半年太少了,至少一年,否则免谈。”
徐砚霜一听,瞬间离开陈夙宵,破涕为笑:
“臣妾谢陛下。”
陈夙宵一拍脑门,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“就知道你是虚情假意。”
徐砚霜看着他,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陈夙宵嫌弃万分的站起身来,跑到御书房后的寝宫,拿了一张洗脸锦帕出来。
“擦把脸,你这样出去,让外人看了不好。”
“陛下是在关心臣妾吗?”
陈夙宵撇撇嘴:“鬼才关心你这狠心娘们,朕只为自己的名声负责。”
“名声?”
“啊?现在外面都把朕传成什么样了。到时候再流传出,朕是个家暴男,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“黄河?黄河是什么河?”
陈夙宵烦躁的挥挥手:“一条黄色的河。”
徐砚霜愣了一下:“臣妾曾听爷爷说过,只有大炎王朝境内,才有一条由西而东的黄色大河。只不过,那是一条地上悬河,年年水灾洪涝,所过之处,百姓苦不堪言。”
嘶!
陈夙宵倒吸一口凉气,这方世界难不成跟现实世界还有什么关联不成?
可惜,这方世界没有世界地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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