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,洒在木枯镇的青石板路上,把路边白杨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镇子不大,主街从头走到尾不过一刻钟,却挤满了烟火气——穿蓝布衫的大叔推着树果摊,竹筐里的甜桃果泛着粉莹莹的光,吆喝声裹着蜜香飘得老远:“刚摘的甜桃果!咬一口流蜜!给小 Pokémon 当零食最甜!”拐角的老婆婆蹲在小马扎上,面前摆着绣着火神蛾图案的布偶,指尖捏着针线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路过的训练家,眼里满是慈祥;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,举着自制的精灵球模型,追着一只电飞鼠跑,笑声撞在木屋的木墙上,又弹回来,混着屋檐下风铃的“叮铃”声,把整个小镇都泡在了温柔里。
小智抱着小创走在最前面,粉白色的小家伙缩在他怀里,脑袋搭在他的臂弯上,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路边的树果摊,鼻尖轻轻动着,显然是被甜桃果的香气勾住了。皮卡丘蹲在他的肩膀上,尾巴有气无力地晃着——昨晚赶夜路时它缩在小智的口袋里睡了一路,现在还没完全醒透,只有闻到树果香时,才会抬起头“皮卡”叫一声,惹得小智忍不住用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。
“按地图说,前面就是神奇宝贝中心了。”芽衣走在小智左侧,手里捏着张泛黄的手绘地图,边角被摸得卷了边,她时不时停下来,对着地图上的红圈确认方向,“听说这家神奇宝贝中心有个小花园,种了很多合众特有的火焰草,小创说不定会喜欢。”透子则举着相机,镜头对着街边那棵两人合抱的老橡树拍个不停——树干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名字,还有不少宝可梦的爪印,最显眼的是一个巴掌大的火神蛾翅膀刻痕,边缘被摸得发亮,她笑着说:“这树肯定有年头了,你看这爪印,说不定以前有训练家带着火神蛾来这儿打卡过。”
刚走到主街中段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,像潮水一样顺着风涌过来:“是阿戴克先生吧?真的是他!”“天呐,居然能在这么小的镇子见到合众冠军!”“我带了训练笔记,能不能要个签名啊?”小智三人对视一眼,加快脚步挤了进去,只见人群中央的空地上,一头壮实的抱抱头水牛正慢悠悠地站着,暗棕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光,头顶的两只弯角上挂着两个旧铜铃,铃身磨出了包浆,走动时“哗啦”响,像老时钟在走。
而水牛宽阔的背上,正斜躺着一个男人——白发乱糟糟地翘着,额前的碎发遮住半只眼睛,露出的眼尾有几道深深的皱纹,像是被岁月揉出来的;身上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卡其色外套,领口别着枚褪色的火神蛾徽章,徽章边缘都磨圆了,显然戴了很多年;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烟斗,正眯着眼晒太阳,偶尔抬手挥开凑过来的小孩,语气懒懒散散的,像刚睡醒:“别闹,冠军也是要晒太阳的,签名什么的……下次吧,下次我肯定记得带笔。”
“阿戴克先生!”芽衣眼睛瞬间亮了,拉着小智的袖子小声惊呼,“真的是合众冠军阿戴克!我以前在《训练家周刊》上见过他的专访,说他和大木博士是同一时代的,当年为了守护合众,跟暴走的雷希拉姆打过,可厉害了!就是性格太懒散,专访的时候还在吃树果蛋糕。”
透子赶紧举起相机,镜头对准阿戴克和抱抱头水牛,连拍了好几张,屏幕里的画面满是反差感——威严的冠军蜷在水牛背上,像个晒太阳的老爷爷,却偏偏有一群人围着要签名。“没想到能偶遇冠军,这趟路没白走!”透子小声感叹,又把镜头转向围观的人群——有人举着训练笔记,有人捧着宝可梦玩偶,还有个小姑娘抱着一只小拉达,踮着脚想让阿戴克摸摸小拉达的头。
小创从小智怀里探出头,好奇地盯着抱抱头水牛,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小智的胳膊,像是在问“为什么这个人要坐在宝可梦背上”;皮卡丘则瞬间清醒,竖起耳朵盯着水牛的角,尾巴微微绷紧,显然是怕这头壮实的宝可梦突然动起来。阿戴克像是察觉到了小创的目光,慢悠悠地睁开眼,扫过小创粉白色的绒毛,挑了挑眉,嘴里嘀咕了一句:“这伊布……有点意思,身上的气息跟阿尔宙斯那老家伙有点像,灵气挺足。”
就在这时,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少年挤了进来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精灵球,指节都泛白了,额头上还沾着汗,显然是跑过来的。他看到阿戴克,眼睛瞬间红了,快步跑到水牛面前,深深鞠了一躬,腰弯得几乎贴到膝盖,声音带着颤抖却格外坚定:“阿戴克先生!我是修帝!从 johto 地区来合众旅行的训练家!我小时候在 johto 联盟交流赛上见过您!您当时用火神蛾打赢了丰缘的冠军,我还找您要过签名,您在我的训练笔记上写了‘坚持本心’四个字!”
阿戴克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,手指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,像是在回忆:“哦? johto 的小子?‘坚持本心’……倒像是我会写的话。”他瞥了眼修帝手里的精灵球,又看了看周围围观人群期待的眼神——有人举着手机准备录像,有人小声喊着“快答应他”,终于从抱抱头水牛背上坐起来,拍了拍水牛的脖子,语气随意:“行吧,反正晒太阳也晒够了,就陪你玩玩。出来吧,爆爆头水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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