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像揉碎的,裹着森林时,连溪水声都变得软乎乎的。小智是被帐篷外的“沙沙”声弄醒的——不是风吹树叶,是小创用粉色爪垫扒拉帐篷拉链,尾巴尖还沾着从缝隙钻进来的雾珠,凉得像碎冰。他刚睁开眼,皮卡丘就凑了过来,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下巴,“皮卡”一声轻唤,鼻尖上的露水蹭得他皮肤发痒。
“醒啦?”小智笑着坐起身,把小创抱进怀里——小家伙缩成一团雪白的毛球,连耳朵尖都泛着粉,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扰得没睡够。拉开帐篷拉链的瞬间,清新的空气涌进来,混着青草的淡香和湿润泥土的腥气,远处的溪水“哗哗”流淌,像有人在轻轻拨弄琴弦。
溪边的空地上,两道身影正围着篝火忙活。芽衣穿着粉色的家居服,丸子头歪了半边,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上,手里攥着个搪瓷勺子,正低头搅拌锅里的燕麦粥,粥沫溅到袖口也没察觉;透子穿了件浅蓝色的长袖睡衣,长发用皮筋松松扎在脑后,发梢挂着的雾珠顺着发丝往下滴,她弯腰往火里添树枝时,晨光透过雾层落在她侧脸上,连睫毛的影子都软得像棉花。
“早啊!”小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刚靠近篝火,就听见芽衣“呀”的一声尖叫——她端着刚煮好的热牛奶转身,没看清身后的人,整杯牛奶都泼在了小智的外套上,乳白色的液体顺着衣摆往下滴,还溅了几滴在她家居服的胸口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”芽衣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,慌忙伸手想帮小智擦衣服,指尖刚碰到他的外套,又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去,头垂得快碰到胸口,声音细若蚊蚋,“这牛奶刚煮好,没烫到你吧?我、我再去煮一杯……”
透子也慌了神,手里的纸巾刚递出去,又不小心碰掉了旁边的餐盘——盘子里的烤面包滚了一地,有的还沾了草屑。“抱歉抱歉!我帮你捡!”她蹲下身时,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,手指慌乱地扒拉着地上的面包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,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弄懵了。
小智摸了摸后脑勺,看着两人手足无措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:“没事没事,牛奶不烫——我这外套本来就该洗了,正好省得我动手。”他说着,捡起地上的面包,用纸巾仔细擦去上面的草屑,又接过透子手里的纸巾,自己擦了擦外套上的牛奶渍,“面包还能吃,别浪费了。”
可气氛还是尴尬得发烫。芽衣蹲在篝火旁,假装专心搅拌锅里的粥,搅拌的力度却越来越大,粥沫溅得锅外到处都是;透子坐在石头上,手里攥着擦干净的面包,眼神时不时瞟向小智,又赶紧移开,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,连面包上的蜂蜜化了都没察觉。直到两人把早餐端到小智面前——芽衣的燕麦粥里放了切碎的甜浆果,粉紫色的果肉混着白色的粥,看起来像碗小甜品;透子的烤面包抹了层厚厚的蜂蜜,泛着亮晶晶的光——她们还是没怎么说话,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,连咀嚼的声音都轻得像风吹。
“味道真不错。”小智咬了一大口面包,蜂蜜的甜味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,比他上次在真新镇面包店买的还软,“芽衣你熬粥的手艺比我妈还厉害,她熬的粥总煮得太稠;透子这面包烤得也刚好,外皮脆,里面软乎乎的。”
被夸的两人脸更红了。芽衣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,小声说:“喜、喜欢就多吃点,锅里还有很多……我煮了一大锅,宝可梦们也能吃。”透子则把自己碗里的甜浆果拨了几颗给小智,指尖碰到他的碗沿时,像触电似的飞快缩回去,补充道:“这浆果是昨天在森林里摘的,很甜,能补充维生素,小创应该也喜欢。”
小智把浆果递给怀里的小创,小家伙立刻用爪垫抱着啃,粉色的汁水沾得嘴角都是,惹得皮卡丘凑过来,用舌头帮它舔掉,逗得小创“布咿”一声笑了出来。晨雾渐渐散了,太阳升到了半空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,像撒了一地碎金。
“既然不急着赶路,不如上午特训吧?”小智拍了拍手,把小创放在地上,“钢珠和水团还得练基础招式,翼刃也需要磨合飞行技巧;小创跟皮卡丘对对练,正好测试下它的专属招式;你们要是有空,也可以让君主蛇和炎武王一起,互相切磋进步——毕竟我们之后要去飞云道馆,多练练就多一分把握。”
芽衣和透子这才稍微放松了点,点头答应:“好啊!”芽衣伸手摸了摸蹲在脚边的君主蛇,翠绿的鳞片泛着翡翠般的光泽,尾尖的粉色花朵轻轻晃动,显然也期待着训练;透子也拍了拍炎武王的脑袋,橙色的毛发裹着淡淡的火焰纹路,炎武王低吼一声,爪子轻轻抓了抓地面,像是在回应。
特训场地选在森林深处一片开阔的草地——东边是小溪,方便水团练习水系招式;西边有几棵粗壮的橡树,树干够粗,正好给翼刃练俯冲;中间的空地铺着柔软的青草,踩上去像踩在地毯上,适合钢珠和小创移动。小智把三只宝可梦放出来时,钢珠一落地就转动着马蹄形磁铁,在地上转了两圈,磁铁蹭到石头发出“咔嗒”的轻响,像是在活动筋骨;水团蹦蹦跳跳地跑到溪边,沾了点水回来,溅得钢珠一身,惹得钢珠的磁铁发出“滋滋”的电流声,像是在抗议;翼刃展开翅膀,在低空盘旋了一圈,棕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,眼神锐利地盯着地面,翅膀扇动时带起的风拂过草地,吹得草叶轻轻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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