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伴随着手下家仆的恭敬问候,万鲍与孟艳芝并肩走在前方,身后跟着万嘉骏、万嘉庆两位舅舅,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手下簇拥在两侧,气场威严,瞬间打破大厅里的混乱。
孟艳芝穿着一身绣着暗纹的旗袍,鬓边别着珍珠发簪,虽已年过五十,却依旧优雅端庄。
万鲍则身着藏青色长袍,腰带系着九龙玉佩,手持龙头手杖,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,眼底的凌厉比年轻时更甚。
万嘉骏面色紧绷,双手攥在身侧,显然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;万嘉庆嘴角挂着冷笑,眼神里却藏着狠戾,扫过厅内四人时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原本还心存侥幸的两位舅母与表哥,见到这阵仗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大舅母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二舅母则死死攥着衣角,两个表哥更是把头埋得更低,连指尖都在发抖。
万盈月从沙发上站起身,语气平静问候:“外公外婆,舅舅们回来啦!” 话虽亲切,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迎接,反而缓缓坐回沙发,轻轻挥手示意。
阿泽阿鬼立即松开对两个表哥的钳制。
万嘉骏生气暴喝,“谁让你们把他们两个带回来的?”
万盈月轻飘飘说出:“宫家大哥宫宴亨。”
万嘉庆笑着,讽刺着:“原来你们才是干大事的人啊!”
两对母子头低着。
万鲍始终面无表情站在一旁,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万家无宁日,这也是万家曾经的景象。
孟艳芝见气氛越来越紧张,刚想上前打圆场,万鲍轻轻按住她,轻声道:“你先回房。”
老夫人叹了口气,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,拿着行李的佣人连忙跟在她身后。
万鲍缓缓环视大厅,目光最终落在万盈月身上时,眼底漫上难以掩饰的心疼。
此刻的孙女,与当年被兄弟们逼迫交出兵权的父亲身影渐渐重叠。
其实早在二舅母出言诋毁万嘉宝时,他们几人就已踏进主楼。
彼时万嘉骏听到这话,气得当场就要冲进去,却被身旁的万嘉庆一把捂住嘴,死死拽了回去。
又听了一会儿,当二舅母教唆表哥 “万家该由男丁分” 时,万嘉庆也按捺不住,拳头攥得咯咯响,抬脚就要往大厅里闯,换作兄长咬牙将其拦住。
他们不想打乱万盈月的节奏。
孟艳芝心疼孙女,刚迈一步,便被万鲍拉住。
最终是万鲍不愿让孙女做这个丑人,率先现身打断。
“万家家规是什么?” 万鲍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严。
见四人噤若寒蝉,万鲍将龙头手杖重重顿地两声。
两个表哥率先撑不住,双腿一软跪倒在地,紧接着,两位舅母也颤颤巍巍跟着跪下。
万盈月始终面无表情,此刻缓缓起身,头也不回走向花园。
万鲍在她方才坐过的位置坐下,一字一句道:“第一次被宫家利用尚可说是受骗,这次呢?你们是存心要毁我万家!”
他转向两个儿子,“嘉骏、嘉庆,你们自己选的人,自己处理。”
他眼神变得狠戾起来,扫过两个孙子,“拖出去溜四十分钟,回来祠堂罚跪一个星期。不许给他们吃喝,不许给他们请大夫。”
金管家立即带人上前。
两位舅母面如死灰,颓然瘫软在地。
万嘉骏与万嘉庆兄弟俩,竟一同屈膝跪在父亲面前。
“爹,儿子领罚。”
临近黄昏,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暖金。
万盈月穿过暮色中的花园,推开那扇通往私人沙滩的木门。坐在露天沙滩椅上点燃一支烟,烟雾在她指尖缭绕,她却没有吸,只是望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神。
虽然外公自幼就将她定为继承人,她却从未真正想要接过这个担子。除了家族内部的因素,更因她骨子里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。
那两个蠢材根本不懂,他们争破头的东西,于她反而是枷锁。
过了今天,她清楚意识到,万家再也甩不出去了。
丢!被绑死了!
她的野心总是时有时无,像潮水般起伏。
她不想要的,偏偏是别人梦寐以求的。
烦躁地将烟蒂摁进沙里。
片刻后,台阶边缘,万鲍在金管家陪同下驻足。
黄昏光线中,看见孙女指间明灭的烟火,眉头微蹙。
这孩子从不在长辈面前抽烟,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可当看到地上那一堆烟头时,又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这孩子是烟桶吗?哪有这么抽烟的!
他给金管家递了个眼神。
金管家立刻会意,故意提高声音说道:“老爷,台阶上有沙子,您慢点走,小心脚下!”
万盈月听到声音,立刻将手里的烟扔掉,用脚狠狠踩灭。站起身,转身看向来人,“外公!”话一出,还逸出一缕青烟。
万鲍故意调侃道:“这是气得冒烟了?”
万盈月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你呀!”万鲍无奈刮了下她的鼻尖,眼底映着夕阳的余晖,满是纵容。“本来突然回来想给你个惊喜……”
“现在给外公个惊吓了吧?!”万盈月边说边挽住外公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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