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IP病房内,万盈月刚沐浴完毕,一袭浅蓝色绸缎褂裤睡衣,衬得肌肤如雪。
阿泽将她背到沙发边安置好,细心将她脚垫起。
敲门声响起。
何泊滔应声而入,身形挺拔,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沉稳。作为荷兰奥兰治家族家主,身上自带一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,却又不失文质彬彬的绅士风度。
他抬手示意,身后跟着的手下们鱼贯而入,捧着各式精致的果篮、马交城特色糕点、名贵补品、新鲜花束,甚至还有一份用红绸包裹的上等烧猪肉。
阿泽单膝跪地,动作轻柔将万盈月搁在茶几上的腿抬起。小心托着她的脚踝,将那双纤长的腿优雅交叠。
阿鬼默默斟上两杯茶,随后二人领着其他人退出病房。
何泊滔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,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脚踝上,眼底流露出真挚的愧疚。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支票,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支票缓缓推过茶几,语气满是歉意:“Moon,抱歉,这次意外,我难辞其咎。”
万盈月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:一千万。抬眸对上何泊滔那双湛蓝的眼睛,唇角勾起明媚的弧度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:“泊滔哥这么客气呀。”
何泊滔身体微微前倾,神情郑重:“请允许我处理后续事宜。你需要休养。”
万盈月垂下眼眸,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。
“Moon,”何泊滔再次开口,凝视着她,语气无比坚定,蓝色眼眸里满是真诚,“我以奥兰治家族的名义起誓,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万盈月缓缓抬眸,撞进那片诚挚的湛蓝之中。唇角挂着笑,眼底却是一片凉薄,“我不是不信泊滔哥,只是,我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解气而已。”
而此时的阿九正带着人,执行万盈月的指令。
三十多口漆黑的棺材被壮汉们抬着,整齐列队送往傅宅。送葬般的队伍踩过傅宅门前的青石板路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傅宅的下人远远望见这阵仗,吓得脸色惨白,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。
阿九站在最前,面无表情抬手示意,壮汉们便将棺材齐齐码在傅宅朱漆大门前。
三十多口棺材堆成黑压压的一片,棺盖大敞,内里铺满惨白纸钱,像座压垮人的坟墓,透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威慑。
而在傅老引以为傲的赌场,几枚小型真炸弹明晃晃摆放所有出入口。
随着一声令下,“砰!砰!砰!”连环爆炸声响起,震得地面都在颤抖。
浓烟裹挟着碎石冲天而起,瞬间将赌场那烫金的招牌吞噬。
门前的霓虹灯牌被炸得粉碎,过往的人群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,原本喧嚣的街道顷刻间陷入混乱。
赌场里的宾客惊慌失措往外涌,却被门口的狼藉与浓烟挡在原地,哭喊声和咒骂声交织在一起。
病房内的何泊滔端坐沙发,语气沉稳,“赌场已经恢复营运,稍后我会在赌场增设更奢华的VIP厅,将抽成降到行业最低,吸走傅老的高端客户。再安排官员以‘安全检查‘’为由,查封他的赌场。”
万盈月闻言,嘴角笑意更深,眼中却闪过冷冽,“也好,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。”
何泊滔略显困惑,虽然没完全听懂这句俚语,但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微微倾身问道:“这是在夸奖我吗?”
万盈月被他的话逗得眉眼弯弯,语气轻快道:“当然啦!”
待二人又商定几项赌场宣传细节,何泊滔便起身告辞。推开房门时,正撞见前来的宫宴卿与荣祖耀。他礼貌颔首示意,随后带着手下离开。
荣祖耀一进门就嚷嚷:“万小月,你那洋表哥来做咩?”
万盈月懒懒抬眼,“你这前干表哥来做咩,我表哥自然就来做咩咯。”
宫宴卿缓步走近,换了一身素色长袍,衬得身形修长,手杖轻点地面,发出沉稳的声响。目光落在万盈月身上,眼底柔和。
或许,他们之间还能慢慢回到从前。
荣祖耀则直接换上一身浅绿色睡衣套装,西装领设计搭配粉色领结,风格俏皮中透着复古的正式感,倒也符合他一贯跳脱的性子。
万盈月的目光从宫宴卿的手杖上扫过,又转头射向阿泽。
阿泽立刻心领神会,快步走到她身边,“大小姐,之前拍回来的古董手杖可以用,稍晚点,崔胜会从港城带过来。”
“阿泽真贴心!”万盈月眼睛一亮,语气里满是欢喜,“我都没说你就知道!”
荣祖耀正拆开果篮,闻言嗤笑一声:“不然怎么伺候你这位大小姐!知不知道,泽哥现在可是港城名媛想嫁第一人!”
阿泽听到此,马上退到一边。
荣祖耀油嘴滑舌继续道:“Honey,我还打算抢干表哥的手杖给你呢。我够不够Sweet?”
万盈月轻哼一声,翻了个白眼:“口花花。”
荣祖耀突然促狭一笑,玩笑道:“你表哥这些水果,不会也是从香案上顺下来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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