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风云变幻的岁月里,北疆宛如一片神秘而又充满挑战的广袤之地。誓师大会的盛景仿若还在眼前,那激昂的士气仿若汹涌的浪潮,冲天的呐喊声似乎仍在北疆的上空回荡,宛如激昂的战歌,激励着每一个人的心。那场面,是无数热血男儿的壮志豪情汇聚而成,是对胜利的渴望,对家国的忠诚。然而,北疆的雪花却已再次纷纷扬扬地飘落,宛如一片片洁白的羽毛,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大地,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银装。雪花如精灵般在空中飞舞,它们轻盈地落下,堆积在树枝上、房屋上,将一切都变得洁白纯净。清晨,侯府之中,袅袅炊烟刚刚悠悠升起,宛如丝丝缕缕的轻纱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升腾。那炊烟,是生活的气息,是侯府中人们开始新一天的标志。就在这时,一匹快马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,猛地冲破那厚重的雪幕,朝着军营方向疾驰而去。那马蹄扬起雪花,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。马背上的士兵身裹残破的甲胄,那甲胄之上满是斑驳的痕迹,仿佛在诉说着一路的艰辛与不易。每一道划痕都是战斗的印记,每一个破洞都是生死的见证。他的半边脸颊已被冻得发紫,犹如被寒霜侵蚀一般,那紫红的颜色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。他怀中紧紧揣着一封军报,那军报仿佛有千钧重,承载着重大的消息,他的双手紧紧握住,生怕有一丝闪失。马鬃上的雪粒尚未落地,就被士兵急促的呼吸化作了水汽,那水汽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,仿佛是他一路奔波的见证,是他焦急心情的体现。
“报——!边关急书!”士兵从马背上重重摔下,仿佛一块巨石砸落在雪地上,膝盖在雪地里磕出了两道触目惊心的血印,那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,如盛开的红梅。然而他却顾不上这钻心的疼痛,连滚带爬地冲向楚宴的营帐,他的动作急切而又狼狈,每一步都充满了焦急。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绝望,“赵将军麾下二十万大军……已断粮七日!”那声音在雪地里回荡,仿佛敲响了警钟,让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紧,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楚宴刚与将领们敲定北伐路线,正为即将展开的行动而踌躇满志。他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,地图铺在桌上,他们的眼神坚定,充满了对胜利的期待。听到喊声,他立刻掀帘而出,那帘子被寒风猛地吹起,发出呼呼的声响,如同战鼓的催促。他接过军报时,指尖触到的是一片冰凉的湿意——那是士兵的汗水和雪水交织在一起,浸透了信封,连里面的信纸也泛着潮湿,仿佛带着边关士兵的悲苦与无奈。那湿意透过指尖,直传心底,让楚宴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。展开信纸,潦草的字迹几乎要被水渍晕开,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绝望,仿佛是用生命书写的求救信号:“野狼谷再降暴雪,粮道彻底阻断,存粮已空,兵士日饮雪水充饥,冻饿减员逾千。若三日内无粮草接济,恐难撑至北伐主力汇合。”那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奈与悲壮,让楚宴的心猛地一沉,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怎么会断粮如此迅速?”楚宴的手猛地攥紧,军报的边角被捏得发皱,他的眉头紧皱,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焦急的光芒,那光芒中燃烧着对士兵们的担忧和对局势的无奈,“上月不是刚补送过三万石粮草吗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何会出现如此严重的情况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充满了质问的语气。
“回将军!”送报的士兵喘着粗气,声音带着哭腔,他的眼中满是泪水,那是疲惫与绝望的泪水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随时可能夺眶而出,“三万石粮草刚到半途,就遭遇雪崩,那雪崩如同天崩地裂一般,粮车全被埋葬。那场面太可怕了,巨大的雪块如猛兽般咆哮着冲下来,瞬间将一切吞噬。赵将军派了三批人去挖掘,可那积雪深厚,困难重重,只挖出不足五千石,还冻毙了两百多弟兄……那些弟兄们都是为了拯救大军而牺牲的啊!他们在冰雪中奋力挖掘,却最终被寒冷夺去了生命。”他的声音哽咽了,身体也在微微颤抖,他的情绪激动,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。
苏晚闻讯赶来时,正撞见楚宴召集侍卫,甲胄碰撞的“叮叮”声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是战争的鼓点,预示着紧张的时刻即将到来。她快步上前,抓住楚宴的手腕,指尖触到甲胄上的寒霜,那寒霜冰冷刺骨,却让她的心更加坚定。“你要亲自前去?”她的眼中满是担忧,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,那目光中有着对他的爱意和对局势的担忧,“你是北伐主帅,若你离开,刚整合好的兵力和粮道该如何是好?二十万大军需要粮草,北疆更需要你稳住根基。你不能冲动啊,现在的情况需要冷静思考。你必须留在这里,指挥全局,这是你的责任。”她的声音急切而又温柔,试图劝说楚宴冷静下来。
楚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心中一阵刺痛,却只能咬咬牙抽回手:“可二十万弟兄在边关生死一线,我不能坐视不管。我带五千骑兵先去应急,你留在这里,让魏小六加快粮草调度,等我稳住军心就回来。我必须去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弟兄们饿死冻死。他们是我的战友,是我的责任,我必须要为他们做些什么。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,他已经做好了冒险的准备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