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苏两家商量结束,所有大的框架和细节基本都定了下来,只待后续一步步落实。
双方父母脸上都带着满意和欣慰的笑容,气氛融洽而温馨。
一行人从酒店出来,冬日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,却依旧抵不过寒风。
秦父秦母的司机早已等候在门口,两人与苏教授林教授再次握手道别,又慈爱地叮嘱了秦柏舟和苏酥几句,便坐车离开了。
苏教授是自己开车来的,和林教授也上了车,临走前,苏教授摇下车窗,对着女儿和未来女婿笑了笑,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——祝福、不舍、还有尘埃落定的安心。
目送着父母的车子汇入车流,消失在街角,酒店门口只剩下秦柏舟和苏酥两人。
喧嚣过后,是一种奇异的宁静。
秦柏舟自然地伸出手,揽住苏酥的肩膀,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侧面吹来的冷风,然后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。
苏酥顺从地靠着他,感受着他手臂传来的坚实力量和体温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,涨涨的,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幸福感在胸腔里鼓荡。
刚才在饭桌上,秦柏舟那句低沉而坚定的“我也想赶紧把你娶回来”,言犹在耳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,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走了几步,苏酥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秦柏舟也跟着停下,低头看她,眼神带着询问。
苏酥仰起头,冬日清澈的阳光照在她精心打扮过的脸上,墨绿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她肌肤胜雪,卷曲的发梢在微风中轻轻晃动。
她看着秦柏舟深邃的眼眸,很认真地又问了一遍:“秦柏舟,我今天好看吗?”
这个问题她早上问过,他也回答过。
但此刻,她似乎需要的不仅仅是赞美,而是某种确认。
秦柏舟看着她眼中闪烁的、不同于平时的光芒,心中微动,他同样认真地回答,语气无比笃定:“好看。我的苏酥,哪天都好看。”在他眼里,她无论何时何地,都是最美的风景。
这个答案似乎让苏酥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她忽然上前一步,伸出双臂,紧紧地搂住了秦柏舟的腰,将脸埋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前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。
然后,她抬起头,眼睛亮得惊人,像是落入了整个星河,声音清晰而坚定,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,又充满了无限的期待:
“秦柏舟,”她叫他的名字,“我们今天去领证吧?”
她顿了顿,似乎在品味这个决定带来的巨大甜蜜,嘴角弯起一个无比灿烂的弧度,补充道:“我喜欢今天,就今天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秦柏舟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骤然加速的“咚咚”声,像擂鼓一样撞击着耳膜。
巨大的、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,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,让他甚至有一瞬间的眩晕。
他设想过很多次她答应嫁给他的场景,或许是浪漫的求婚,或许是水到渠成的某一天,却万万没想到,会是在这样一个刚刚结束家庭会议、阳光正好的普通午后,由她如此主动而突然地提出来。
他强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激动,捧起她的脸,指尖甚至因为巨大的幸福而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,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,声音因为情绪的翻涌而显得格外低沉、沙哑:
“苏酥,”他唤她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尖上碾过,“你想好了吗?真的……想好了?”
这不是玩笑,这是关乎一生的郑重决定。
苏酥没有丝毫犹豫,用力地点头,眼神纯净而坚定,里面没有丝毫的迷茫和退缩:“我想好了。”
秦柏舟深吸一口气,继续确认,像是要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干净:“不再……考虑一下?或许可以选个更有纪念意义的日子?或者……”
“我考虑得很清楚了。”苏酥打断他,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千钧的力量。
“就是今天。现在,此刻,我就想成为你的妻子,秦柏舟。”
她的话语,像最温柔的箭,精准地射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秦柏舟喉结滚动,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感风暴,有狂喜,有感动,有难以置信,最终都化为一种深不见底的爱意和郑重。
他凝视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像是在宣读最重要的誓言:
“苏酥,你要知道,一旦我们领了证,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你,从法律上,从事实上,就彻彻底底是我的了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霸道的占有欲,却又充满了珍视,“我很贪心,也很霸道。我的,就永远是我的。”
苏酥听着他这充满占有欲的宣言,非但不觉得害怕,反而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安全和满足感。
她迎上他的目光,毫不示弱,甚至带着点小得意:“很公平啊!秦柏舟,从今以后,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了!你也是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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