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柏舟的书房宽敞而静谧,充满了书卷和旧木的沉香。
苏酥像只进了藏宝洞的小猫,这里摸摸,那里看看,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。
进来过两次,但都没有认真看过。
她的目光被一面顶天立地的红木书墙吸引,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类书籍,但最吸引她的是其中一个特殊的格档——那里并排摆放着数十个深蓝色的锦缎卷轴袋,每个袋子都鼓鼓囊囊,封口系得一丝不苟,透着一种被时光尘封的庄重感。
“这些是什么呀?”苏酥指着那些卷轴,好奇地问。
秦柏舟走到她身边,随手拿起一个卷轴袋,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普通的书籍:“一些字画。有近代名家的,也有明清的,还有北宋的。”
他顿了顿,侧头看她,眼神里带着纵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,“看上哪个了?拿回去玩。”
苏酥吓了一跳,连忙摆手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“那怎么可以!这些都是宝贝吧?我又不是强盗,怎么能随便拿!”她可是见识过秦家聘礼手笔的人,深知这里随便一个卷轴可能都价值不菲。
秦柏舟低笑,将卷轴放回原处,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下巴蹭着她的发顶,声音低沉而认真:“傻不傻?我的不就是你的?这里所有的东西,你都可以随便看,随便拿。”
他循循善诱,“挑一幅,带回去。挂在苏教授书房里,他肯定喜欢。”
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:未来岳父大人最近看他的眼神总带着点“拐走宝贝女儿”的幽怨,虽然嘴上不说,但得想办法安抚一下。投其所好,送幅好字画,绝对是上上之选。毕竟证还没领,老丈人的好感度必须刷满。
苏酥眨眨眼,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图了,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。
秦柏舟看她犹豫,换了个更有趣的说法:“这样,闭着眼睛,随便抽一个。就像拆盲盒一样,抽到哪个是哪个,全凭运气,好不好?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还能摸到北宋的”。他知道苏酥对这种带点游戏性质的事情最没抵抗力。
果然,苏酥眼睛一亮:“拆盲盒?这个好玩!”那点顾虑立刻被新奇感取代。
她真的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下,伸出手,在那排卷轴袋上犹豫地来回移动了几下,最后像是下定决心,抽出了一个看起来中等大小的卷轴袋。
她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卷轴,却没有立刻打开的意思,反而神秘兮兮地说:“我现在不打开,我要带回家再打开!这样更有惊喜感!”
“好,依你。”秦柏舟笑着点头,目的达到,心情愉悦。
秦柏舟的书房还有一整面墙被设计成了透明的玻璃陈列柜,里面并非摆放着古董玩物,而是整齐有序地陈列着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杯、奖牌和荣誉证书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这些象征着智慧与成就的物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仿佛为它们镀上了一层更加耀眼的光泽。
苏酥好奇地凑近玻璃柜,小脸几乎要贴上去,一个个仔细地看着那些烫金的文字: “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” “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(ICPC)亚洲区金牌” “京市十大杰出青年” “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杰出青年项目获得者” 还有一些全英文的证书和奖牌,她连名字都念不全。
她的目光从最初的好奇,渐渐变成了纯粹的惊叹和崇拜。
她转过身,仰头看着身边长身玉立的男人,眼睛瞪得圆圆的,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由衷的钦佩:“秦柏舟...你也太厉害了吧!这些奖...好多我听都没听过!你怎么能拿到这么多证书和奖杯啊?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?”她伸出食指,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仿佛这样能理解他超群的智商。
和她那些靠着艺术天赋和一点点小聪明得到的成绩完全不同,秦柏舟的这些成就,代表着在最顶尖的理性思维和学术领域里毋庸置疑的王者实力,让她感到了一种近乎仰望的距离感。
对比之下,她不禁有些气馁,小声嘟囔:“不像我...好像都没正儿八经拿过什么厉害的证书奖杯...最拿得出手的,大概就是美院的录取通知书了...”
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失落和小自卑,像只看到了高山而觉得自己格外渺小的小动物。
秦柏舟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唇和有些耷拉的眼角,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,又软又痒。他伸出手,将她轻轻揽进怀里,让她靠在自己胸前,然后指向那满满一柜子的辉煌。
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,声音低沉而温柔,没有半分炫耀,只有全然的坦诚和一种更深层次的归属感:“这些东西,只能证明在某一段时间、某一个领域,我比别人多花了些时间,或者更幸运一点而已。”
他顿了顿,手臂环住她的腰,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,低下头,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,说出的话却像最甜的蜜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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