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李家坡前沿的空气就透着一股肃杀。日军营地的军号声刺破晨雾,坂田信哲站在指挥车上,看着手下士兵重新集结——经过昨天的激战,第一步兵大队伤亡近百人,但他不信凭着八路军那点装备,能挡住自己的“精锐之师”。“命令装甲车小队打头阵,工兵在前开路,今天必须突破李家坡!”他对着通讯兵嘶吼,马鞭狠狠抽在车板上,留下一道深痕。
战壕里,王铁柱正拿着望远镜观察日军动向。他身后,战士们正抓紧时间检查武器,李铮带着支援队的人穿梭在战壕间,把新补充的手榴弹分到每个人手里。“昨天送来的重机枪修好了吗?”王铁柱头也不回地问,视线始终盯着远处缓缓移动的装甲车。
“早好了!”刘姐从战壕拐角探出头,手里还拿着一块沾着机油的抹布,“两挺都调试完了,子弹也装满了,就等鬼子来送死!”说话间,她指了指战壕后方的两个火力点——那是昨晚连夜加固的,用圆木和沙袋堆成掩体,刚好能架起重机枪,视野能覆盖整个日军进攻路线。
七点整,日军的进攻开始了。五辆装甲车排成一字纵队,轰隆隆地碾过碎石地,车身上的重机枪时不时扫出一串火舌,试探着八路军的火力。装甲车后面,是两百多名日军步兵,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,猫着腰快步前进。最前面的十几个工兵,手里拿着探雷器,弯腰在地上摸索——坂田信哲吃过地雷的亏,特意让工兵开路,想把八路军的地雷区扫清。
“营长,鬼子带了工兵,这可咋整?”小李趴在王铁柱身边,声音发紧。昨天的战斗里,地雷帮他们挡住了好几次冲锋,要是工兵把地雷排了,阵地压力就大了。
王铁柱眯起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别急,李铮早就想到了。咱们埋的不只是普通地雷,还有‘连环雷’,工兵想排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果然,没过多久,最前面的工兵突然“啊”地叫了一声——他的探雷器刚碰到一颗地雷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旁边另一颗地雷突然爆炸!“轰隆”一声,碎石和泥土飞溅,三个工兵当场被炸飞,探雷器也成了废铁。剩下的工兵吓得脸色惨白,不敢再往前挪一步。
“八嘎!废物!”坂田信哲在指挥车上看得真切,气得直跺脚,“让装甲车继续前进!压过去!”
第一辆装甲车接到命令,加大油门,朝着地雷区冲了过去。车轮刚碾过刚才爆炸的地方,突然“咔嚓”一声——它触发了李铮特意设置的“踏发式地雷”!这种地雷是用厚铁板做外壳,里面装着两斤炸药,只有受到装甲车的重量挤压才会爆炸。“轰——!”一声巨响,比刚才更猛烈的爆炸掀翻了装甲车的履带,车身歪歪斜斜地停在原地,车窗玻璃全被震碎,里面的日军士兵惨叫着爬出来,刚露头就被八路军的步枪子弹放倒。
“好!炸得好!”战壕里的战士们欢呼起来。王铁柱抓住机会,大喊:“重机枪开火!压制鬼子步兵!”
两个火力点里的重机枪立刻响了起来,“哒哒哒”的声音像暴雨般密集,子弹在日军步兵群里扫出一道道血痕。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,纷纷趴在地上,不敢再前进。可还没等他们稳住阵脚,第二辆装甲车又触发了地雷——这次是“绊发雷”,一根细铁丝藏在草丛里,装甲车的车轮勾到铁丝,引爆了旁边三颗地雷!连环爆炸把装甲车的车身炸出好几个大洞,油箱被引燃,“轰”的一声燃起大火,滚滚黑烟直冲云霄。
短短十分钟,日军就损失了两辆装甲车,二十多个士兵。剩下的三辆装甲车不敢再往前冲,停在原地胡乱开枪,步兵更是乱作一团,有的往后退,有的躲在装甲车后面不敢露头。坂田信哲看着混乱的场面,脸色铁青——他怎么也没想到,八路军的地雷会这么厉害,不仅种类多,还布得这么隐蔽。
“营长,鬼子乱了!咱们要不要趁机反击?”小李兴奋地问。
王铁柱摇摇头,冷静地说:“不行,鬼子还有三辆装甲车和重机枪,咱们要是冲锋,会吃亏。现在最要紧的是利用这个间隙,加固战壕,补充弹药。”他转头对身后喊道:“李铮!弹药还够吗?要不要再送点过来?”
李铮正蹲在战壕里,帮一个战士修复卡壳的步枪。听到喊声,他抬起头:“够!昨天送的弹药还剩一半,维修小组还修好了十多把步枪,足够支撑到中午!我已经让王小柱去后面看看,能不能再找些废铁,临时做几颗地雷,补充到前面的雷区里。”
“好!想得周到!”王铁柱点点头,又对通讯兵说:“给二营发报,问他们迂回得怎么样了,能不能尽快摸到鬼子后方,打他们的补给线!”
通讯兵立刻拿出电台,开始发报。战壕里,战士们忙着加固掩体——有的用铁锹把战壕挖得更深,有的用圆木挡住缺口,还有的把缴获的日军钢盔戴在头上,当作临时防护。刘姐带着维修小组的人,挨个检查战士们的武器,遇到小故障当场修复,遇到严重损坏的,就拆下来留着当零件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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