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里,韩曦钰对着先夫人的牌位跪下,手中拿着香,却迟迟不点燃,反而对着牌位“哭诉”起来:
“母亲……女儿好想你……他们都欺负我……瑶儿想抢我的东西……张妈说……说你留下了能保护我的物件……可我找不到……”
她哭声不大,却字字清晰,刚好能传到祠堂外。
韩曦瑶站在门口,听得心痒难耐,却又不敢贸然进去,只能竖着耳朵,盼着能听到更多关于“物件”的线索。
而此刻的旧院西耳房后墙,张妈和老周头正借着杂草的掩护,悄悄扒开那处破洞。
破洞不大,刚好能容一人通过。
老周头先钻了进去,借着从破洞透进来的光,快步走到西北角的旧木柜前。
木柜上了锁,却早已锈迹斑斑,老周头从腰间取出一把小铜钥匙——是当年先夫人特意给他的,以防万一。
钥匙插进锁孔,轻轻一转,“咔嗒”一声,锁开了。
老周头打开柜门,里面堆着些破旧的布料和空陶罐。
他按韩曦钰的吩咐,重点查看第三层,手指刚触到木板,便感觉到一处轻微的凸起。
他小心翼翼地按下凸起,木板缓缓弹开,露出一个暗格——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瓶,瓶身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是先夫人的字迹:“安胎药,辰时服。”
“找到了!”
老周头压低声音,将瓷瓶递给从破洞钻进来的张妈。
张妈接过瓷瓶,塞进食盒的夹层里,又对着老周头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去正屋查看床底暗格。
老周头点点头,悄悄从耳房后门溜出去,绕到正屋。
正屋里空无一人,他快步走到床榻左侧,蹲下身,指尖敲了敲第三块青砖——果然是空心的。
他从袖中取出银簪,刚要撬动,院外忽然传来韩曦瑶的声音:“姐姐,你祭拜完了吗?我进来看看你!”
张妈心中一紧,对着老周头比划了一个“撤”的手势,两人迅速从西耳房后墙的破洞钻出去,顺着院墙根的阴影,悄悄退到祠堂附近。
张妈整理了一下衣襟,快步走进祠堂,刚好赶上韩曦瑶推门进来。
“二小姐,小姐正和夫人说着贴心话,你怎么进来了?”张妈故作不满地说道。
韩曦瑶眼神闪烁,目光在祠堂里扫了一圈,没看到异常,只能笑着说:“我担心姐姐,进来看看。既然姐姐还在和母亲说话,那我再出去等会儿。”
说罢,便悻悻地退了出去。
韩曦钰看着韩曦瑶的背影,眼底闪过一丝可惜——差一点就能拿到外公的匣子。
但好在,母亲的安胎药瓶已经找到,这足以成为日后指证陈氏的关键证据。
她对着先夫人的牌位磕了三个头,声音恢复了平静:“母亲,女儿知道你在护着我。今日虽没找到所有东西,但女儿定会查清真相,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。”
说罢,她站起身,在张妈的搀扶下,走出祠堂。
韩曦瑶见她出来,连忙上前:“姐姐,你和母亲说了什么?有没有提到……提到母亲留下的物件?”
韩曦钰摇了摇头,眼神依旧“混沌”:“母亲说……说物件藏在‘凉快的地方’……我不懂……”
韩曦瑶心中一动——凉快的地方,莫不是地窖?
她刚想追问,院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脚步声,是林肃请完香回来了。
“王妃,祭拜时间已到,该回王府了。”
林肃走进来,对着韩曦钰躬身行礼。
韩曦钰点了点头,顺从地跟着张妈往外走。
经过老槐树下时,她故意停下脚步,对着正在“挖掘”的家丁看了一眼,然后拉着张妈的衣袖,快步走出了旧院。
陈氏派来的家丁见她离开,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,对着领头的人摇了摇头——依旧什么都没找到。
马车驶离尚书府旧院,韩曦钰靠在车壁上,从食盒夹层里取出那个白瓷瓶。
瓶身冰凉,贴着泛黄的纸条,上面的字迹虽已模糊,却依旧能看清“安胎药”三个字。
她轻轻摩挲着瓷瓶,眼底闪过一丝锐光。
有了这个,再加上日后找到的紫檀木匣子,陈氏母女的好日子,就要到头了。
而尚书府西跨院,韩曦瑶正对着陈氏哭诉:“娘,韩曦钰只说母亲说物件藏在‘凉快的地方’,别的什么都不肯说。会不会是在地窖里?”
陈氏皱着眉头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凉快的地方……地窖?老槐树?正屋床底?韩曦钰一次次给出似是而非的线索,让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。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或许从一开始,就被韩曦钰牵着鼻子走了。
“不行,不能再等了。”
陈氏猛地站起身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
“刘妈,你去把李院判给的‘**散’拿来。三日后是瑶儿禁足期满的日子,我会想办法让韩曦钰来尚书府,到时候,不管用什么办法,都要让她说出匣子的下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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