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薇按照红儿的计划,带着香火去了城外的寺庙,然后在王爷必经的小路上等候。
没过多久,就看到慕卿晨的马车驶来。
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,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站在路边。
马车停下,慕卿晨掀开帘子,看到柳如薇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柳侧妃,你怎么在这里?”
柳如薇连忙上前,对着慕卿晨躬身行礼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
“回王爷,臣妾今日来城外的寺庙上香,祈求王爷身体健康,北疆战事顺利。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王爷,真是缘分。”
慕卿晨皱了皱眉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侧妃有心了。本王还要去军营视察,就不与你多聊了。”说完,就要放下帘子。
柳如薇见状,连忙说道:“王爷,臣妾还有一事想跟您说。昨日臣妾听父亲说,北疆的士兵缺少御寒的衣物,臣妾已经让人准备了一些棉衣,想捐给士兵们。只是臣妾不知该送到哪里,还请王爷指点。”
她本想借着这件事,跟王爷多聊几句,没想到慕卿晨只是点了点头,说道:“此事你跟户部的韩尚书说即可,他会安排人接收。本王还有要事,先走了。”
话音刚落,马车就缓缓驶动,留下柳如薇一个人站在路边,脸色苍白,尴尬不已。
红儿走上前,小声劝道:“主子,别难过。这次不行,咱们还有下次机会。”
柳如薇咬着牙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:“韩曦钰!都是因为韩曦钰,王爷才对我这么冷淡!我绝不会放过她!”
而此时的书房里,慕卿晨看着侍卫送来的莲子糕,眼中没有丝毫波澜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把这些点心送到厨房,分给下人们吧。”
侍卫应下离开后,慕卿晨拿起桌上的奏折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他脑海中反复浮现出昨日韩曦钰问他是否与侧妃同过房的模样,还有她眼中的顾虑与不安。
他知道,苏烟和柳如薇绝不会轻易放弃,往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。
但他绝不会让这些麻烦,影响到他与韩曦钰的关系。
他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一行字:“奏请皇上,将苏烟、柳如薇安置于别府。”
写完后,他又犹豫了一下,将纸揉成团,扔进了纸篓——如今还不是时候,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,影响到北疆的防务,更不能让韩曦钰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慕卿晨深吸一口气,重新拿起奏折,心中暗暗发誓:等北疆战事平定,他一定要给韩曦钰一个交代,一个没有任何顾虑、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未来。
而此时的尚书府中,韩曦钰正与韩魏商议着给北疆士兵运送棉衣的事。
张妈匆匆进来,将从靖王府传来的消息告知了韩曦钰。
韩曦钰听后,只是淡淡一笑:“她们想怎么做,是她们的事。只要不影响到北疆的防务,不伤害到无辜的人,随她们去。”
她心中清楚,苏烟和柳如薇的这些小动作,不过是徒劳无功。
慕卿晨的心不在她们身上,就算她们费尽心机,也得不到想要的一切。
而她自己,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——守护好靖安营的士兵,协助慕卿晨平定北疆的战事,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。
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,京中的年味便如泼洒的蜜浆般,浸透了大街小巷。
家家户户门前挂起红灯笼,摊贩们叫卖着糖瓜、春联与年画,连寒风里都裹着甜暖的气息。
可皇宫深处,这份热闹却透着几分紧绷的暗流
皇后主持的年关宫宴在即,这场看似团圆的宴席,早已成了后宫与朝堂势力博弈的棋盘
每个人都在暗中盘算着,如何借这场宴席,为新一年的布局落好关键一子。
长乐宫内,鎏金铜炉里燃着昂贵的龙涎香,青烟袅袅缠绕着梁上的描金彩绘。
皇贵妃正对着一面嵌着东珠的铜镜,试穿新制的织金凤尾裙。
裙摆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流转,凤凰展翅的纹样栩栩如生,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愈发莹润。
姜敏姝站在一旁,手中捧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,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声音柔得像浸了蜜:
“母妃,这条裙子是苏州织造局特意赶制的,单是金线就用了整整三两,再配上这支点翠步摇,今日宫宴上,您定能艳压群芳,让皇上一眼就看到您。”
皇贵妃抬手抚过裙摆上的凤凰,指尖划过金线时带着几分冷意,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:“艳压群芳不过是虚浮的脸面,重要的是让皇上看到,咱们贤王府的用处。你准备的那支‘寒玉暖炉’,可仔细检查过了?”
那“寒玉暖炉”是用西域进贡的寒玉雕琢而成,炉身刻着缠枝莲纹,炉内烧着太医特制的暖香,既能取暖安神,香气又不熏人。
皇贵妃特意让姜敏姝准备此物,便是想在宫宴上借“孝敬皇上”之名
顺势提及贤王近日在户部协助粮草调度的“功劳”——哪怕贤王只是在文书上签了几个名字,也要让皇上觉得,贤王是个能为朝廷分忧的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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