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生寺的山门隐在竹林深处,青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,仿佛很久没有外人踏足。老和尚拄着锡杖走在前面,锡杖头的铜环叮当作响,竟驱散了林间残留的几分黑暗气息。
“这寺里的香火,百年来就没断过。”老和尚回头笑了笑,皱纹里盛着月光,“不是为求富贵,是为守着这点‘共生’的念想。”
寺内的禅房简单干净,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画:几株稻子缠着麦子,根须在土里交握,枝叶在风中相扶。小阿木认出,这正是“万国树”最原始的模样。
雪影被安置在最里间的禅床上,老和尚用银针封住她背上的几处穴位,又取来一碗深绿色的药汁:“这是用寺后‘共生藤’熬的,能解黑暗能量的蚀骨之毒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小阿木追问。
“她体内的黑暗之气已入肺腑,要彻底清除,得用能量核心的一点本源之力。”老和尚看着小阿木怀中的水晶权杖,“但核心之力霸道,稍有不慎,可能伤及她的性命。”
阿风急道: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看着雪影……”
“别急。”老和尚指了指窗外,“寺后的放生池里,有株‘同心莲’,晨露时分采摘,和核心之力同煮,能中和霸道之气。只是采摘时需二人同心,若有半分杂念,莲花便会枯萎。”
小阿木立刻道:“我去采!”
“你不行。”老和尚摇头,“你与核心相连,气息太盛,会惊了莲花。让这位小兄弟去吧。”他看向阿风,“你心脉纯净,又与雪影同生共死,最合适用。”
阿风愣了愣,随即用力点头:“我去!只要能救雪影,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
次日天未亮,阿风便跟着僧人去了放生池。小阿木站在禅房门口,看着东方泛起鱼肚白,手中的青铜符牌微微发烫。他走到那幅“万国树”古画前,指尖抚过画上的根须——画纸虽旧,却透着一股生生不息的暖意。
“这画是百年前一位绣娘所绘。”老和尚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“她就是沈夫人的弟子,当年跟着萧将军征战,用绣针记录下无数‘共生’的故事。”
小阿木心中一动:“那她一定知道如何对抗黑暗教团?”
“知道。”老和尚叹了口气,“她临终前说,黑暗教团的弱点,就在‘归一’二字。他们强求万物同色,却不知差异才是生机。就像这池里的同心莲,若只有一色花瓣,哪有如今的好看?”
正说着,阿风捧着一朵莲花跑了进来。那莲花奇特得很,一半白如凝脂,一半红似朝霞,花瓣边缘相互缠绕,竟分不清彼此。
“成了!”阿风脸上沾着露水,笑容比晨光还亮。
老和尚接过莲花,又让小阿木从水晶权杖上引出一丝蓝光。蓝光落在莲花上,红白花瓣瞬间泛起金边,一股清冽的香气弥漫开来。
药汁熬好时,雪影正好醒来。她看着碗中悬浮的莲瓣,虚弱地笑了:“这花……像极了极北的晚霞映在雪上。”
药汁入喉,雪影背上的焦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脸色也渐渐红润。小阿木松了口气,将青铜符牌放在她枕边:“这符牌能安神,你好好休息。”
入夜后,寺里突然响起钟声,不是晨钟暮鼓,而是急促的警示钟。僧人来报:“山下来了好多黑衣人,说要火烧寺庙,逼我们交出能量核心!”
小阿木走到山门,只见黑袍人带着数十个教众站在竹林外,手中的火把将夜空染得通红。“小阿木,我知道你在里面!交出核心,否则这破庙连带里面的秃驴,都得化为灰烬!”
老和尚站在小阿木身边,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施主何苦造此杀业?”
“杀业?”黑袍人狂笑,“等我得到核心,统一世界,这点杀业算什么?”他举起黑色珠子,“给你们最后一炷香时间,不出来,我就动手了!”
阿风握紧短刀:“跟他们拼了!”
小阿木却按住他的手,目光落在青铜符牌上。符牌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上面的“万国树”纹路仿佛活了过来。他突然想起老和尚的话:“差异才是生机。”
“我有办法。”小阿木对老和尚低语几句,老和尚眼中闪过精光,立刻吩咐僧人:“去敲‘共生钟’,通知山下的村落,带他们的‘宝贝’来!”
“共生钟”是寺里一口不起眼的铜钟,据说敲响时,能唤醒方圆百里的“共生”之气。钟声响起的瞬间,小阿木突然打开山门,站在台阶上大喊:“黑暗教团的人听着!你们不是要核心吗?我给你们!”
黑袍人一愣,随即狞笑:“算你识相!”
小阿木举起水晶权杖,杖尖的蓝光冲天而起。然而,他没有将核心扔过去,反而将能量注入青铜符牌。符牌飞出,悬在半空,上面的“万国树”纹路投射出巨大的光影,笼罩了整座山。
就在这时,山下传来一阵喧哗。村民们举着各式东西赶来:老农捧着混种的“共生稻”,绣娘举着拼接的“万国锦”,甚至还有孩子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“共生猫”——那是中原的家猫和西域的灵猫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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