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。
天霄神宫外。
两个气场完全不同,但脸色同样难看的使者,已经在这里,被硬生生地晾了三天三夜。
一个是来自太古妖庭的。
长着一颗金毛狮子头,身材魁梧,的狮子王,,师狂。
另一个,则是来自万魔深渊。
他长得倒像个人,就是皮肤惨白得跟死人一样,眼眶深陷,嘴唇乌黑,浑身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袍里,只露出一双阴森森的眼睛。
他叫叶魇。
这俩货,在各自的地盘上也都算是个人物。
可现在,他俩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,乖乖地站在神宫门口,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神宫的大门,就那么敞开着。
他们能清楚地看到,里面仙气缭绕,神光冲天,不时有穿着神甲的卫兵,迈着整齐的步伐,从他们面前走过。
这三天里,没有一个人,上来跟他们说过一句话。
更别提什么端茶送水了。
这他妈哪里是外交?
这分明就是下马威!
**裸的羞辱!
师狂的拳头,捏了又松,松了又捏。
他那张狮子脸,从涨红变成了铁青,再到现在的酱紫色。
他好几次,都想直接掉头走人。
但他不敢。
他要是就这么回去了,天妖帝绝对会第一个把他给活撕了。
跟整个妖庭的生死存亡比起来,他这点面子算个球?
“叶魇兄。”
师狂憋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了。
他侧过头,压低声音,对旁边那个跟个鬼影似的家伙说道。
“你说……那凌霄太子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把我们晾在这里,算怎么回事?”
黑袍下的叶魇魔君,连眼皮都没动一下,声音像是从九幽地府里飘出来的,又冷又硬。
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
“等着就是了。”
师狂被他噎得够呛,心里骂了一句“装你妈的逼”,但也不敢再多话。
他知道,这个叶魇魔君,在深渊里,也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,性格孤僻,杀人不眨眼。
还是少惹为妙。
就在两人心思各异,快要把脚下的神金地板,给站出两个坑来的时候。
一个穿着宫装,身段妖娆得让师狂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的侍女,才慢悠悠地从神宫里走了出来。
正是青鸢。
“二位使者,久等了。”
青鸢的声音,甜得发腻,但脸上,却没什么表情。
“太子殿下,刚刚出关。”
“他让我来传话,请二位,进去一叙。”
师狂和叶魇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睛里,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。
总算是,肯见了。
“有劳仙子带路。”
师狂赶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拱了拱手。
叶魇魔君,也难得地,微微欠了欠身。
青鸢没理会他们的客套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扭着那勾人的小蛮腰,在前面带路了。
两人跟在后面,穿过长长的走廊,绕过好几座金碧辉煌的大殿。
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他们终于被带到了,一座种满了奇花异草的后花园里。
花园的中心,有一个凉亭。
凌霄,正一个人坐在凉亭里,慢条斯理地喝着茶。
他今天就穿了一件很随意的白色便服,头发也只是用一根带子,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。
看着,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,人畜无害。
可师狂和叶魇,在看到他的第一眼,浑身的汗毛,就“唰”地一下,全竖起来了!
他们从这个看似随和的年轻人身上,感觉到了一股比天妖帝和深渊之主还要恐怖的压力!
“来了?”
凌霄放下茶杯,抬眼扫了他们一眼。
就这一眼。
师狂和叶魇,就感觉自己的神魂,像是被两把无形的利剑,给狠狠地捅了个对穿!
“噗通!”
师狂那魁梧的身躯,再也撑不住了,双腿一软,直接就跪在了地上。
他旁边的叶魇魔君,虽然还在硬撑着,但那件宽大的黑袍,已经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。
“太古妖庭,师狂。”
“万魔深渊,叶魇。”
“见过……见过凌霄太子殿下。”
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,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声音,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行了,别整这些虚的了。”
凌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你们两方的来意,本宫很清楚。”
他端起茶杯,又抿了一口。
“说吧,想让本宫,怎么救你们?”
他语气平淡,但这话听在师狂和叶魇的耳朵里,却让他们又屈辱又愤怒。
同时还有庆幸。
他真的,有办法!
“殿下!”
师狂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,膝行两步,凑到凉亭前面,仰着那张狮子脸急切地说道。
“我妖庭,愿意与不朽神朝,结成万世盟约!”
“只要殿下,肯出手化解这场浩劫,我妖庭愿奉殿下为尊,唯殿下马首是瞻!”
他旁边的叶魇魔君,也沙哑着嗓子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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