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核矩阵：溟渊行 第89章 侦察 － 钢铁要塞

雨后的霓虹都市弥漫着金属与臭氧混合的刺鼻气味。凌渊站在锈蚀天堂酒吧顶楼的观测点，透过布满水渍的强化玻璃窗，远眺三公里外那座令人窒息的钢铁巨兽。九天科技的灵能枢纽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机械凶兽，八根直径超过十米的等离子导流管环绕主体建筑，不时迸发出刺目的蓝白色电弧。

"能量屏障的波动频率是每秒一百三十七次。"墨影的指尖在战术平板上快速滑动，义眼不断调整焦距，"屏障发生器位于建筑东南西北四个角楼，但核心控制单元在地下第七层。"

雷公粗壮的手指敲击着电磁炮的充能模块："正面突破就是找死。老子一炮打过去，屏障没碎，先引来半个城的守卫。"

百晓通的全息影像在设备之间闪烁不定："根据内部蓝图，屏障有个致命缺陷——每天凌晨四点二十七分零三秒会有三毫秒的同步间隙，四个发生器需要重新校准相位。"

凌渊的瞳孔微微收缩。心源流的感知力如同涟漪般扩散，他能清晰感受到屏障后方传来的压迫感——那不是普通的安保系统，而是某种活着的、呼吸着的恐怖存在。

"他们在喂养它。"凌渊突然开口，"屏障的能量来源不是普通的反应堆，是直接从溟渊抽取的污染灵炁。"

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语，枢纽顶端的信号塔突然射出一道暗紫色的光束，直冲云霄。云层瞬间被染成不祥的紫红色，无数扭曲的数据流在云中翻滚，形成一张巨大的痛苦人脸。

"天道监控系统启动了。"百晓通的声音带着颤抖，"他们在扫描半径五公里内的所有未注册灵炁波动。"

墨影立即启动光学迷彩装置："必须立即撤离，被锁定就完了。"

就在这时，异变突生。

观测点下方的街道突然传来机械液压的轰鸣声。六台重型机动平台从地下升起，组成一个正六边形的包围圈。平台中央升起一根刻满符文的金属柱，顶端的水晶开始旋转。

"是静默力场！"雷公怒吼道，"我们被阴了！"

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。墨影的战术平板爆出火花，百晓通的全息影像扭曲消失，凌渊感到心源流的感应被强行压制回体内。

街道尽头走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。他的半边脸是机械结构，眼眶中闪烁着冰冷的红光。

"凌渊，公司一直在等你。"男子的声音经过电子合成，带着多重回声，"主动接近枢纽，省去了我们搜寻的麻烦。"

凌渊迅速做出判断："墨影左翼破墙，雷公右翼压制，百晓通干扰通讯，我正面突破。"

墨影的爪钩瞬间撕裂左侧墙壁，露出后面的消防通道。雷公的电磁炮发出沉闷的轰鸣，虽然能量不足，但足以将机动平台的操作员震晕。百晓通强行重启设备，释放出所有的干扰波。

黑衣男子轻笑一声，抬手打了个响指。

静默力场突然反转性质，变成 amplified 灵炁力场。过量灵炁涌入让所有人瞬间失控——雷公的义体冒出黑烟，墨影的爪钩不受控制地乱舞，百晓通的设备接连爆炸。

凌渊感到溟渊的低语在脑中尖啸。心源流本能地反抗，将污染灵炁转化为纯粹能量。他眼中闪过暗紫色光芒，双手合十后猛地展开。

"破！"

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，瞬间中和了灵炁力场。黑衣男子首次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
"心源流？居然真的存在..."

凌渊不给对方反应时间，身形如电前冲。心源流的力量在指尖凝聚成暗色光刃，直刺对方胸口。

黑衣男子机械眼中的红光暴涨，胸前展开一面能量护盾。光刃与护盾碰撞产生刺耳的撕裂声。

"没用的，这是直接连接溟渊的屏障...什么？"

在黑衣男子震惊的注视下，凌渊的光刃竟然开始侵蚀护盾。暗紫色裂纹在护盾表面蔓延，如同活物般蠕动。

"你也在使用溟渊的力量？"男子难以置信地问。

凌渊没有回答。心源流全力运转，他看到屏障背后的真相——无数痛苦灵魂被禁锢在能量结构中，持续不断提供能量。

"以众生之苦为盾..."凌渊眼中闪过怒意，"九天科技，当诛！"

光刃突然变形成无数细丝，绕过护盾直刺男子周身要穴。男子急速后退，但衣袖已被割裂，露出下面机械与血肉融合的诡异结构。

"很好，很好！"男子不怒反笑，"样本采集完成。期待在枢纽中再见，凌渊。"

他身形突然虚化，变成全息投影般消散在原地。六台机动平台同时自毁，爆炸的火光瞬间吞没了街道。

团队趁机突围。在冲天火光中，凌渊回头望向远处的钢铁要塞。他清晰感受到，要塞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——某种古老而饥饿的存在，正透过无数监控探头注视着他们。

"它看见我们了。"凌渊低声说。

墨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："那不是普通的建筑...它在呼吸。"

雷公擦拭着电磁炮上的血渍："管它是什么，轰烂就行。"

百晓通艰难地修复着受损设备："最新情报，枢纽的防御等级刚刚提升到最高级别。他们正在调集'清洁工'部队。"

凌渊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吞噬光芒的钢铁要塞。心源流的感知告诉他，这里的危险远超想象，但同时也隐藏着揭开所有真相的钥匙。

"走吧。"他转身融入阴影，"下次再来，就是决战之时。"

雨又开始落下，冲刷着街道上的血迹与焦痕。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，一些暗紫色的黏液正从排水管中溢出，如同有生命般向着团队离开的方向蠕动。

钢铁要塞顶端的信号塔再次闪烁，向夜空发射出加密的脉冲信号。整个城市的霓虹灯同时暗淡了一瞬，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积蓄能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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