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综英美】达摩克利斯之剑 第117章 寓言

海拉牵着艾莉娅的手，再次来到那棵支撑着九界的生命之树尤克特拉希尔之下。巨大的树干散发着温和的蓝色幽光，与海拉掌心那枚搏动着不祥猩红的以太石形成了诡异而强烈的对比。

“以太需要庞大的生命力，才能真正激活它全部的力量，与我彻底融合。”海拉仰望着遮天蔽日的树冠，声音低沉而冷静。

“直接汲取生命之树的力量太过显眼，奥丁会瞬间察觉。你有什么想法，我的小军师？”

艾莉娅紧蹙着眉头，大脑飞速运转，将所知的一切线索串联。突然，一个极其大胆、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。

女孩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烁着豁然开朗的光芒，试探性地轻声问道：

“主人……那么，一个足以毁灭阿斯加德的古老存在的完整灵魂——比如，‘毁灭者’苏尔特尔的灵魂，算不算是……现实宝石最顶级的‘粮食’？”

海拉浑身一震，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艾莉娅！这个想法如此悖逆，如此危险，却又如此……精妙！她竟从未将诸神黄昏的预言与无限宝石的力量需求联系起来！利用预言本身的毁灭源头，来成就自己的力量，同时釜底抽薪地解除预言本身的威胁？

“你……”

海拉墨绿色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欣赏与炽热，她几乎要为之喝彩。

“你真是个天才，我的小骗子！可以一试！这简直是一举两得——既能满足以太对庞大生命灵魂能量的渴求，让它彻底为我所用，又能从根源上阻止苏尔特尔引发诸神黄昏！”

但紧接着，现实的严峻便压了下来。海拉的声音变得凝重：“但是，想要‘吃掉’苏尔特尔的灵魂，我们首先得用永恒之火将他完全激活、复苏。而这个代价……是极其危险的。苏醒的苏尔特尔，是阿斯加德毁灭的寓言本身，他的力量势不可挡。”

艾莉娅用力点头，她深知其中的风险。

“所以，我们现在还不能动手。您的亡灵军团需要更强大，索尔和洛基也必须完全掌握他们自身的神力。我们需要时间，需要筹备，需要……一个万全的时机。”

她上前一步，紧紧握住海拉那只戴着金属护手、冰冷而有力的手，仰起小脸，目光真挚得令人心颤：

“而且，主人，答应我，就算我们将来拥有了足以抵挡苏尔特尔的力量，也绝不要由您……去点燃那簇永恒之火。”

海拉挑眉，有些不解。

艾莉娅的心疼溢于言表，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，说出了那个残酷的“原本”：

“诸神黄昏的开端是必然的，但在那个我知道的‘历史’里……您因为被奥丁忌惮、流放，并未加入对抗苏尔特尔的战争。相反，苏尔特尔的苏醒，正是阿斯加德在索尔带领下，为了举国对抗归来的您……才被迫激活的终极武器。”

她再也忍不住，张开双臂，紧紧地抱住了海拉，周身那圈属于弗丽嘉的祝福金光再次泛起，温暖地抵抗着死亡的寒意，却更像是她想传递给对方的温度。

“所以，这把火……不能由您来点。黑暗精灵、冰霜巨人……九界之中忌惮阿斯加德的势力还有很多。如果有人需要燃起这把火，就让他们去做。而当我们共同面对这场危机时——”

她的声音坚定起来，“您将不再是孤身一人，不再是阿斯加德的敌人。这一次，我们所有人……索尔，洛基，我，甚至……或许奥丁，都会在。我们将共同面对它！”

海拉僵硬的身体，在女孩全然维护、甚至带着悲悯的话语和拥抱中，慢慢软化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艾莉娅话语中的真诚，感受到那份超越立场、纯粹为她着想的维护。这份效忠，如同在冥界黑暗中被骤然点亮的火炬，灼热、耀眼，是真金不怕火炼的纯粹。

这是她除了那些绝对服从的部下之外，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毫无保留、不掺杂任何利益算计的忠诚与信任。它源自这个看似弱小的异乡灵魂，却比阿斯加德最坚固的盾牌还要坚实。

她沉默着，然后用力回抱住了怀中的女孩，将下巴轻轻抵在艾莉娅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顶。死亡女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郑重的承诺：

“好……我答应你。”

停顿了片刻，她继续说道，那话语中的野心并未减少，却奇异地与这份新生的温情融合在了一起：

“艾莉娅，等我成为了那片更广阔宇宙的霸主，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。而你的世界，E8007……也将由我，来守护。”

这不是询问，而是宣告。是死亡女神海拉，给予她最特殊、最信任的盟友与伴侣的，最高誓言。

果然不出艾莉娅与海拉所料，潜行与阴影的大师——黑暗精灵，趁着阿斯加德庆典余韵未散、守卫稍懈之际，如同鬼魅般潜入了金宫最深处、封印着古老力量的地窖。他们以诡秘的术法绕过了重重禁制，盗取了那簇跃动不息的永恒之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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