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老三带着众人往王婶的柿子摊走,路上还在念叨:“王婶那人实在,俺上次买柿子,她还劝俺‘刚收的柿子太凉,放两天再吃’,俺没听,这下好了……” 陈建国笑着说:“王婶要是知道,肯定会帮咱们作证。”
王婶的柿子摊在邻镇的街口,旁边摆着个竹筐,里面装满了红柿子,像堆着小灯笼。王婶正坐在摊后缝补丁,见周老三来了,笑着打招呼:“老三,今天咋有空来?还带了这么多人。”
“王婶,俺是来跟你认错的。” 周老三走过去,有点不好意思,“俺上次买了你的柿子,没听你劝,吃了凉的,还让小勇去找二柱麻烦,现在知道是俺的错,来跟你取证,还二柱清白。”
王婶愣了愣,放下针线:“哦?还有这事?俺当时就跟你说‘柿子刚摘的,凉得很,你刚吃了药,别吃’,你说‘俺身体壮,没事’,结果还真出事了。” 她转向陈建国,“陈先生,你要俺咋作证?俺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“王婶,你就跟俺们说说,那天周老三买柿子的情况,比如买了多少,你有没有劝过他。” 陈建国说着,从竹篮里拿出片大枫叶,用枫树枝在上面画了个简单的表格,“俺记下来,回去跟村民说清楚。”
王婶看着枫叶上的表格,好奇地问:“陈先生,你这画的是啥?跟俺孙子学的‘算学’似的。” 陈建国笑着解释:“这是‘记录表格’,把你说的话记下来,不容易忘。” 小丫凑过来,在枫叶旁边画了个小柿子,说:“王婶,俺画的柿子好看不?跟你的柿子一样红!”
王婶被小丫逗笑了:“好看!比俺的柿子还好看!” 她清了清嗓子,开始回忆:“那天是秋收后的第三天,老三来买柿子,说‘给小勇的儿子带点’,买了两斤,俺给他多装了两个,说‘这两个熟得透,不那么凉’,他还说‘俺自己也吃两个,补充点力气’。俺当时就劝他‘你不是刚吃了药吗?凉的别吃太多’,他说‘没事,俺身体好’,结果……”
“谢谢王婶!” 陈建国把枫叶折好放进竹篮,“有你这话,就能还二柱清白了。对了,王婶,你孙子是不是爱吃枫果糕?俺会做,下次来教你,用枫溪的枫果做,比城里买的还甜。” 王婶眼睛一亮:“真的?那太好了!俺孙子最爱吃枫果糕,就是不会做,谢谢你啊陈先生!”
从柿子摊离开,又去了小三的住处。小三是邻镇药铺的学徒,上次给周老三抓药的就是他。小三的住处是个小土房,院里种着棵小枫树,叶子刚红,像缀着小红花。
小三见周老三来了,赶紧迎出来,有点紧张:“周、周大叔,你咋来了?是不是药还有问题?” 周老三赶紧说:“不是不是,小三,俺是来跟你道歉的,俺吃了凉柿子,加重了腹泻,还让小勇去找你师父麻烦,是俺的错。”
小三愣了愣,松了口气:“没事就好,俺还以为是俺抓错药了,紧张了好几天。” 赵二柱走过去,拍了拍小三的肩膀:“小三,俺问你,上次给周老三抓药时,你有没有提醒他黄连忌生冷?”
小三赶紧点头:“提醒了!俺当时喊得嗓子都哑了,说‘周大叔,这药里有黄连,别吃生冷的,不然会拉肚子’,周大叔说‘俺身体壮,没事,你放心’,俺还想再劝,他就走了。” 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,上面用毛笔写着 “抓药记录”,“你看,俺还记着呢,那天抓的黄连三钱,当归两钱……”
“太好了!” 陈建国拿过小本子,翻了翻,“小三,你这记录做得真清楚,跟俺以前在公司做的‘项目记录’一样。你要是不介意,跟俺们回枫溪镇,在村民大会上说句话,帮二柱澄清。” 小三赶紧点头:“愿意!俺早就想帮二柱哥澄清了,就是怕没人信俺。”
周老三看着小三,有点愧疚:“小三,对不起啊,让你受委屈了。以后俺抓药,一定听你的话,再也不逞强了。” 小三笑着说:“没事周大叔,你也是为了秋收忙,俺懂。”
离开小三家用时,已经是中午,邻镇的集市开始热闹起来,有卖红薯的、卖草药的,还有卖枫果干的。小丫拉着陈建国的手,指着个卖糖人的摊子:“叔叔,你看!糖人像枫叶!” 陈建国笑着说:“等咱们把事情办完,给你买个枫叶糖人。”
众人找了个小饭馆吃饭,点了红薯粥、炒青菜,还有邻镇的特色 —— 枫果饼。周老三边吃边说:“俺以前总觉得,郎中的话不用全听,现在知道了,郎中的话都是为了咱们好。以后俺一定听二柱的话,再也不瞎吃了。”
赵二柱笑着说:“老三叔,你要是有啥不舒服,随时来找俺,俺给你免费看。” 王屠户打趣道:“二柱,你可别免费,不然你这济世堂要喝西北风了。” 众人都笑了,饭桌上的热气裹着枫果饼的甜香,飘满了小饭馆。
下午往枫溪镇走时,周老三还在跟赵二柱请教 “啥药忌啥”,比如 “吃了当归能不能吃萝卜”“喝了姜汤能不能喝凉水”,赵二柱都耐心回答。陈建国走在后面,摸出怀表 —— 表盘里闪过乐乐的笑脸,好像在说 “爸,你真棒”,他心里暖暖的,觉得这趟查案没白跑。
结尾抒情:邻院真言拆迷障,秋枫暖语化冰霜,原来 “信任” 从不是凭空的赌 —— 是你说的每一句实话,能把怀疑的墙推倒;是你给的每一点耐心,能把陌生的距拉近;是你做的每一件实事,能把不安的心稳住。这枫溪的午,早把 “隔阂” 的冷,暖成了 “亲近” 的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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