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稻磨米香飘远,旧梦牵魂月近人”
第八天,村民们开始把烘好的稻子磨成米。村里的磨房里,石磨转个不停,发出 “吱呀吱呀” 的声音,米香飘满了整个村子。李大婶磨了一袋新米,煮了一锅米饭,端来给陈建国和赵二柱吃:“你们快尝尝,这新米煮的饭,比平时的香多了!”
陈建国尝了一口,软糯香甜,确实比平时的米饭好吃。他忽然想起爷爷以前磨米的场景 —— 爷爷总说 “新米得慢慢磨,才能磨出好米”,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。赵二柱也尝了一口,说:“这米真香,比俺过年吃的米还香!”
中午的时候,王婶来济世堂,给陈建国送了一双新布鞋:“这是俺给你做的布鞋,你穿惯了皮鞋,穿布鞋舒服,回去的时候能穿。” 陈建国接过布鞋,心里暖暖的,说:“王婶,谢谢您,您太客气了。” 王婶笑着说:“客气啥,你帮了咱们镇这么大的忙,俺做双布鞋算啥。”
下午的时候,怀表突然亮了起来,传来乐乐的声音:“爸,我这次考了 80 分,老师还表扬我了!我画了一幅画,画的是枫溪镇,有烘干棚,有赵叔叔,还有小丫姐姐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我想给你看。” 陈建国对着怀表说:“乐乐,你真棒,爸为你骄傲。爸很快就回去了,回去后一定看你的画。”
乐乐的声音刚落,林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建国,你在那边还好吗?我学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,等你回来,我做给你吃。你放心,家里一切都好,乐乐也懂事了很多。” 陈建国听着林慧的声音,眼泪掉了下来,说:“林慧,我在这边很好,你们别担心,我很快就回去了。”
赵二柱见他这样,递过来一碗红糖粥:“想家了就喝点甜的,心里就暖了。你放心,等你回去了,咱们还能通过怀表说话,俺会跟你说枫溪镇的事,说小丫的事。” 陈建国点点头,喝着红糖粥,觉得心里暖暖的。
傍晚的时候,村民们都来济世堂,给陈建国送东西 —— 有烘好的稻子,有枫果糕,有草药,还有小孩们画的画。陈建国的怀里塞满了东西,心里也塞满了温暖。他忽然觉得,在枫溪镇的日子,虽然短暂,却成了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。
晚上,陈建国和赵二柱坐在济世堂的院子里,看着天上的月亮。月亮很圆,洒在枫树林里,像铺了层银霜。“你说,俺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?” 赵二柱忽然问,声音有点低。陈建国愣了愣,说:“会的,肯定会的。就算我回去了,怀表还能传声音,咱们还能说话。要是有机会,我还会来看你们的。”
赵二柱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递给陈建国:“这是俺攒的铜钱,你带回去,虽然不多,但是俺的一点心意。要是你回去后,暂时没找到工作,能用得上。” 陈建国接过布包,心里暖暖的,说:“二柱,谢谢你,你真是我的好兄弟。”
赵二柱笑了,说:“咱们是兄弟,客气啥。以后不管你在哪个时空,遇到困难了,就对着怀表说,俺会为你祈祷的。” 陈建国点点头,觉得有这样的兄弟,是他这辈子的幸运。
怀表放在怀里,温温的,像爷爷的手,像赵二柱的红糖粥,像村民们的笑脸,都在告诉他:不管在哪个时空,只要心里有暖,有牵挂,哪里都是家。他忽然明白,中年人的成长,从来不是变成厉害的人,而是变成温暖的人 —— 能把异时空的暖,种进现实的土壤;能把错过的遗憾,变成往后的珍惜;能把两处的牵挂,都藏在心里,带着它们,好好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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