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,透过枫树枝桠,洒在晒粮场的多层晒架上,竹篾网上的粮食,泛着金黄色的光。陈建国刚走到晒粮场,就看见李大婶和张大叔站在晒架旁边,愁眉苦脸的 —— 昨天下午下了场小雨,虽然晒架顶上有茅草棚,可雨水还是从棚子的缝隙里漏了进去,淋湿了一点玉米。“陈先生,你看这咋整?” 李大婶指着淋湿的玉米,“这玉米要是再被淋,就该发芽了。”
陈建国走过去,摸了摸淋湿的玉米 —— 还好,只是表面湿了,里面还是干的。他抬头看了看晒架顶上的茅草棚,发现茅草铺得不够密,缝隙有点大。“咱们把茅草棚铺得再密点,再在茅草下面铺一层油纸。” 陈建国说 —— 他之前在现代,见过有人用油纸防雨,枫溪镇虽然没有油纸,可村民们会用桐油涂在布上,做成 “油布”,也能防雨。
“油布?咱们镇的王婶会做!” 张大叔眼睛一亮,“王婶的丈夫以前是做油布的,她跟着学过,做得可好了。” 陈建国笑着点头:“那咱们就找王婶帮忙,做几块油布,铺在茅草棚下面。”
一行人去找王婶,王婶正在家里编竹篮。听说要做油布防雨,她赶紧放下竹篮:“没问题!做油布需要粗布、桐油和石灰,我家都有 —— 以前我家那口子做油布剩下的,我一直没舍得扔。” 王婶从里屋拿出粗布、桐油和石灰,又找来了一个大木盆,开始做油布:“先把粗布洗干净,晾干,然后把桐油和石灰调成糊状,涂在粗布上,再晾干,油布就做好了。”
小丫也跟着帮忙,她帮王婶递粗布,偶尔还学着王婶的样子,用刷子在粗布上涂桐油 —— 虽然涂得不均匀,可她做得很认真。陈建国和赵二柱,则去晒粮场,把晒架顶上的茅草拆下来,准备铺油布。“建国,你说咱们在油布旁边,再装个水槽咋样?” 赵二柱忽然说,“雨水落在油布上,顺着水槽流到地上,就不会积在棚子上了。” 陈建国眼睛一亮:“这个想法好!咱们用竹筒做水槽,把竹筒劈成两半,固定在油布的边缘,雨水就能顺着竹筒流走了。”
中午的时候,王婶把油布做好了 —— 一共做了五块,每块都有晒架顶那么大,油布上的桐油,泛着淡淡的光。陈建国和赵二柱,把油布铺在晒架顶上,再把茅草铺在油布上面,最后用竹筒做的水槽,固定在油布的边缘。“这样肯定能防雨!” 赵二柱拍了拍油布,油布发出 “砰砰” 的声音,很结实。
下午,又下起了小雨。村民们都跑到晒粮场,看油布和水槽好不好用 —— 雨水落在茅草棚上,顺着油布流进竹筒水槽,再从水槽流到地上,一点都没漏进晒架里。“太好了!这下粮食再也不会被雨淋了!” 李大婶高兴得拍手,“陈先生,王婶,二柱,你们可真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了!”
王婶笑着说:“都是大家一起想的办法,我就是做了块油布,不算啥。” 陈建国也笑着说:“咱们是一家人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以后不管遇到啥难题,只要大家一起想办法,肯定能解决。”
傍晚的时候,雨停了,夕阳出来了。村民们开始翻晒架上的粮食,油布和水槽还在晒架顶上,像给晒架戴了顶 “帽子”。张大爷提着个竹篮,来到晒粮场,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红薯:“大家辛苦了,吃个红薯,暖暖身子。” 村民们围着竹篮,边吃红薯边聊 —— 有的说要把多余的晒架,借给邻镇的人用;有的说要教邻镇的人做油布和水槽,让大家都能好好晒粮。
陈建国坐在旁边,吃着红薯,甜丝丝的味道,从嘴里甜到心里。他想起以前在公司,同事之间很少互相帮忙,大家都是各干各的,甚至还会互相拆台。可在枫溪镇,村民们就像一家人,有难题一起解决,有好东西一起分享,这种感觉,比任何成功都让他踏实。
回到济世堂,小丫把今天捡的枫叶,贴在油布的边角上,说:“这样油布也有枫精灵守护了,再也不会漏雨了。” 陈建国摸了摸小丫的头,笑着说:“对,有枫精灵守护,油布肯定好用。” 赵二柱从灶房端来一碗姜汤,递给陈建国:“今天淋了点雨,喝点姜汤,别感冒了。” 陈建国接过姜汤,喝了一口,暖暖的感觉从胃里散开,传遍全身。
晚上,陈建国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看着天上的月亮。月光落在晒粮场的方向,能隐约看到晒架的影子。他摸了摸怀里的怀表,忽然觉得:在枫溪镇,他找到了以前丢失的东西 —— 那种人与人之间的温暖,那种为了日子努力的踏实。以前他总觉得,中年人的日子,就是一地鸡毛,可现在他明白:中年人的日子,也可以有枫叶的红,有粮食的香,有邻里的暖。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,比如一块油布、一个水槽、一碗姜汤,都是日子里的光,能把中年的迷茫,照得亮堂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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