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邻镇,比枫溪镇大很多,街道上很热闹,有卖菜的、卖布的、卖糖人的,人来人往,很有烟火气。陈建国和赵二柱按照小周说的地址,找到了 “杏林堂”—— 这是邻镇最大的药房,门面很气派,门口挂着块大木匾,上面写着 “杏林堂” 三个大字,很醒目。
走进杏林堂,里面很宽敞,药柜摆得整整齐齐,有几个伙计在抓药,还有个穿长衫的老人坐在柜台后面,头发花白,手里拿着本药书,应该就是刘郎中。小周站在旁边,看见他们进来,指了指刘郎中,说:“师父,他们来了。”
刘郎中放下药书,抬起头,看了看陈建国和赵二柱,笑着说:“两位就是枫溪镇的赵郎中和陈先生吧?快请坐。” 他让伙计倒了两杯茶,递给他们。
陈建国和赵二柱坐下,把布包放在桌上,打开,露出竹筒温度计。刘郎中凑过来看了看,拿起竹筒,对着光看了看朱砂水,问:“这就是你们做的‘温度管子’?怎么用的?”
陈建国接过竹筒,详细解释:“刘郎中,这是用老枫竹筒做的,里面装着朱砂水。熬药的时候,把它放进药锅旁边的水里,水热了,朱砂水就往上跑,到中间的刻度就关火,这样药性不会挥发,也不会煮不熟。”
刘郎中点点头,让伙计拿来锅和柴火,说:“咱们试试,看看是不是真的管用。” 伙计很快就把锅架起来,加了水,赵二柱就负责熬药,陈建国拿着竹筒温度计,盯着朱砂水的位置。
柴火慢慢烧着,水渐渐热了,朱砂水一点点往上跑,到中间刻度的时候,陈建国喊:“可以关火了!” 赵二柱赶紧关火,把药倒进碗里 —— 药的颜色很深,香味很浓,比平时熬的药看起来好很多。
刘郎中闻了闻药,点点头,说:“不错,药性很足。你们这法子虽然简单,但很实用,比我靠经验熬药准多了。” 他又看了看竹筒温度计,说:“这竹子选得好,老竹结实,朱砂水也很透亮,能清楚看到刻度。”
陈建国笑着说:“刘郎中过奖了,我们就是想解决熬药不准的问题,没想到真管用。”
正说着,刘郎中的伙计拿来了纸和笔,说:“师父,您不是想让陈先生说说怎么记录用药情况吗?可以让他写下来。”
刘郎中点点头,说:“陈先生,我听说你帮赵郎中整理草药名录,还想记录用药情况。我这杏林堂,每天病人很多,有时候记不清谁用了什么药,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?”
陈建国接过笔,在纸上画了个表格,横格写着 “日期”“病人姓名”“病症”“用药”“水温”,竖格就是每天的记录。他解释:“刘郎中,这样记录,每天的病人、用药、水温都写清楚,以后查起来方便,也能知道哪种药对哪种病症管用。”
赵二柱凑过来看了看表格,皱了皱眉,说:“建国,这格子画得这么密,是新的棋盘吗?咱们平时下的五子棋,格子没这么密啊。”
陈建国愣了一下,忍不住笑了:“二柱,这不是棋盘,是记录用药的表格,不是用来下棋的。”
刘郎中也笑了,说:“赵郎中真是性情中人,走到哪都想着下棋。不过陈先生这表格确实好,比咱们平时记在本子上清楚多了。”
赵二柱有点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:“我还以为是新棋盘呢,看着挺像的。要是做成棋盘,肯定能下出有意思的棋。”
小周在旁边,撇了撇嘴,说:“师父,这表格有什么好的?不就是画了几个格子吗?咱们杏林堂的伙计,记在本子上也一样清楚。”
刘郎中瞪了他一眼,说:“小周,别不懂装懂。陈先生这表格,条理清晰,一目了然,比你记的乱七八糟的本子强多了。以后你要多向陈先生学习,别总觉得自己了不起。”
小周低下头,不敢说话了。陈建国赶紧打圆场:“刘郎中,小周年轻,以后慢慢学就好了。我们也是瞎琢磨,能帮到大家就好。”
中午,刘郎中留他们吃饭,做了很多菜,有红烧肉、炒青菜、炖鸡汤,很丰盛。吃饭的时候,刘郎中问起枫溪镇的情况,陈建国就跟他说枫溪镇的枫树林、晒秋、村民们的生活,刘郎中听得很入迷,说:“枫溪镇真是个好地方,有这么好的风景,这么善良的人,还有你们这样的好郎中、好先生。”
赵二柱笑着说:“都是建国来了之后,咱们镇才越来越好。他帮着修农具、救孩子、做温度管子,村民们都很喜欢他。”
刘郎中点点头,说:“陈先生真是个有本事的人,不像我们这些老骨头,守着老法子,不知道变通。以后咱们要多交流,你们有好法子,就跟我们说说;我们有好经验,也跟你们分享。”
陈建国笑着说:“刘郎中太客气了,互相学习应该的。以后我们有不懂的,还要向您请教呢。”
下午,他们又在杏林堂聊了很久,刘郎中还拿出很多药书,跟他们一起看,讲解每种草药的功效。陈建国和赵二柱都学到了很多,尤其是赵二柱,听得很认真,还时不时提问,刘郎中也耐心解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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